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宴會廳,牆上正中掛着一幅巨大的國王圖,正是亞瑟!
圖中的亞瑟穿着白色的軍服,親切俊美的面容多了一份威嚴沉靜,帝王之威盡顯。
看來這南爵挺護國的嘛。
巨大的O形臺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食物,看得艾鈴食指大動。而餐具體則是金器和銀器交相揮映,十分耀眼。
海因斯南爵領着一衆人已在等待,臉上帶着笑容,身後跟着四大護法,還有大主教阿爾法斯。
眼角瞄向阿爾法斯,只見他刻意的逃避着艾鈴的眼神,有點不正常。
勞瑞德領着艾鈴走到海因斯南爵面前,恭敬的向南爵欠了欠身,退出了宴會廳,隨後便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
艾鈴微微皺眉,咋個關門來着?
“歡迎艾鈴同學的到來,”海因斯南爵朗聲道:“請入席。”然後手往餐桌上一送。
艾鈴向海因斯南爵行了一個宮禮行,眼角瞄到南爵臉色微微一變後,坐在了離主席臺稍偏一點的位置上。月坐在她旁邊。
這個宮禮艾鈴是故意做給南爵看的,目的是想告訴他,她也是皇室裡的人,警告他等會可不要輕舉妄動。
阿爾法斯和四護法便跟着入席。
在和南爵客套幾句後,宴會便正式開始。
“艾鈴同學,這些食物都是特地爲你準備的,請不要客氣。”南爵臉上十分的和藹。
侍者便在中間最大的那隻火雞上切了一塊最嫩的火雞肉放到了她盤子上,相應的也切了一塊放到月盤子上。
“謝謝南爵。”艾鈴客氣了一句後,拿起了刀叉,低頭瞄了月一眼。
月拿起了刀叉,微皺了皺眉,然後把它扔下了地。
呵,刀叉有問題嗎?艾鈴也不客氣,扔了。
迴應上南爵詫異的臉色,艾鈴道:“不好意思南爵,我和月手滑。”
看得出南爵臉色僵了一會,然後勉強的擠出了點笑容:“沒事,重新上一套便是。”
侍者又重新上了一套刀具。
這次沒問題,艾鈴大吃起來。眼前食物太誘人,她只顧着低頭吃自己的,並沒有理會南爵一干人等,這點她倒不用擔心,因爲月在她旁邊,她擔心什麼。
吃了個八成飽,這時南爵招手叫了一個侍者過來,耳語了兩句後,侍者點頭答應然後退了下去。
艾鈴滿足的用絲帕擦着嘴,這時侍應捧來了兩個甜點,藍莓雪糕。她的食慾再次被點燃,逼不及待的勺了一大匙進口。
“艾鈴!”月突地拉着了她的手,黑眸焦急的看着她。
怎麼了?嘴裡的雪糕還沒吞下去,艾鈴呆呆的看着月。
二話不說的,月淡紅的脣貼了過來,迅雷不及掩耳的覆上了她的脣,正當她驚訝萬分的時候,月軟軟的舌頭伸了過來,小嘴不由得微張,感覺到嘴裡的雪糕已經滑入了月的口裡!
兩個少年驚世駭俗般的表現,讓在座的‘一干大人物’看傻了眼。全都呆愣着忘了反應!
感覺到月的身體微微一震,手不由得抓緊了月的肩膀,一股電流迅速的竄遍全身,綿綿麻麻的,整個身體不由得軟了下來,改而緊揪着月的衣服不讓自己的身體倒下去。氣柔柔的自喉間溢出,紫眸半閉,這一刻,感覺是那麼的美妙,朦朧……
天眩地轉的,心裡失控的跳着,就像致命的毒藥一般,明知道不能碰卻偏要去嘗,然後深深的淪陷,那滲人心肺的紫羅蘭香味,讓她按捺不住的肆意吮吸……直到聽到月一聲微微的呻吟!
意識像潮水般涌來,艾鈴猛的睜開眼,看到月被自己雙手緊揪着衣領,兩個人的脣零距離的在親密接觸着!臉上立刻紅得通透,手裡張開往前一推,然後看到月一臉驚訝的被自己推得趴在了凳子上,絲絲香甜的雪糕汁正從月此刻已變得豔紅的嘴裡流出來……樣子十分香豔誘人。倒抽了一口氣,一股強烈的罪惡感迅速的涌上心頭!
剛纔……貌似是她緊揪着月不放……然後用力的一把將他推趴在凳子上……
僵硬的扭頭,看到‘大人們’目瞪口呆的表情,很勉強的擠出了一點笑容,拿起絲帕擦着自己的嘴,微側頭瞄了瞄月,只見他已經正坐,也拿着絲帕擦着自己的嘴角,一臉‘我很受傷’的表情,眉頭彎成了‘八字形’,眼眸裡有點無辜,擦了一會後,緊張的往她看去,接觸到她的眼神後,輕抽了一小口氣然後低下了頭。
艾鈴惱氣得直想跺腳,剛纔自己那麼粗魯的行爲,肯定讓月誤會了!
等等,月爲何突然的親吻她?
