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別過了頭,當做什麼也沒看見。面上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繼續剛剛和朋友聊天的話題。
即使那是夢,看到他,我的心依然會痛,他像是蜜蜂,在我以爲自己忘記他的時候,他會突然在夢裡出現螫我一下,喚醒我的痛,似是提醒我不該忘記他。
夢是混亂毫無章節的,剛剛我還在和朋友聊天,下一秒我卻和他面對面的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
我坐下的第一反應就是拉過他的手拼命的咬着。他痛的叫着我的名字,眼淚似乎是因爲疼痛而落下。我呆呆的看着他的眼淚,慌張的立馬丟掉那人的胳膊,起身就想跑。
“方繽繽!”身後傳來他的聲音,還有陣陣的抽泣聲。
我沒有回頭,倒是停止了逃跑。
突然,有一隻手拉住了我的左手說:“求你,求你別再離開我……”
我的理智在那刻崩潰,瞬間轉身擁住那個朝思暮想的人,緊緊的抱着。
夢,終究是夢,我還未來得及去感受他的真實,畫面卻轉移到別的地方。
如果,夢裡的一切,變成了現實……
起了牀拿着牙刷慢不精心的刷着牙,這時母親走了過來說:“趕緊刷牙,一會有話和你說。”
我點點頭,繼續刷牙。
已經是中午了,我坐在堂屋看着一臉高興的母親。
“什麼事?”我問。
母親此時正在折菜,她樂呵呵的笑着說:“等一下再說,聽說吃麪條是去黴運的,所以,去了黴運再說。”
我撇了撇嘴說:“到底什麼事還和黴運扯上了?”
“急什麼!一會吃過飯不就告訴你了。”母親端着摺好的菜走向廚房。
我搖頭,跟着母親來到廚房,但卻被母親哄了出來。無奈,我來到我家的前門。我雙手插兜望着眼前的麥田,看着那些麥葉隨着北風搖動着,我的思緒漸漸的飄向了遠處。
姜維爲,現在的你是在哪裡呢?你是否也在回家的路途上?這幾年,你是否偶爾會想起我?記得曾在某個地方看到這麼一句話,說:愛的卑微,便不是愛情,是迷戀。那我現在是愛還是迷戀?
我家房子右邊五十米左右是一條通往南北的柏油路。不知是因常年過往重量的貨車還是當初修這條路的人們偷工減料,這條路還是和我小時侯的泥路一樣坑坑哇哇。過往的車輛像是過山車,一會上一會下的。昨晚我坐的那個出租車司機就在說:“TMD,以後不會再來這個地方了!除非這條路重修!這麼多坑,這不是害人嗎?”
我笑着沒有回答。
“吃飯了。”母親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