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成扶了一下手說道:“琴小姐,請!”
“三爺,她是…”
“趕緊下去沏壺好茶!”
“是!是!是!”純一擡眼看了看,蕭炎成看了看他,純一俯身說道:“要不要讓小雨來,我一個大男人不太方便吧!”
“有什麼不方便的。”
“是!是!是!”純一趕緊退了下去。
蕭炎成扶手,琴晚禾走上臺階,蕭炎成跟了上去,小言卻不見了,原來她是跟着純一去準備茶點,擔心這裡的茶琴晚禾喝不習慣。
“你…你來做什麼?!”
“我怕小姐喝不慣你們這裡的茶。”小言從腰間的錦囊裡拿出來了茶包,小言將茶包上的茶葉剝下來放在茶壺裡,然後用熱水浸泡了一下,又重新過濾了一下,倒了一遍水,這纔將茶杯清理了一下放盤子裡。
“吶!”小言退後了一下。
純一端起來看了看小言一眼。
“走吧!”
琴晚禾進入書房,看到了桌上的木琴,木琴斷了一根琴絃,看到琴晚禾注意到木琴。
“可是你弄斷的!”
“是啊。”
琴晚禾回頭,伸出手抱着蕭炎成,蕭炎成的手瞬間就僵硬了起來,有點不知所措,而且他的手和脖子有些癢了起來,對,沒錯,他又過敏了。
蕭炎成低頭看了看琴晚禾,有些結巴起來了,“琴…琴小姐!”
“叫我小禾!”
“小禾。”
“阿無,我是小禾啊!你不認識我嗎?!”
天啊!蕭炎成當然就隨口說的名字,他當時以爲只是夢境,可沒有想到他居然進入了千琴山莊,見到了他心心念唸的女子。
“你叫什麼名字啊?!”
“阿無!”
琴晚禾回頭看了一眼蕭炎成,笑了一下,蕭炎成走近看到她在給花盆澆花。
“三爺!”純一的聲音響起了。
蕭炎成這纔回過神來,琴晚禾伸出手捂着嘴笑了一下,蕭炎成將手揹着,轉身的時候將衣領抽了抽,避免被人看到,蕭炎成打開門來,純一和小言走了進來,純一將茶具放桌上,小言將茶杯遞給琴晚禾。
“小姐,還好我帶了你喜歡的茶葉。”
“還是你想的周到。”
蕭炎成坐下來,純一將茶杯遞給蕭炎成,蕭炎成拿過茶杯,將茶蓋打開撫了一下,茶香四溢,味道很獨特。
“三爺,她…”純一揚了揚頭,蕭炎成側身看了看琴晚禾,琴晚禾一舉一動都是大家閨秀的樣子。
“琴小姐來找我家三爺做什麼?!”
小言搶先說道:“自然是要嫁給蕭公子。”
“啊!”蕭炎成和純一驚訝的張了張嘴。
“怎麼了?!”還是小言說的話,琴晚禾只是微低頭,品嚐着茶。
“這個話可不能亂說。”
“就是!”純一說的時候還重重的點點頭,
“蕭公子,我家小姐傾心與你,你怎能這般對我家小姐,難道你做的事就不想承認了嗎?!”
“三爺,你做了什麼事啊?!”
“我…我能做什麼…”蕭炎成有些緊張起來了,其實是他也說不清之前到底是夢還是真的。
琴晚禾拿過手帕擦了擦眼淚,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看了都心疼,小言還在旁邊添油加醋,這真的是一出大戲。
“蕭公子,我家小姐自從遇見你後,便茶不思飯不想,整日憂心忡忡,尋了很多地方纔找到你,你卻…”小言轉身抱着琴晚禾。
“三爺,你對琴小姐做什麼了啊?!該不會是玩膩了就…”純一還沒有說完,蕭炎成伸出腳就踢了過去。
“難怪三爺不喜歡南枝,原來是心有所屬了啊!”
“這不是一回事!”
“可我覺得是一回事啊!”
“閉嘴!”
“我要去告訴二爺和夫人。”純一指了指說道:“對!還有老夫人,讓他們給琴小姐做主。”純一俯身在蕭炎成耳邊說道:“三爺,琴小姐一看就是大家閨秀的女子,這自然比…”
“滾!”
“哎!”
琴晚禾揮揮手帕說道:“小言,你也出去吧!”
“是,小姐!”小言扶了一下手,看了一眼蕭炎成便走了出去,順便還把房門帶上。
琴晚禾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蕭公子,我們做一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
“假成親!”
“啊!”
“實話實說吧,我是千琴閣的人,這把琴出自千琴閣,之前引你去千琴山莊的那股氣息就是從琴裡發出來的。”
“然後呢?!”
“我要將它修復,可我沒有修爲。”琴晚禾倒是誠實,一點都沒有隱藏。
蕭炎成拿過茶杯,撫了一下茶蓋,喝了一口茶長說道:“可這樣的交易似乎給我帶不來利益的,我是個生意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你想要什麼?!”琴晚禾盯着蕭炎成,眼神帶着幾分真誠。
“還沒有想好!”
