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煌這番話一出,在場衆人都驚呆了。
就連皇天甫他們都不知道林煌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
苦真三人更是滿臉驚詫,戒殺和止戮二人更是被徹底點燃了怒火。
“大言不慚的小鬼,我今日便活捉了你,將你封印之後送進鬼獄,讓他們日日大刑折磨,看你還能嘴硬到幾時!”戒殺怒目看向了林煌。
林煌當然清楚鬼獄是什麼地方,鬼獄是黑市裡面最沒有人性最黑暗的地方,幾乎黑市所有的高品質人奴都是從這個地方訓練出來的。據說意志再堅強的人,一旦扔進鬼獄,只要時間夠長,都會身心永遠淪爲奴隸,再也不可能找回完整的自我。
林煌聽完卻笑了,“你的建議聽起來還不錯。但我這人吧,向來不喜歡留後患,所以我還是不留你活口了。免得你一不小心逃出鬼獄,再惹出什麼幺蛾子來,又要浪費我的時間收拾。”
“我倒要看看落在我的手裡,你還能如何逞口舌之利!”
戒殺話音一落,便直接出手。
他一手隔空探出,一隻金色大手便直接出現在了林煌身前,眼看着就要一把擒住林煌,兩旁的皇白羽和皇皓陽二人都來不及救援。
但下一瞬,金色大手卻一把抓了個空。
不止林煌消失不見,就連皇天甫他們也全都消失不見。
反倒是一隻類似於劍齒虎的長鼻怪物突兀地出現在了金色大手旁邊,苦海三人見了都是一愣。
“皇朝的人呢?”苦真完全沒有看清林煌他們是怎麼消失的,只好衝着另外兩人詢問。
但戒殺和止戮二人也沒有看清。
“應該是被這隻怪物用什麼手段轉移走了。”止戮皺着眉頭解釋道,隨後又衝着戒殺傳音,“你小心一點,我感應不到這傢伙的戰力等級。”
但止戮的聲音剛剛落下,就見長鼻怪物猛然一揮爪,戒殺的金色大手便直接被拍了個粉碎。
下一瞬,長鼻怪物就從原地消失不見。
戒殺眼瞳猛的一縮,身形連忙爆退,但他剛剛有所動作,長鼻怪物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直到此時,他才感覺身體的各個不同部位都傳來疼痛,他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腦袋已經與身體徹底分了家。
苦真和止戮更是滿臉驚愕,他們只看到戒殺的身體突然爆出了數蓬鮮血,然後就被分割成了數段。
就連穿在身上的神具,都只在一擊之下就直接退回了體內。
“這……”止戮嚥了口唾沫,身爲戒殺的同僚,他最清楚戒殺的實力。即便自己實力比戒殺稍強,但也強得有限。對方能夠一擊秒殺戒殺,說明秒殺自己也不難。哪怕一擊做不到,兩三擊肯定也足夠了。
苦真更是徹底呆滯,他從未想過自己帶來的兩人會有人身死。一時之間,腦子裡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長鼻怪物緩緩扭過頭來,盯住了自己的第二個目標——止戮。
與長鼻怪物四目交對的瞬間,止戮如同炸了毛的貓一般,渾身汗毛倒立。他身形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多餘的動作引起對方的攻擊。
但即便如此,長鼻怪物依舊一步踏出,從原地消失不見。
止戮完全沒有看清對方的動作,但身體還是按照本能行動,極速爆退。
神具戰刀更是斜握在身前,擺出了防禦的姿態。
幾乎在他有所動作的同時,他只覺得一股震盪的巨力從戰刀上傳來,自己握刀的右臂瞬間粉碎性骨折。
恐怖的衝擊力更是穿過了戰刀,轟擊在了胸前的神具戰甲之上。
止戮身形拋飛出去的同時,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神能瞬間見底,神具戰刀和戰甲沒了神能的支撐,都自動退回體內。
止戮雖然沒有在這一擊之下直接身死,卻也已經神能耗盡,廢掉了一條胳膊,而且整個胸腔的肋骨全數斷裂。
“這種實力……至少是八轉虛神,甚至是九轉虛神境!”止戮眼中閃過一抹驚駭,他是真的沒有料到,林煌會有這種底牌。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夢貘對自己的實力其實有很大程度的保留,他在自己這次編織的夢境裡,只展現出了戰力所體現的實力,只是八轉虛神境巔峰的水準。
所以一擊之下,止戮沒有被秒殺。
如果實力全開,恐怕九步長生境,都會被他一擊秒殺。
“爲什麼林煌能控制這種級別的御獸……”止戮的這個疑惑在心頭剛剛升起,就見一道黃色身影陡然閃現在了自己身體上空。
他擡頭一看,一雙冷漠的豎瞳正像看死人一樣盯着自己。
“完了……”
止戮腦子裡出現這兩個字的同時,他的身體就已經被切割成了數段。
在意識還清醒的最後一瞬,他看到了自己的腦袋與身體徹底分離,被切成數段的身體散落地面……
不到三秒鐘,就看到兩名虛神被接連秒殺。
苦真覺得自己喉嚨有些發乾,剛剛一片空白的腦子,現在迴歸了正常的混亂狀態。
他完全想不明白,林煌到底是怎麼駕馭這種級別的怪物的。
夢貘一步步朝着他走來,苦真覺得每一步都是死神在靠近。
正覺絕望的時候,他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
“林煌!我只是帝宮境,你召喚虛神境怪物出來,未免有些欺負人了吧!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跟我來一場帝宮境之間的戰鬥?”
片刻的沉寂過後,夢貘突然止住了腳步。
林煌的身形緩緩在夢貘旁邊凝聚成型。
“你這種激將真的很低級。”林煌笑着撫摸着夢貘的腦袋。
看到這一幕,苦真越發確定了夢貘是林煌的召喚獸,心中一陣發苦,但依舊不肯輕易放棄這最後一點生機。
“你我之間來一場公平較量。你若贏了,我隨你處置。我若贏了,你放我離開。”
“我聽說苦海的人都不怕死,可現在看來,你這個佛子,好像挺惜命的。”林煌笑着嘲諷道。
“我並不怕死,只是死有輕於鴻毛,也有重於泰山,我只是希望自己死得有價值。”苦真狡辯道。
林煌笑而不語,對方這種狡辯,他自然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你要公平一戰是吧?那我就給你公平一戰的機會。”
苦真聽了眼前一亮。
林煌脣角微揚,“但不是跟我,而是跟他。”
林煌話音一落,身旁多出了一名頭戴斗笠,身披黑色大氅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