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日子平淡無波,裴清歡是這樣覺得,唯一的改變就是江川北和她的話越來越少,待在家裡的時間也逐漸在減少。
就連外婆都感覺到了,扯住她一直在問,是不是川北吵架了。
裴清歡一直在敷衍,尋找藉口,打消她心底的疑慮,外婆年紀已經很大了,她不想再讓她跟着操心。
再說了,這件事如果被外婆知道,她肯定沒有辦法承受,是很大的打擊。
所以,這件事只能爛在自己心底。
慕言意這段時間可謂是被愛情滋潤的很徹底,粉面桃花,陷入愛情的女人。
江川北總和她在一起,無論晚上還是白天,過的很幸福。
走進公司,她直接踏進總裁辦公室,望着辦公桌後面的男人。
男人大約三十多歲,很斯文,戴着眼鏡,穿着一身西裝,模樣看起來非常的儒雅。
“哥,你也給我找一個工作,我好無聊。”趴在辦公桌上,慕言意望着男人,撒嬌着。
“你不是當慣了家裡的米蟲?現在怎麼想到要工作,告訴哥,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凌嶽然對自己的妹妹可是十分了解。
“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啊?我現在要發憤圖強,努力工作!”
凌嶽然不會打擊妹妹,開口;“既然你這麼想工作,那好,我給你安排一份。”
最終,安排的部門和江川北是一個部門。
看到她,江川北很意外,皺眉,但由於是工作時間,所以並未和她交談,只是工作。
陳穎兒也已經出差回來,看到慕言意,柳眉微皺,直覺這個女孩不簡單。
淩氏也算是A市後面新起的公司,規模並不小,招聘十分嚴格,這個女孩,到底是憑藉什麼關係進來的?
當即,她給老李打了電話。
老李的能耐,她是深信不疑,A市就沒有他弄不到的情報,他整天就是靠弄這個東西吃飯。
果然,老李沒有辜負她的期望,當天晚上,就把慕言意所有的資料拿過來。
一頁一頁的翻動着,陳穎兒皺起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調查出來的結果,着實很出乎她的意料。
將文件丟在一旁,她點燃一根香菸,身上穿着性感睡衣,輕笑,江川北果然野心不小,慕言意竟然是淩氏的千金,怪不得能廝混在一起。
想到這裡,她撥通了江川北電話;“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有事?”江川北嗓音很冷冽,沒有什麼感情,他原本就是冷血又無情的男人。
“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你過來,絕對不會後悔。”
點到即止,陳穎兒將電話切斷。
聽到江川北要走,陳穎兒很不願意,雙手緊緊地抱住他腰間;“你說過晚上陪我的,你又言而無信。”
“臨時有事。”江川北從牀上坐起,臉色略微深沉。
陳穎兒怕把他給惹怒,就沒有再繼續糾纏,只是很介意一點;“是你老婆打來的嗎?”
江川北沒回頭,徑自將西裝長褲穿上;“不是。”
頓時,慕言意眉開眼笑,眼睛彎彎的像是月牙,乖巧的坐在牀上;“我等你回來。”
有一瞬間的失神,江川北眸光微凝。
慕言意和裴清歡一樣,都稍微有些近視,總喜歡眯着眼睛,這一刻,特別像是裴清歡。
俯身,從她的額頭上吻過,江川北離開。
陳穎兒已經等了他很久,甚至已經泡好茶葉。
“有什麼事?”江川北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這樣的態度,讓陳穎兒心底很不舒服,她媚笑着,兩手攀上江川北頸間,故意道;“怎麼,是急着去見那個小妖精?”
“看來是沒事。”
沒有心情周旋,江川北轉身,要離開。
冷笑,陳穎兒鬆開他,坐在沙發上;“你是不是知道慕言意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接近的她?”
聽到這句話,江川北俊挺眉頭微擰,不明白陳穎兒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真實身份?
陳穎兒猜不透他的表情,他一向太過於深沉;“你難道不知道慕言意是淩氏的千金?”
江川北頓住腳步,眸光落在她身上,淡聲開口;“淩氏,而慕言意姓慕。”
“慕言意隨她媽媽姓,所以這就是爲什麼不姓凌的原因,但她確確實實是淩氏的千金,難道,你不是因爲這層原因,所以才接近她的?”
陳穎兒這些話,是有些試探的意味,至於江川北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她根本分辨不清。
江川北皺眉;“希望謠言到此爲止,你追着這些事情不放,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她是不是淩氏的千金,沒有什麼關係。”
“這語氣聽起來是真愛,不過,你又把裴清歡置於何地?”陳穎兒繼續追問;“當然,你要和她在一起,也無非不可,東山起來也比較容易。”
瞳孔微縮,江川北看了眼時間;“隨後還有應酬,先走了。”
“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會支持你,也會站在你這方,明天晚上你過來。”
點頭,江川北掃過她;“定好時間,告訴我。”
“好。”陳穎兒點頭,他會和那個丫頭在一起,肯定是因爲她的家世,不然,像那種黃毛丫頭,他怎麼可能看得上?
看看,他還不是答應了會赴約,男人嘛,都有追求名利的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想必他不會放過。
隨後,江川北離開。
裴清歡在翻譯文本,聽到聲響,江川北已經走進臥室,丟下行李箱,他去了浴室。
“你要吃東西嗎?”裴清歡在後面追問。
“不用,已經吃過了。”江川北聲音從浴室中傳出來。
看着行李箱,裴清歡打算幫他整理整理,出差了那麼久,行李箱中肯定很亂,打開行李箱,她卻愣在原地。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盒全套。
許久,她沒有回過神,也不知道這盒東西放在這裡的用途是什麼,更或者他在外面……
心跳加速,裴清歡傻站在那裡,不知道站了多久,在江川北快要出來時,她把東西又塞了回去,心底很亂,有胡思亂想,也有說不清的情緒在心底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