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餐廳,靳言深俊美臉龐依舊深沉,還泛着冷冷不悅。
“你快點把手機還給我!”景喬被他硬扯着走,他腿長,步子大,她跟的有點吃力,難受。
眉峰皺起,靳言深眼眸眯了眯,二話不說擡起手,一巴掌結實地打在她臀部上,聲音異常響亮,扯動薄脣;“比女兒還沒眼色?”
周圍經過的人很多,聲音又特別響亮,所以引來不少人側目。
胸口一跳,景喬有點難堪和害羞,氣憤不已掐住他肌肉結實的手臂。
不理會她的舉動,靳言深徑自將豪車門打開,先將景喬推進去,然後長腿邁動,抱着女兒坐進去。
安安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爸爸,你說要帶我去超市買零食,不能說話不算數。”
靳言深沒有言語,讓司機發動車子,回酒店。
末了,轉身,和景喬四目相對,他一字一句問;“要司徒南微信做什麼?”
“聊天啊。”景喬回答的理所當然。
靳言深深沉地睨着她;“聊什麼?你和一個當兵的,能有什麼共同話題?怎麼不記得你對我有這麼主動過,恩?”
眉心輕皺,景喬佯裝沒有聽到這句話,她裝聾作啞的能耐很厲害。
“我的話,你沒有聽到?”
沒有放過她的打算,靳言深繼續逼問。
被問的惱羞成怒,景喬沒好氣地直接開口道;“聽你這語氣,還打算興師問罪?你當初是怎麼對我的,現在全部都忘了?”
“……”靳言深沉默不語。
“我可都沒忘,記得清清楚楚。”景喬輕飄飄地又丟出一句;“你是怎麼讓我打胎的!”
喉結不斷上下滾動,靳言深修長且骨節分明的長指揉捏着太陽穴,一句話沒有,當即就被戳中死穴,無言以對。
安安瞪大眼睛,覺得小喬好厲害。
酒店房間,服務員送了最新鮮的果盤,全部都已經處理好,切成小塊兒。
自發,安安已經蹲在水果前,吃的一臉香甜,她最喜歡吃哈密瓜,甜甜的,水水的。
景喬在看電視,隨意變換頻道,卻興致缺缺,最後聯網,打出太陽的後裔,看的津津有味,目不轉睛。
靳言深眯着眸子,長臂支撐在沙發上,扶着側臉,想讓自己也融入進去。
但是……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談情說愛,男人撩女人。”
一聲輕哼傳進耳中,頓時景喬眉頭皺起,瞥過去;“我就喜歡男人撩女人,有意見?”
“你喜歡我撩你?”靳言深目光幽深。
景喬知道着了他的道,用眼尾夾着他,不說話,抱起沙發上的抱枕,看的春心蕩漾。
每看一部韓劇,都像是自己談了一場戀愛,看到動情處,會臉紅心跳。
“你覺得司徒南如何?”
“很好啊,不錯,是我喜歡的類型。”景喬沒看他,隨意道。
閉眼,靳言深壓抑着心中的怒火,大掌又有些蠢蠢欲動;“我是問和安婭如何?”
“挺般配的,如果不般配,你也不會介紹。”
聽到這句話,心情瞬間轉好,靳言深身體移動,坐在景喬身邊,手臂搭在她的細腰上;“很對。”
這時,手機傳來響聲,是司徒南打來的。
說已經送林安婭到酒店,他臨時有事,要離開,改天再約。
掛斷手機,兩分鐘後,林安婭就走進房間。
靳言深帶着她去了書房。
安安要跟過去,被景喬伸手扯住,抱在懷中。
書房內,靳言深在問林安婭對司徒南的印象。
“人不錯,可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沉默幾秒後,林安婭開口回答道。
“沒有什麼東西是特定的,比如喜歡的類型,感覺人不錯,就繼續相處下去,或許,感覺會不一樣。”
靳言深抽出一根菸,刁在薄脣上。
“他性格沉悶,但人不錯,家庭條件也可以,在北京也比較顯赫,沒有平常公子哥們的那些陋習,是不錯選擇。”
林安婭胸口起伏,心底很難受,喜歡的男人卻在給自己介紹對象,那種疼痛,就像是用尖銳的刀子攪動。
她擡起頭,仔細凝視着對面的男人,菸灰色西裝挺拔,襯托的優雅,矜貴,氣質非凡。
司徒南再好,也比不過他!
“我不想要這樣的選擇,用錢打發了我,現在又覺得我是累贅嗎?”林安婭情緒激動;“以前是錢,現在是男人,想隨便塞給男人給我,是不是?”
“沒有。”靳言深薄脣輕扯。
呼吸起伏,林安婭搖頭;“但是,介紹對象,你連我的意見都沒有徵求過,完全是自作主張,嫌棄我留在這裡礙你們的眼,好,我走!”
長臂一伸,靳言深攔住她去路,吐了口菸圈,動作隨意,散漫。
“住一晚,明天早上,我送你離開。”
林安婭氣的手揪緊身上衣裙,她說要走,他不僅沒有阻攔,反而一口答應,呵呵!
憤怒加上疼痛,讓她不那麼聽話;“我現在就要走,立即,馬上!”
“你有身份證?還是有錢?”
“不用你管,我的死活用不着你管!”
將菸頭掐滅,隨意扔進菸灰缸內,靳言深直起身體,輕扯西裝;“可以試試,只要你今天晚上能走出酒店一步。”
話音落,他走出書房,抱起安安,扯過景喬,要離開。
“我留下吧,她身上有傷,挺嚴重的。”
景喬淡淡道,畢竟是自己的好友,以前又是閨蜜,她始終欠她一份情。
靳言深眉頭緊皺,不怎麼願意,昨天晚上沒抱着她睡,睡眠不足,今天再這樣,肯定還是無法入睡。
“爸爸,我哄你睡覺覺。”安安白嫩小手拍着他後背。
聳聳肩膀,景喬擡手,故意在他強壯有力的臀部上輕拍,在靳言深眼眸一片暗沉,渾身的慾望細胞叫囂中,不緩不慢走進臥室。
靳言深;“……”
夜色逐漸深沉。
林安婭坐起,雙手抱膝,盯着沉睡中的景喬,思緒偏執。
都是她,破壞她的愛情,攪亂她的人生,如果沒有她,她現在已經和靳言深結婚,說不定有了孩子!
這份怒火,難以平息!
越盯着她,就越憤怒,上火,緩緩地俯身,她兩手靠近景喬纖細頸間,腦海中有惡魔的聲音在迴盪,掐死她,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