“你!”琴晚禾覺得被耍的感覺,有些生氣不已。
“琴小姐可以先住下來。”蕭炎成又趕緊說道:“西院有很多房間的。”蕭炎成說完就後悔了,這明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爲。
“好!”琴晚禾只說了一個字。
二白從身後抱着沐離憂,俯身在沐離憂耳邊輕聲問道:“看什麼啊?!”
“沒什麼。”
二白順着沐離憂看的方向看了過去,卻什麼都沒有,除了太陽照射的影子,什麼都沒有,沐離憂轉過身,伸出手摸了摸二白的嘴脣。
“入秋了,有些乾燥。”
沐離憂湊近親了一下二白,還均勻了一些,仔細看了看,用又手環抱着二白的脖子。
“那這樣呢?!”
二白靠近沐離憂,沐離憂本能的想要往後退,可是身後是牆,二白伸出手將沐離憂的手擡起來,湊近親了一下沐離憂的嘴脣。
“夫人!”是南叔的聲音。
“怎麼了?!”二白提了一下聲音。
“鍾家小九爺來了,說要見夫人。”
“哦。”二白應了一下聲,湊近親吻着沐離憂的額頭,然後又是鼻子。
“夫人可要見他!”
沐離憂將二白的手掙脫掉,二白卻順勢將沐離憂抱起來放牀上,伸出手就要解襯衣釦子,沐離憂伸出手扶着二白的手。
“南叔還在外邊。”
二白剛起身,卻撞到了牀頭。
“嘶。”二白臉上閃過一絲表情,伸出手捂着額頭。
“夫人,怎麼了?!”
“沒事!”
“有事!”二白應了一聲。
“二爺可是又撞到頭了。”
“噗噗。”沐離憂沒忍住笑了起來。
沐離憂伸出手來,二白將她扶了起來,二白走過去將門扣推掉,這還是之前十三在的時候做的,主要就是擔心他們突然進入,二白轉身揉了揉額頭。
門開了,南叔和寒煙走了進來。
“二爺,可要讓東臨先生前來一趟。”
“讓他來做什麼?!”
“看看二爺的額頭。”
二白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少來打擾就好。”
寒煙俯身在沐離憂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沐離憂扶了一下手,寒煙便退了下去,很快帶進來了慕汐。
慕汐趕緊扶手行禮道:“見過二爺!見過夫人!”
“她是誰啊?!”
“新來的丫頭。”
沐離憂看了一眼南叔說道:“南叔,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交給她做,你可不能累到了。”
“多謝夫人如此爲我着想。”
沐離憂扶了一下手,南叔看了看慕汐,慕汐趕緊扶手行禮,跟着南叔離開了。
蕭炎陵帶着星喬剛從北院出來,然後就看到大院裡,鍾家老九站在哪裡。
“鍾家老九?!”
“誰啊!”
“鍾家最小的男人,和你小五哥哥一個年紀。”蕭炎陵揚了揚頭,和星喬走了過去。
“小九爺!”
“五爺!”鍾家老九扶手行禮了一下。
蕭炎陵打量了一下鍾家老九問道:“這麼早啊?!來找我三哥啊!他這會應該在會客,你可能要多等一會!”
“五爺誤會了,我是來找夫人的。”
“哦。”
蕭炎陵側身看了看星喬,星喬一本正經的問道:“鍾家不是換了當家人了嗎?!就算來不應該是新當家人來嗎?!”
“我…”
“蕭炎陵!”沐離憂的聲音響起了。
蕭炎陵回頭,看到沐離憂和寒煙走了過來,身後是二白,這出場順序有點尷尬,二白居然走最後面了。
“夫人!二爺!”鍾家老九趕緊俯身說道。
“蕭炎陵,你這是要做什麼去?!”
“準備給小酒窩看禮物!”蕭炎陵看了看二白,趕緊問道:“二哥,你們禮物準備好了嗎?!”
“還沒有呢?!”
沐離憂坐下來,慕汐端來了茶具,二白坐下來,星喬搶先坐在二白身邊,蕭炎陵扶了一下,試意鍾家老九坐下來,他卻將手裡的文件袋雙手遞給沐離憂,慕汐將茶杯遞給沐離憂,沐離憂拿過茶杯,將茶蓋拿起來撫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將茶杯放桌上,將文件袋接了過去卻直接放桌上了。
鍾家老九突然跪下身,扶手說道:“多謝夫人救了鍾家!”
“救…”
蕭炎陵側身看了看二白,二白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其實是知道,初九的事和鍾家有直接的聯繫,沐離憂不過就是殺雞儆猴。
“儘快將他們安葬,此事便翻了吧。”
“是。”
“回去吧!”
蕭炎陵趕緊起身扶着鍾家老九,鍾家老九趕緊扶手說道:“多謝五爺!”
“那我先回去了。”鍾家老九向沐離憂和二白行了禮便轉身離開了。
蕭炎陵坐下來,拿過盤子裡的點心給星喬,隨口說了一句,“鍾家就小九爺算有點良心,其他都不行,一個比一個心狠。”
“他!”沐離憂拿過點心放嘴裡說道:“不過是站對了隊伍!”
二白弱弱的說道:“他以前可是和小五玩得不錯。”
“哦。”蕭炎陵恍然大悟,難怪沐離憂會說他站對了隊伍,敢情是早就看清楚了形式,說不定從蕭恩哪裡也打探到了一些事,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