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白冰當場就愣在原地,看着兩人的親密模樣,心中有些疙瘩,很不舒服。
擡手,景喬一巴掌打到靳水墨後背,手下不留情,打的又狠又重;“這是我的午餐!”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有什麼關係?”靳水墨完全不在意。
“別亂扯,什麼你的就是我的!你不嫌髒啊?”
瞥了她一眼,靳水墨笑眯了桃花眼,反問;“你覺得你髒?”
景喬;“……”
“不過,廚師的廚藝不怎麼樣,沒有你的好,我特別想吃你做的嫩豆腐。”
靳水墨一邊吃着,一邊還在挑三揀四。
肩膀一撞,景喬將他給弄開,重新拿回自己的筷子;“想吃自己去盛,別想不勞而獲!”
也不生氣,靳水墨盯着她,漂亮的手指向上擡起;“你繼續,繼續吃。”
沒理他,低頭,景喬繼續吃着午餐。
而這次,靳水墨變的有些反常,他一聲都沒有出,安安靜靜坐在那裡,兩手撐着線條優美的下顎,深深地凝視着景喬。
說句實話,只要不出聲,靳水墨的俊美和漂亮足以秒殺一切小鮮肉。
雖然知道他是在盯着景喬看,但白冰只要一碰觸到那眼神,還是會臉紅心跳。
被人盯着像猴一樣看,景喬着實有些受不了了,啪的一聲將筷子放到桌上;“我臉上長花兒了?”
靳水墨掀了掀眼皮,繼續盯着,聲音卻異常溫柔;“繼續吃啊。”
景喬身體輕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被你這樣盯着,誰能吃得下去啊?”
“想不想知道我在看什麼?”靳水墨神秘眨了眨眼,神色高深莫測。
被這樣一勾引,她倒有了幾分好奇;“看什麼?”
微笑,迷人的微笑,靳水墨笑的連眼睛都眯在了一起;“你吃了我的口水,而且還吃了不少。”
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景喬已經順手在摸飲料瓶。
不過,靳水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此時心情春暖花開,還在一字一句道;“就在方纔,你和我間接接吻了!”
話音才落,只聽“哐”的一聲,飲料瓶直接砸在了頭頂!
“哎呦……”痛呼一聲,靳水墨終於回過了神,倒也不生氣,依舊嬉皮笑臉。
搖頭,景喬贈他四個字;“沒臉沒皮。”
白冰看着兩人的互動,心中涌現出淡淡苦澀。
調戲了一把,又捱了打,靳水墨心滿意足,挺直後背,像大爺一樣使喚景喬;“你的午餐給我,自己再去打一份。”
“臉大!”呵呵地笑了兩聲,景喬徑自吃的愉快,理都不理他。
微紅着那張臉,白冰咬着脣瓣,將自己的午餐向前一推;“要不要吃?”
轉身,靳水墨看到扭捏的白冰,涼涼挑眉;“不用,我有潔癖。”
景喬;“……”
剛纔吃她的午餐,怎麼也不見得有潔癖?
白冰有些尷尬,卻也沒放在心上,繼續道;“那你想吃什麼,我再幫你去打一份。”
“不餓,謝謝。”露齒一笑,靳水墨嘖嘖感嘆;“美女果然都是善解人意的。”
害羞,臉頰泛紅,白冰一笑,靜靜吃着午餐。
景喬下午有一場戲要拍攝,母親的項鍊丟了,懷疑是她偷的,趁着家裡沒人,對她拳打腳踢。
化好妝,就在要上場時,秦沛從她身邊走過,說了一句;“這下輪到你的強項了。”
很明顯,這不是一句好話,而是在故意冷嘲熱諷,除了捱打,什麼都不會。
咬咬脣瓣,景喬沒理他。
的確,比起其它戲份,這種捱打戲份,她最在行,也最容易把握。
戲份是不難,但感情和表情到位有點困難,景喬一直NG。
秦沛臉色越來越黑,猶如黑雲壓頂,可礙於靳言深的警告和一直在盯場的靳水墨,他沒有大吼和發脾氣,冷冷道;“母豬都要比你強一百倍!”
聲音不大不小,景喬聽得清清楚楚,垂落在身側的兩手攥了攥。
場外的靳水墨對她招了招手。
景喬走過去,臉色不怎麼好。
“你做的很好,唯一一點就是敗在了表情上,打你罵你的是你親生母親,心中是不是能感覺到有點悲涼?”靳水墨在引導她。
呼了一口氣,景喬實話實說;“可是我哭不出來。”
“第一次拍哭戲很正常,我第一次滴的都是眼藥水,你比我強太多,來,你過來,我給你滴點眼藥水,一會兒保準沒問題!”
說着,靳水墨從大衣的口袋中找出一瓶眼藥水,動作乾淨利索給她眼睛裡滴了幾滴。
才一開拍,景喬的眼淚嘩啦啦就流了下來,還有點辣和疼。
秦沛有了點滿意,隨後又大聲道;“哭的很好,注意細微表情!”
拍了三遍結束後,眼淚還在向下流,景喬有些難受,直接扯過靳水墨;“你這什麼眼藥水,怎麼這麼難受?”
“就是普通的人工淚液,對了,我在裡面稍微加工了一些辣椒,怎麼樣,效果是不是特別的棒?”
景喬眉頭抽動,加了辣椒的眼藥水也敢往眼睛裡滴,一腳直接踩在靳水墨腳上,滿意的聽着他狼哭鬼嚎,活該!
劇組有聚會,由於眼睛非常不舒服,景喬婉拒了,沒去。
回到公寓,她倒在沙發上,無聊發呆,將軍圍着她轉圈,尾巴一搖一搖。
門鈴聲響起,景喬撐着發軟的身子走過去將門打開,門外站着的是靳水墨。
“你怎麼來了?沒有去聚餐啊?”
“懶得去,我買了晚餐,你去熱一下。”靳水墨兩腿交疊,隨意搭在茶几上。
眯了眯眼,景喬雙手環胸;“你是過來當大爺的?”
輪廓柔和,靳水墨擺手;“特意過來輔導你怎麼演戲,有沒有很感動?”
“有啊,感動的眼睛都疼了!”
拉長聲音,景喬沒好氣地瞪着他,因爲放了辣椒的眼藥水,還在記仇。
“咳咳……”輕咳兩聲,靳水墨移開目光,假裝沒有聽到她故意諷刺的話語。
不過,靳水墨過來真不是開玩笑扯淡的。
吃過晚餐後,就帶着景喬熟悉劇本,對臺詞,一點一點圈出重點。
中間,景喬思想開了兩次小差。
靳水墨沒有絲毫留情,嚴肅着神色,兩個暴慄就彈在她白皙光潔的額頭上;“能不能認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