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裴清歌一直脾氣暴躁,相反之下,劉品言總是帶着微笑,不痛不癢。
再加上衛澤西也在一旁柔聲輕哄着,漸漸地,裴清歌的怒火也差不多散了。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算了,絕對還會再有爆發的時候。
劉品言根本也就沒聽進去,而且她感覺自己也沒有聽進去的必要,她做法術的目的就是讓兩人吵架。
當然,法術爲輔,人爲因素還是爲主,她還是要從中製造些矛盾。
看着裴清歌去醫院,她走過去,道,“這段時間,清歌的脾氣好像有點暴躁,需不需要買點補品給她?”
“不用。”衛澤西淡淡回絕,欠她已經太多,不能再繼續欠。
劉品言點頭,“那我去醫院換藥。”
“我和你一起。”
衛澤西拿起牛仔外套,跟着起身。
這件事是裴清歌的錯,他的確應該負責,這是事實。
……
醫院。
裴清歌心神不寧,有點心不在焉,一直在走神。
以前倒也不覺得什麼,現在只要想到只有衛澤西和劉品言兩人待在家裡,她就有點受不了,畢竟孤男寡女的,她又不在家,誰知道兩人會幹什麼。
林月新能感覺到她出神,“怎麼,和澤西吵架了嗎?”
裴清歌搖頭,“沒有。”
“回去吧,我今天感覺很輕鬆,不用你陪,你和澤西去約會,在醫院照顧我這麼久,都沒有好好的去約過會,去吧。”
“可以嗎?”
裴清歌有點心動,還有些興奮,說句實話,她已經的確好久沒有和衛澤西約會了,白天要來醫院照顧林月新,晚上又有劉品言在。
林月新擺擺手,讓她趕快離開。
幾乎是懷揣着激動不已的心情,裴清歌迅速返回家中,卻空無一人,她眉頭微皺,打了電話給衛澤西。
聽到他陪劉品言去了醫院,裴清歌沒按耐住自己的情緒,差點沒有暴躁,“你爲什麼會陪她?她難道不可以自己去?”
“裴清歌,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是你把她推倒的。”
衛澤西覺得裴清歌現在有些不可理喻。
好不容易有一天空閒,裴清歌不想和他吵架,深深地呼吸,平穩着自己的情緒,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下午去約會。”
“下午要去工作,暫時沒有時間。”
衛澤西放軟聲音,輕嘆一聲,他也想和她約會,可是沒有時間,醫藥費擺在這裡。
“你都有時間陪她去醫院,沒有時間約會?衛澤西,這是我們兩週來第一次約會,你不能請一天假嗎?”
“今天確實不可以。”衛澤西着實是沒有辦法,少去工作一天,就要少賺幾千,他請不起假。
“那你一直上夜班,沒有白班,不能調班嗎?”
裴清歌就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工作,需要上一整晚的班。
衛澤西嗯了聲,“乖,等我忙完這段時間,然後好好陪你。”
裴清歌沒辦法,只好掛斷,坐在沙發上,望着窗外,思緒也不知道飄在那裡。
她沒有工作,也沒有再去學校,衛澤西又這麼忙,沒有人陪伴。
打開電視,她打算消磨時間,正好是新聞,也懶得換。
“第一支武裝部隊已經整裝待發,準備去往底特律執行任務……”主持人將畫面切換到現場。
然後,裴清歌一眼就看到了雷靖霆,他一如往常穿着軍裝,這麼長時間沒見,感覺身上的森冷氣息又嚴重了一些,臉龐也愈發的冰冷。
去底特律,肯定是要執行特殊任務,會不會有危險?
她揪着心,眼睛一轉也不轉,聚精會神的盯着屏幕看。
有記者想要採訪雷靖霆,他眼眸驟然一眯,竟然透露出一股子鋒銳的光芒,顯然是不耐煩到了極致。
雖然是直播,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記者。
記者也不敢再去招惹他,只好採訪身後的人。
裴清歌撇撇嘴,還是那樣,性格那麼臭,那麼冷,人家好歹採訪他,都不能給點好臉色?
不過說實話,已經過了這麼久,還是有點想。
兩人之前鬧的那麼僵硬,還要再怎麼去聯繫?
她正看着電視,劉品言回來了,聽到聲音,裴清歌只是擡頭瞥了一眼她,然後移開目光,她繼續盯着電視,恍若沒有看到她一般。
劉品言嘆息一聲,“還生氣呢?”
“讓我不生氣也簡單,你回你家住。”裴清歌面向着他,“我當你是我朋友和閨蜜,但是閨蜜和我男朋友住在一起,我不能忍受。”
“僅僅只是這樣就沒有辦法忍受了?”
劉品言意味深長的丟出一句。
聽到這句話,裴清歌似懂非懂,“你什麼意思?”
“你猜。”劉品言故意輕笑着,就是不肯說,有些話說的太白就沒意思,所以還是點到爲止就好。
裴清歌根本想不到是什麼意思,也懶得去猜,“別在這裡和我賣關子,如果你當我是你閨蜜,你就離開這裡,否則。”
“否則就不是閨蜜?”劉品言接過話,“我當你是閨蜜,也想繼續住在這裡,可不可以兩全其美?”
“不可以,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人不能太貪心。”裴清歌也絲毫不留情面。
聞言,劉品言聳聳肩膀,道,“那麼就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這座房子我已經租了,可以說你現在是住在我家,我看,該離開的是你吧。”
裴清歌瞪着她。
劉品言直接將合同書拿出來,“白紙黑字看清楚,房東早已經租給我,你們只是租到這個月而已,應該快到期了,是不是?”
“你什麼意思,真的喜歡這座房子?可以,我可以和衛澤西搬出去,既然你喜歡,那麼就單獨留給你住!”裴清歌突然覺得她有點噁心,也感覺到了她的別有目的。
是單純的喜歡這座房子,還是有另外的目的?
這座房子並沒有什麼優點,看來她的心思不在房子上,那麼就在人身上,肯定不會是她,是衛澤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