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墨冷冷地盯着她,還是一肚子火,氣沒消;“一點禮物就可以把我收買?我就那麼廉價?”
“哪敢!二少爺現在可是A市最有名的黃金單身漢!”景喬使出全身上下力氣的討好着;“有顏值,有演技,有身高,有大長腿,最重要的是有能耐!”
神清氣爽,火氣消了一大半,但靳水墨臉色還是半冷不熱;“看報紙了?”
“看了,絕對看了,我可以倒背如流。”她連忙表忠心,以示自己的忠誠,順便還豎起大拇指,給他一個大大的贊;“去看禮物唄?”
沒回答,沒說去,也沒說不去,他就站着,不動。
站在他背後,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景喬連推帶扯,終於將這尊大佛給弄上車。
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酒店。
行李箱已經擺出來,裡面有精緻的禮物盒,總共有四份,放的整整齊齊。
“拆開看看。”景喬輕笑着催促。
又是一聲冷哼,靳水墨將禮物盒拆開,裡面是手套,圍巾,襪子,還有毛衣。
“別嫌棄,都是我自己親手織的,都是你要的灰色,還有你字母的縮寫SM,原諒我吧,恩?”
順手拿起毛衣,靳水墨輕撫着,很綿軟,帶着說不出的舒服和溫暖,心底很激盪。
這一刻,心底有再深再大的怨恨,也隨着這點溫暖,消失殆盡。
“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你還有沒有其它事隱瞞我?”
聞言,景喬身子一抖,想到了安安,她眼神胡亂搖擺,可神色卻異常堅決,搖頭;“沒有。”
“真沒有?我爲什麼覺得你在心虛?”靳水墨眼神犀利;“如果再有一次隱瞞,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沒,真沒,我哪裡還敢騙你。”景喬咬牙,否認着,安安的事,她還沒想好要告訴靳水墨。
沒有再繼續追問,靳水墨心滿意足地拿起毛衣,繼續道;“不要存在僥倖心理!你對不起我,所以在我面前時時刻刻要擺出認錯求原諒的模樣,我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討好我,巴結我,把我弄得舒舒服服,心情愉快……”
景喬;“……”
什麼叫蹬鼻子上臉?
這就是!
換了毛衣,靳水墨站在鏡子前,不斷上看下看,沒回頭,直接甩出一句;“讚美我。”
“……”景喬。
“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驚天地泣鬼神,啊,多麼的帥!”景喬眼睛一閉,信口拈來。
瞬間,靳水墨心情舒暢。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他瞄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大哥,按下接聽鍵,順便開免提。
“你在哪裡?”靳言深嗓音低沉,也許是抽菸的緣故,有幾分粗糲沙啞。
“在酒店,忙着談情說愛。”
聽着在耳旁的聲音,景喬自然知道電話是誰打過來的,面無表情,她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
“……”手機那端靜默了片刻,隨後,靳言深又道;“江北地區的計劃書,你放在哪裡了?”
“應該是家裡。”
“你拿過來,現在我要用……”
“現在?大哥,明天一早我拿給你,這會兒正在忙呢……”
靳言深揚眉;“你和誰在一起?”
“景喬啊,我和她離開的時候,大哥就在旁邊,”
“她有出現在酒店?我沒看到……”靳言深扯動薄脣,繼續道;“現在,立即,馬上,拿過來!”
靳水墨有些無語,翻着白眼,覺得大哥特別奇怪,陰陽怪氣。
邊抿着水,景喬邊開口,聲音不大不小;“那麼大的人都看不到,看來眼瞎。”
而靳水墨的領悟力極強,瞬間就明白過來,還十分配合的問道;“我大哥也那麼大的人,你不也沒看到。”
“看到了,我眼睛可不瞎,只不過,他在我眼中沒什麼存在感,空氣還能用來呼吸,看他一眼,都侮辱我眼睛。”
對景喬使了個眼色,靳水墨掛斷電話,送她兩個字;“厲害。”
“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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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開着免提,聲音很大,所以,葉律也聽的很清楚,扯脣,一笑;“四年不見,小嫂子功力見長啊!”
然,靳言深卻神色冷沉。
“要我說,看到就是看到了,你還說沒看到,得,被人家將一軍!”
眉宇間浮現出來的都是深沉的冰冷,靳言深冷冷瞥了他一眼。
“當我沒說!”葉律笑着,戛然而止。
順手撈起沙發上的外套,靳言深起身;“送我回別墅。”
“得令!”葉律拿起車鑰匙,走出包間,感情今天的時間全部用來當司機了。
林安婭還沒有睡,看到靳言深,臉上神色柔美;“回來了,我去放洗澡水。”
“你去休息吧,讓傭人放。”靳言深坐在沙發上,手揉捏着眉宇,下一秒,起身,走進浴室。
沒有休息,林安婭就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注意力卻沒有在屏幕上,胡亂遊移,她有心事。
半個小時候,靳言深走出浴室,已經換上寬鬆毛衣,很居家,悠閒地穿着,隨意,慵懶。
走過去,站在身後,林安婭兩手抱住他腰間,隔着毛衣,依然能感覺到男人腰腹間的線條結實,沒有絲毫贅肉。
男人身軀健魄,很令女人着迷,結實,頎長,有說不出的安全感,可以依靠。
“言深,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你還小,不急。”
“二十五歲,不小了。”林安婭嗓音綿軟,帶着撒嬌;“我有很多同學,這個年紀,都已經結婚,還有的已經生了孩子,二十一歲的時候你說我小,現在已經二十五,不小了啊。”
靳言深扯動薄脣;“緩緩吧。”
“爲什麼要緩緩,無論遲早,都要結婚,那你給我說個理由。”林安婭想要結婚已經不是三兩天的事,幾乎每天都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