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葉銘遠和葉銘軒也走上了臺,站到了葉銘文的身邊。
他們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底下族人:“我們也以我們的名義起誓,葉銘文說得話是可信的!”
葉銘文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會上臺來替自己作證,一時間竟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些什麼話好。
誰不知道葉銘遠和葉銘軒二人與葉銘易的感情極好,他們兄弟三人在‘銘’字輩中打小起就是形影不離的。如果是葉銘易沒有做過的事,葉銘遠和葉銘軒二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來污衊他。
在聽完他的話後,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葉銘易爲了自己的野心,爲了下一任族長之位,不僅欺瞞族人,甚至還對兄弟痛下殺手,不但有違葉氏‘同門不得相殘’的祖訓,而且更喪心病狂,失去了做人的本心。
“葉銘文!我們相信你!”許久之後,有一個聲音率先打破這份沉默。
“對!我們相信你!”
“我們相信你!葉銘文!我們相信葉銘晉是無辜的!”
隨後,無數道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來,響徹另一個千雲谷。
葉澤川望着臺下高聲齊呼的衆人,再轉臉看向臺上站着的三個人,鼻子一酸,眼中透明的液體竟不受控制地溢滿眼眶。
“謝謝!謝謝你們!謝謝十六叔,謝謝五叔,六叔!謝謝各位!”他一邊說,一邊向着臺上臺下的人鞠躬行禮,在他彎腰俯身的時候,他眼底蓄着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小川,快起來吧!你這樣只會讓十六叔更加無地自容!”葉銘文趕忙將他扶起來,看着眼前這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少年,又道,“原本銘晉就是最大的受害人,是十六叔當年貪生怕死害了他,也害了你母親和你!是十六叔對不住你們一家人!十六叔向你道歉,請你原諒!”
說着,他就要向面前的白衣少年鞠躬行禮。
葉澤川連忙將他拉住,急急說道:“不!萬萬不可!十六叔,您快別這樣!小侄受不起的!”
“你原諒十六叔吧,否則我就不起來了!”葉銘文依然堅持地對少年彎着腰,如果不這麼做,他也過不了自己內心那一關。
“十六叔,我從來就沒有怪過您。當年父親之事與您無關,要怪只怪葉銘易心思太慎密,騙過了所有人。”葉澤川微微擡頭,看了一眼萬里無雲的天空,輕聲說道,“如今父親沉冤得雪,相信他和母親的在天之靈都能夠安息了。”
葉銘文隨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頭頂湛藍的天空,感慨地點頭道:“是啊,他們終於可以安息了。”
這時,葉淮苒也走上臺,走到了白衣少年的身邊,看着他側臉上那顆柔和的淚痣:“澤川哥哥,叔叔和阿姨在天上看到這一幕,心裡也會興慰的。”
遠在天堂的素雪阿姨應該放心了,他們的兒子總算是替他們洗刷了這十多年的不白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