常老師環繞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嘻嘻嘻。”嘻笑聲傳進他的耳朵裡,順着聲音走了過去。
“若兒戴這個簪子好看。”一個白衣男子將簪子直接插在白衣女子的頭髮上。
“長恨師兄,你是要拿我祭天嗎?!”白衣女子將簪子摘了下來。
“若兒,我們去找無情師兄吧!”
“好啊!”
白衣男子牽過白衣女子的手向自己跑了過來,常老師這纔看清楚他們的模樣,他們直接穿過自己的身體消失不見了。
“若兒…”常老師迷迷糊糊的喊着。
潘主任趕緊拿過毛巾給常老師擦了擦額頭的汗,常老師側過身去,潘主任只能趕緊上牀上扶着常老師的胳膊,就在這個時候常老師突然睜開眼來。
“老…老潘!”常老師突然起身來。
“你…你…”
潘主任趕緊揮揮手說道:“別誤會,你昨天晚上暈倒在夜市了,我正好路過,就送你回來了。”
“我對男的不感興趣!”常老師弱弱的來了一句。
常老師伸出手揉了揉額頭,可是卻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就覺得腦袋裡嗡嗡作響。
“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
“你不記得了!”潘主任一臉茫然的看着常老師,常老師搖搖頭,潘主任趕緊起身下牀,將毛巾放臉盆裡。
常老師起身來,指了指臉盆裡的毛巾問道:“這毛巾哪裡拿的?!”
“衛生間裡拿的!”
“那是不能用的!”
“啊!”潘主任張了張嘴。
“先喝點水!”潘主任將水杯放桌上。
潘主任看了看手錶說道:“我得出去吃個早餐,然後回家補覺去!”
“我昨天晚上沒…”
潘主任側身看了看常老師的神情,趕緊說道:“想什麼呢?!你一晚上都在發燒,本來想送你去醫院,然後那會太晚了,好在沒多會就退燒了。”
“你不怕我燒糊啊!”
“這不沒事啊!”
“走了!”
潘主任揮揮手,趕緊走出房間下樓去了,還好常老師住三樓,要是住六樓,可能要累慘,不過昨天晚上也把潘主任累的不行了。
沐離憂側過身去,將被子全部卷一起,二白覺得有些涼,伸出手摸了摸旁邊,突然醒了過來。
“阿離!”二白將沐離憂扶了上來,讓沐離憂枕着他的胳膊,將被子扯了過來。
“二白。”
沐離憂睜開眼來,突然笑了笑。
“天亮了。”
“有沒有餓啊!”
“有點。”沐離憂點點頭。
二白低頭用下巴摩擦着沐離憂的額頭,沐離憂覺得有些癢,伸出手摸了摸二白的鬍子。
“二白,爲什麼每天都刮它,可是一到早上就又長出來了。”
“嗯,這個是男人的專屬標誌。”
二白起身來靠在牀頭,沐離憂靠在二白懷裡。
“一會我要帶何先生回去一趟。”
“我也去!”
“二白去的話可能有些不方便!”
“昨天晚上還說的好好的。”
沐離憂卻一本正經的說道:“可我沒有說從今天開始啊!”
二白伸出手摸了摸沐離憂的鼻子問道:“那從什麼時候開始啊?!”
“等參加了花花的婚禮回來以後,到時候都聽二白的。”
二白伸出手抱着沐離憂,靠在沐離憂耳邊說道:“那我可要好好想想,怎麼懲罰夫人了!”
“嗯。”
沐離憂起身打開衣櫃,拿過白色的衛衣,又拿了雙運動鞋,換好了衣服坐在梳妝檯前,將頭髮挽了起來。
清秋端進來了早餐。
“主人,特意做了你喜歡吃的皮蛋瘦肉粥,還有二爺的白粥,裡面加了燕窩。”
“竹筍已經沒有了,可是我做了一點其他的鹹菜,主人可以嚐嚐。”
“好。”
沐離憂坐下來,拿過勺子將粥攪拌了一下。
“清秋,仙鶴如果送來了玉卷,就將它們拿去閣樓吧,我今日還有些事忙,下午回來看,你讓仙鶴去龍閣休息就好!”
“仙鶴神君昨日就送來了,只是主人昨日太忙了!”
“那便告訴他還沒有看完!”
“是,主人!”清秋扶手說道。
“什麼玉卷?!”二白拿過勺子乘着粥放嘴裡問了一句。
“四海八荒,六界的上君們會將他們的封地情況以及一些問題以玉卷方式送至天宮,就像古代一樣各地的官員上奏一樣。”
“可是那不是皇上親自來批閱嗎?!”二白拿過勺子攪拌着粥,靠近沐離憂輕聲問道:“那也應該是天君來批閱的!”
“是啊!”
“那爲何是夫人來…”
“我當初爲了讓棲兒早些厲劫,所以答應了幫皇伯批閱玉卷,他才願意讓棲兒轉世的,否則以棲兒的修爲,怕是幾萬年都不一定能轉世的!”