看向了高腳杯裡的雪糕,艾鈴心裡一凜,莫非雪糕裡有問題?
感覺衣角被輕扯了一下,艾鈴順着看去,月淚眼迷糊的看着她,一手在輕拉着她的衣角,嘴裡擅抖了幾下,再擅抖了幾下,一聲弱弱的“對不起”溢了出來。
對不起?月在跟她道歉?有點一頭霧水的,想起剛纔自己突然的把月推到趴下,當時自己肯定是非常的用力,月認爲自己做錯了,現在怕她生氣,輕扯着她的衣角在小心道着歉。
嗯……有些道理要和月說明,但不是現在。如今擺在面前的問題就是,雪糕裡是否有問題。她動了動嘴形問着月:“雪糕裡有問題?”
月點了點頭,舌頭舔了舔下脣。
艾鈴的心突然收緊!天,明知道自己長得禍國殃民就不要輕易的做些這麼誘惑人的動作出來……嘴裡那誘人的紫羅蘭香味還凝在嘴裡久久不散……你這樣做可是會要人命的!
果然,雪糕裡有問題,等等,剛纔月把雪糕吃下了,那月?!
“月你沒問題吧?”她依舊用嘴形問着。
月搖了搖頭。
艾鈴安下了心,腦海裡掠過一絲念頭,何不將計就計?
“趴下,不要動。”
月眨了眨眼睛,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趴在了檯面上。
艾鈴也趴在了檯面上,耳朵豎了起來。
“咳咳!”海因斯南爵乾咳了兩聲,從兩少年大膽的舉動裡回覆過來:“艾鈴同學?艾鈴同學!”南爵大大的叫了兩聲後,接着是一片沉默。
四大護法的其中一位走到了旁邊,在他們耳邊輕輕的叫喚了兩聲,然後探了探氣息,擡頭對南爵說道:“可以了。”
艾鈴心裡冷笑,可以了?可以什麼,可以宰了嗎?還是可以蒸了?
“阿爾法斯大主教。”南爵慢悠悠的叫了一句,“看來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希望是吧。”阿爾法斯慵懶的回道。
“那請動手吧。”
“現在嗎?”
海因斯南爵臉色一沉:“不是現在那還等到什麼時候!”
“好……”阿爾法斯尾音拖得老長,“陛下,我想再說一句,這可是聖露西亞學院的學子,陛下這樣做的話,恐怕對陛下的影響不好。”
“放肆!”海因斯南爵發飈道:“叫你動手就動手,哪來這麼多費話?”
“呵!”阿爾法斯輕笑了一聲:“若果是學子犯了錯,我可以代爲懲罰,陛下這樣做,請給我一個理由,不然的話,恕難從命。”
阿爾法斯這段話不卑不亢,艾鈴心裡暗暗佩服,本以爲阿爾法斯和他們是一夥的,現在看來阿爾法斯頂多只是被邀請,被拖下水的。他連原因都還沒有知道。
阿爾法斯不知道原因,她當然更加不知道,阿爾法斯的這句話,剛好問出了她心裡的疑惑。
氣氛變得僵持起來,海因斯南爵沉默了一會:“一定要原因?”
“沒錯的,陛下。”
聽得出,阿爾法斯這句話是直面南爵的。
又是一陣沉默,然後聽到海因斯南爵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倆看到過魄姬被關在塔內。”
原來……如此……
魄姬身爲風之城二公主,名聲何等的重要,南爵知道女兒被銀龍擄走,所以貼了搜尋銀龍棲息地的榜文,但卻沒有明說,擔心的便是讓外人知道魄姬的事情會被說閒話。現在艾鈴剛好看到了這一幕,爲了保護女兒,海因斯南爵只有出此下策。
一時間的,艾鈴有點同情海因斯南爵,爲了女兒,他不顧及後果,要知道若果他這樣做的話,很可能會與聖露西亞學院結仇。
那可是迪亞斯大陸裡最麻煩最糟糕的事情。
“這樣啊,那南爵希望我怎麼做?”阿爾法斯不以爲然的說道。
海因斯南爵目光一狠,手往脖子裡一橫!
阿爾法斯挑眉,讓他殺人?!
這時,只聽得宴會廳門外一陣的騷動,然後大門被猛然的撞開!
“父親!快放了我的兩個朋友!”魄姬凌厲的叫聲緊接着傳來,此刻她手裡還挾持着另外一個人,魄華。
一把閃着寒光的短劍正橫在了魄華脖子上,只見魄華臉色蒼白,已嚇得腳軟,魄姬另一個手提着她,不讓她往地上倒去。
“父皇,救我啊!父皇!”魄華淒厲的叫喊着,滿臉淚水。
艾鈴往心裡抹了一把汗……魄姬,用得着嗎?難道就這麼小看她和月?
不過給點教訓魄華也是好的,誰叫魄華整天趾高氣揚的,正好挫挫她的銳氣!魄姬表面雖然柔弱,但悍衛起自己的愛情來,非常的勇敢。外柔內剛的女子。
而魄姬旁邊站着的,正是龍!
看到龍,艾鈴翻了個大白眼。不是說好三天的嗎,怎麼才第二就按捺不着跑了過來會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