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不交幾十個女朋友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瞭解女人!像我這種情聖自然是久戰沙場,只要瞟一眼她的走路姿勢就分析的八九不離十……”葉律語氣篤定,長嘆一聲,特認真道;“哥們,相信我,騎在我身下的女人千千萬萬,區區一個黃毛丫頭還能逃得出我的法眼?”
臉色高深莫測,也不知靳言深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他擱在薄脣上的煙移開,抖了抖略長的菸灰然後掐滅,再端起紅酒,一杯飲盡,目光藹藹如黑沉未消散的霧,還透着幾分若有所思。
聳了聳肩膀,葉律乾脆也跟着喝起來,誰的心思他基本都能揣摩得透,但唯獨靳言深例外。
他太深,就像是漩渦,盯着看太久反而自己會陷進去。
……
景喬躺在病牀上,蒼白臉色依然沒有恢復,整個人的精神不怎麼好。
突然,一陣溫熱涌現而出,她手摸上腹部,能感覺到內*褲裡面有些溼,顯然是來了大姨媽,比起往常,這個月提前了三天。
林子安不在,所以她不得不去超市。
她先去了洗手間,幸好內*褲上沾染的並不是很多,長褲還是乾淨的,只好先將就的墊了衛生紙。
在超市並沒有多做停留,買了自己所需的衛生巾的內*褲後景喬提着就出了超市,向着醫院走去。
正在這時,一輛快速行駛的黑色賓利停在她面前,車門打開,幾個身穿西裝的男人走下來,景喬被圍在正中間,她怔了怔,下意識捏緊手上的包,但沒有絲毫害怕,目光清秀。
“景小姐,靳先生讓我們過來請你去敘敘舊。”爲首的高大男人開口道。
聞言,景喬平靜的心這才生出幾分漣漪,輕輕顫了顫,心中知道躲不過,也不做無謂的掙扎,隨着他們上了車。
將她帶到雅緻的包間前,幾個男人離開,景喬閉了閉眼,深深呼吸幾口氣,推開門。
男人臨窗而立,雙手插在菸灰色西裝褲口袋,背影頎長,頭頂深藍色燈光落下,將站在陰影處的他映襯的又黑又暗,聽到聲音,他轉過身。
兩人四目相對。
和第一次相比,此時的他愈發沉穩也更加不動聲色,但景喬能感覺到他的氣場越發凌厲,不怒自威,她繃緊身體,再次道歉;“對不起!”
靳言深隨意坐下,眸光沉沉看着她;“我最不喜歡聽這三個字,因爲它毫無意義,但景小姐卻喜歡一而再再三的重複。”
“我知道我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沒有用,因爲換不回來安婭。”景喬強迫着自己去與他對視;“所以,無論靳先生怎麼樣對我,我都會接受!”
在過來的路上,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一命抵一命,不管他要她生還是死,她都無話可說。
倒是很少有女人面對他時還能保持如此鎮定與膽量,靳言深難得打量起她來,臉頰蒼白且腫脹,嘴角破裂,但絲毫不影響她的清秀和妍麗。
抽出一根菸,他點燃,就那樣捻在薄脣上,混合着白色煙霧開口道;“放心,我目前對殺人還沒什麼興趣……”
“就算有我也不怕,我樂意把這條命賠給安婭。”景喬啞着聲音,挺直後背;“我說的都是實話!”
“怎麼證明?”
景喬眉頭皺起,視線環視四周,除了堅硬的牆壁,就是桌椅。
她欠安婭一條命,償還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願意把命賠給安婭,既不是假話,也不是虛僞。
盯着牆壁看了幾秒,她沒有再猶豫,閉上眼睛直接就衝過去,等待着疼痛來臨的那一刻,然後徹底結束!
依然無動於衷的坐在沙發上,靳言深冷漠且淡然的看着。
就在她距離牆壁僅只剩下一步之遠時,靳言深長腿一動,身旁的椅子直接被他踹過去,準確無誤且狠重的撞上景喬的腿,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快,狠,準。
沒有絲毫防備,襲來的劇烈疼痛讓景喬忍不住悶哼一聲,然後雙腿發軟直直跌坐在地,膝蓋處疼的難以難受,睜開眼看着他,這分明是玩弄與侮辱!
靳言深的黑眸沉了沉,盯着她看。
他是沒言語,可景喬卻能從他成熟清冽的眉眼中卻似傳出這樣的信息——我就是侮辱你了,那又如何?
自然只能忍受,還能如何?她沒說話,低垂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