“怎麼覺得夫人被…”
“被皇伯套路了。”
沐離憂夾着鹹菜放嘴裡吃了一口,又夾着喂在二白嘴前,二白張嘴吃掉了。
“這個是什麼東西啊?!”
“蘿蔔曬乾醃製而成的。”
沐離憂將勺子放碗裡,拿過紙巾擦了擦嘴。
“二白,我吃好了。”
“我送你下去吧!”二白起身又特意去拿了一條圍巾來,親自給沐離憂圍上。
二白牽着沐離憂下樓去了。
雲雀已經在上殿門口等候着,看到沐離憂和二白走出來,趕緊扶手行禮。
“二白,你去找無情師兄下棋!”
“好!”
沐離憂帶着雲雀往前面走去。
“主人,何先生已經先一步走了。”
“怎麼沒有讓他一起。”
“何先生說先去看看情況。”
雲雀打開車門,沐離憂坐在副駕駛上,雲雀趕緊上車將安全帶繫好,啓動車開走了。
“何家現在什麼情況?!”
“有些複雜,何花奶奶並非何花爸爸的親生母親,而且她之前謀害大兒媳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可能會坐牢的。”
“何先生現在想撤消,可能是受到了何家人那邊的逼迫。”
“怎麼沒有見過何先生的父親出面?!”
“還真是,鬧了這麼嚴重卻沒有出面,難道…”雲雀側身看了看沐離憂,沐離憂拿過手機給何花發微信,順便問一下她有沒有想帶的。
“花花在幹嘛啊?!”
“若姐姐,你看我最近在學習插花,還有包裝花束,我們準備開一個花店,就只賣向日葵。”
“挺好的。”
“花花,你爺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沐離憂編輯好了文字卻遲遲沒有發出去,可能沐離憂覺得這個敏感話題可能會影響到何花的心情,沐離憂還是將編輯好的文字清除了。
“山裡已經開始營業了吧!”何花發了消息過來。
“我現在正準備上山。”
沐離憂擡頭看了看後車鏡,看到後座上的袋子,沐離憂回頭看了看。
“我特意挑的,已經不是很好的了。”
沐離憂看了看雲雀說道:“燕窩,冬蟲夏草,人蔘還不是最好的。”
“這還是從倉庫裡隨便拿的。”
“那些都是送禮的,你就在外面買點水果或者是酸奶那些實際一些的,你送這麼好的他們也捨不得吃的。”
“屬下明白了。”
“讓冷雨去買來,我們先去何家看看。”
“是,主人!”
沐離憂打開車門下車來,雲雀趕緊拿出手機給冷雨發了消息,擡頭看到沐離憂已經往小路走了去,趕緊打開車門下車跟了過去。
沐離憂坐在小路邊上,何家的院子站了好多人,不過這一次可都是看熱鬧的,沒有人再上前幫忙的。
“何大,她都不是你親媽,你管她做什麼!”
“可她畢竟養了我二三十年!”
雲雀走了過來,站在沐離憂身後。
耳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而且離得不近,沐離憂回頭便看到了幾個男人走了過來,而且還全程錄像,前面的男人頭髮微白。
緊接着就聽到了鬼哭狼叫的聲音。
“不要啊!”
“你殺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一天啊!”說話的聲音很強硬。
“我沒有殺他們!”何花奶奶大聲說道。
“是你想和那個賤女人在一起,所以想害我坐牢!”
“是你!肯定是你!”
耳邊聽到了聲音,沐離憂也走上前去,正好看到剛纔那個微白的男人拉扯着何花奶奶,這才知道剛纔的幾個男人是警察,爲了不影響,所以穿的便衣。
沐離憂扶手,旁邊的三伯說話了,“你們有拘捕令嗎?!”
錄像的男人趕緊說道:“我們只是帶她去調查!”
“因爲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覈實!”
“我沒有殺她!”
“是她自己掉下樓的!”
“你還不承認嗎?!”
沐離憂抱着雙手,微白頭髮的男人臉上滿是憤怒,只是他這一回來就帶着警察來抓自己的老婆,雖然何花奶奶有罪,可畢竟是生活了幾十年的枕邊人了。
“請不要影響公務!”
“你如果不配合,我們只能強行帶走了!”
何花奶奶坐在地上打滾,反正就是不要他們碰她,這算是見識到了真正的不講理了。
男人揮揮手,微白頭髮男人趕緊站在一側,男人從身後拿出來了手銬,直接戴在何花奶奶手上。
“我嫁來你們何家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媽!”何花爸爸拖着身體走了出來,沒想到幾日不見,他居然變成了這幅模樣了。
“哎,造孽啊!”
“強子,她不是你媽啊!”
“不可能!”
“你自己問問她!”
“媽,是不是真的?!”何花爸爸趕緊抓住何花奶奶的手問道,何花奶奶一開始還想逃避,可是後來卻還是點點頭。
“兒子,對不起啊!”何花奶奶流淚的說道。
“啊!啊!”何花爸爸尖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