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墨感覺也很敏銳,察覺到林安婭與以往的不同,挑挑眉,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擡腳,林安婭繼續向前走,她右手掌心纏繞着白色紗布,很刺眼。
公司換了新總裁,各部門都在議論紛紛,八卦的心思很足,卻沒有心情上班,一看到經理走過來,紛紛低下頭,忙碌。
靳宅。
靳母別貼有多開心,讓廚房準備晚餐,要求豐盛,都是靳水墨平時喜歡吃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靳老爺子也是一臉微笑,只不過由於情緒太過於激動,以至於心跳加快,手捂着胸口,沒有表露。
靳水墨一踏進客廳,就聞到散發出來的菜香,他揚眉。
下一秒,已經被靳母拉到餐桌旁;“看看,都是你喜歡吃的,還想吃什麼,告訴廚房,讓廚房去做。”
擺手,將大衣脫掉,扔在沙發上,靳水墨懶洋洋坐在椅子上,色香味俱全,然而,他卻沒有什麼胃口。
又一陣腳步聲傳來,這次是靳言深。
餐桌上的晚餐異常豐盛,還擺着紅酒,分明一副正在慶祝的模樣。
場面,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畢竟,誰都沒有料想到靳言深會回來。
眸光淡淡掃過餐桌,沒有情緒起伏,靳言深並未打招呼,上樓,等到下樓時,拉着行李箱。
“你去哪?吃過晚餐再走!”靳老爺子出聲,打破尷尬場面,畢竟是一家之主,又經歷不少風雨,這點場面還是能鎮得住。
連敷衍都覺得是多此一舉,靳言深繼續向前走。
“我知道,關於總裁一事,你還在怨恨我,但是股東們的意思,你應該清楚,言深!”
靳老爺子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眼眸微暗,靳言深長指揉捏着眉宇,沒理會,自顧自走出客廳。
賓利停在院子裡,打開後備箱,他將行李箱塞進去。
靳水墨追出來,輕風拂過,額前的碎髮隨風飄動,他穿着襯衣,還是像個少年;“大哥,等到這段時間風聲過去,我會把總裁位置還給你的。”
擡頭,靳言深抽出一根菸,刁在薄脣上,煙霧繚繞。
“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半句謊話,我會還給你的,靳氏本來就是你的,我沒興趣坐。”
很執拗,靳水墨眉眼清潤,沒有經歷過風雨,感情和表達的方式一直都是純粹,喜歡就是喜歡,不想要就是不想要!
輕勾薄脣,靳言深輕拍他肩膀,有祝福的意思,隨即發動車子,離開。
靳家,他唯一不想傷害,也不願意傷害的就是水墨。
公寓。
景喬已經看了新聞,知道靳氏已經將總裁換掉,只看兩分鐘,她就關掉,心裡堵塞,沒心情再看,安安在院子裡和隔壁的糯米玩。
拿着手機,她微咬脣瓣,翻找出靳言深的號碼,想要打過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猶豫不決。
聽到傳來的細微聲響,景喬轉身,一回頭,卻出其不意的看到靳言深和安安就站在沙發背後,正盯着她看。
被嚇了一大跳,她手一抖,手機滑落在地,胸口噗通噗通的跳;“怎麼不出聲?這麼嚇人!”
安安則兩手託着下巴,哭喪着小臉;“小喬,我爸爸真的失業了,沒有錢,看,把行李箱都帶了過來。”
順着視線,景喬果然看到銀灰色行李箱。
靳言深淡淡一瞥,波瀾不驚;“我今晚睡哪間房?”
“第一間,是我和小喬住,第二間是陳姨住,爸爸,你住第三間。”安安伸着白嫩小手指。
揚眉,點頭,靳言深提起行李箱,上樓,安安像是個尾巴,緊跟着,將軍也跟着,全部都上樓。
想了想,景喬上樓。
房間內很整潔,還有綠色盆栽,花朵開的正盛,鮮豔欲滴,異常嬌嫩,紅花綠葉。
只不過,擺放在房間的是一張單人牀。
房間並不大,也堪堪只能放下一張單人牀。
靳言深眼眸微動,而安安已經自發滾上去,在上面翻跟頭,玩的不亦樂乎。
坐在牀邊,他兩腿交疊,倒也沒有嫌棄,反而怡然自得,景喬在一旁給盆栽澆水,餘光微動,留意着男人舉動。
他像是很困,躺在牀上,不到片刻,呼吸平穩,已經入睡。
放下水壺,景喬抱起鬧騰的安安,又對將軍招手,帶着一人一狗走出房間,順手帶上房門。
安安鬧騰了一整天,很快就困了。
她沒有睡,捏着手機在看微信,思緒在飄移,想,他心底肯定不舒服。
這時,房間門推開。
原本已經沉睡的男人出現在門口,猶如一尊雕像,將人嚇的不輕。
景喬驚魂未定,伸手拍着胸口。
靳言深緩步走過來,俯身,性感的薄脣,緊貼着她耳垂,低語;“我抱安安離開,我睡這裡……”
心跳,景喬搖頭;“安安還太小,不能一個人睡。”
“那就捨得讓我睡那張單人牀,太短,腿舒展不開……”言語間,靳言深已經抱起安安,離開。
他一米八六的身高,天生大長腿,睡在單人牀上,的確憋屈。
伸手撐着額頭,景喬想,如果讓安安知道,肯定會哭的天崩地裂。
折身返回,靳言深大手抱起,讓她坐在大腿上,摟着纖細腰間,將她白嫩的小手握在掌心中,緩緩摩挲,肆意把玩,很喜歡這種雙,柔若無骨,恍若沒有骨頭,軟綿綿,讓他着迷。
“你還好嗎?”許久後,景喬輕輕問出聲,一晚上,她都避開這個話題,沒有問,現在有點忍不住。
“不好……”靳言深搖頭,咬着她耳垂;“讓我睡你幾次,就好……”
手肘向後,景喬打在他胸膛,正正經經問事,怎麼回答起來,總是這麼下流?
大手伸進西裝褲,將錢包拿出來,放在她小手中,靳言深低眸,凝視着她白淨小臉蛋兒;“我的全部家產,都交給你保管。”
心念微動,景喬摸着錢包,又拿給他;“你自己留着,我答應要養你的,房子你住着,飯平時我會做,這些家產,你還是自己留着。”
“嘖嘖,待遇這麼好?”靳言深沙啞着聲音,還有別的問題;“暖牀,包不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