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後背的傷不能做任何運動!”喬少安拿出作爲主治醫生的架勢,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他的提議,同時拍了拍胸脯解釋道,“剛纔我只是練手的時候不小心失了手,現在再做一次。
“蜀黍,你如果再把肉肉燒糊掉,我們中午就要餓肚子啦!”介於他剛纔的一系列表現,壞壞實在不放心將剩下的肉肉交給他來做。
“壞壞,毛主席說過,要給犯過錯的同志改正的機會。剛纔蜀黍是一時失誤,你再給蜀黍一次機會,好不好嘛?”喬少安抱着鍋鏟,學着壞壞平時的表情巴巴地看着她。
“可是,你把肉肉都燒黑掉啦!”壞壞走到他旁邊,護住玻璃大碗裡的牛肉,嘟嘴道,“如果你一直燒不好,我們中午都沒有飯飯吃怎麼辦?”
“不會的不會的!你要相信蜀黍的領悟能力和智商嘛!”喬少安微微彎着腰,循循善誘地對她說道,“你想啊,蜀黍從來沒有燒過飯,會把肉燒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原諒蜀黍一次,蜀黍保證接下來一定會做出香噴噴的牛排!”
見她還沒鬆口,他又故意指了指門口站着的男人說道:“壞壞,如果讓你拔拔來做飯的話,就會讓他的傷口再次裂開,你想讓他疼嗎?”
壞壞用力搖搖頭,然後糾結着小皺頭看了他好一會兒,見他滿臉真誠的模樣似乎很可信,終於才點了點小腦袋勉強同意:“好吧,你不可以再把肉肉燒黑,不然我會生氣的。”
“放心!蜀黍可以的!”喬少安收拾好殘局,將鍋重新刷乾淨,再次點火倒油。
這一次,他完全聽從殷墨宸的指示,很認真地配好菜,然後調好火候煎牛排。
果然,在用了十二分的心後,他的動作少了幾分生硬,多了幾分流暢。
看着他用心忙碌的身影,壞壞再次蹲到盆邊,繼續洗剛纔沒有洗完的大白蔥。
“倒醬油,不要太多,一湯勺就好。”殷墨宸讓他繼續加調料,“把剛纔切好的洋蔥和西蘭花也加進去。”
“ok!妥妥的!”喬少安越做越覺得自己有種成了大廚的感覺,於是,他一邊揮動鍋鏟,一邊飄飄然地對殷墨宸說道,“法國料理已經難不倒我了!你這個後背有傷的半殘障人士不宜久站,趕緊躺回牀上去!”說着,他從旁邊拿過一包調料就要往裡面倒。
“停手!”殷墨宸及時出聲,制止了他的進一步動作,“你放糖做什麼?”
“糖?這難道不是鹽嗎?”喬少安把手裡的調料湊到近處,這才發現包裝袋上面寫着的果然是‘白紗糖’三個大字。
殷墨宸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我只是後背傷殘,比某些人腦殘好太多,連鹽和糖都傻傻分不清楚,你確定我走了之後,你做的飯菜能入口嗎?”
“呃……”喬少安有點語塞,他將手裡的糖放回原處,訕訕地回道,“我似乎還沒有完全掌握法國料理的精髓,求殷大神繼續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