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抓到了。連大帶小四個。一個不落。不過。唐老六|子裡的胎兒已經四個月了。看都看的出來了。肯定就不能在鄉里那啥了。只能來市裡的醫院做引產。
誰想唐老六的幾個姐姐的到了消息。走到半路的時候。發動了一百多號人攔了路。其中雖然有自家的親戚朋友。但也不乏那些家裡也有“計劃生育落後份子”人家的支持。總之。聲勢浩大的很。
姜世傑也不想多事。找了基幹民上前跟對方糾纏。自己卻是帶着唐老六家的兩口子繞路走了。這年頭。對那些羣體事件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一點。
誰想。剛纔就在區人民醫院門口發生了一起車——倒不是很嚴重的車禍。無非是摩托車撞了自行車。但是圍觀的人挺多。唐老六夫妻倆趁亂逃脫。慌不擇路之下。跑進了政府。然後就是眼下這個樣子了。
“你親自帶人抓的人？”陳太忠聽到這裡。實在感覺有點匪夷所思。看一下四下無人。悄悄地嘀咕兩句。“我說老薑。你們鄉里沒有分管計劃生育的鄉長？你咋怎麼傻呢？”
“吳書記說了。最近不許我們清渠鄉出意外。”姜世傑的眼睛四下亂看。嘴皮微動。輕聲解釋着。“區武裝部長。還能升常委。你說我能不認真嗎？”
哈。吳言手裡的官位還真多呢。陳太忠笑着點點頭。嘴上卻是不肯留情。“反正啊。就是你們清渠鄉事兒多。”
劉東凱自遠處走了過來。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點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這種知根知底兒案子。不比突發的刑事案件。沒人出頭負責的話。就不要指望狙擊手真的……大不了讓人家生下來孩子能有什麼啊？”
“這真是沒辦法安排狙擊手。”陳太忠苦笑着搖搖頭人家無非是不想被墮胎。憑什麼擊人家呢？不過。這傢伙響動也太大了一點吧？
“可惜了劉主任是個女人呢他對劉主任真有印象。那女人平日裡不怎麼愛說話。跟方誌辦地李大姐一樣關心家庭勝過關心作。
“這個傢伙要一萬塊錢。還要讓人安排一輛出租車”古昕嘆口氣搖搖頭。“真是傻了。香港電影看多了。不要錢還好說要錢的話。回頭有的是他的麻煩。”
“他姐姐會把這錢他還上的。”姜世傑哼一聲。苦惱地搖搖頭。“他姐夫是小包工頭家裡趁個十八萬的呢。”
陳太忠一邊聽着他們叨叨。一邊打開天眼望去屋裡是三個人。兩個女人一個男人腹微微隆起的女人坐在地上。另一女人則是脖子上被架上了一把小小的水果刀持刀的男人躲在她身後。不住地探頭四下張望。目光卻是不僅僅限於門口和窗戶。
這傢伙挺警惕的嘛。陳太忠心裡嘀咕一句。就在這時候唐老六又把劉主任推到了窗戶前。“|回去。都退回去。要不我可是給她放血啦。”
“告訴你啊唐老六。姜世傑拿過喇叭大聲喊着。語氣頗爲不善。“你小子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乖乖地放下刀子出來。老薑我幫你說情。關你個三兩天就完了。你家房子也不扒。最後一次機會了啊。”
“你都好幾次最後一次了。”古昕笑着打趣他。“行了。換個說法。要不然人家發現咱們在拖延時就不好了。”
敢情。三個警察帶了工具。悄悄地潛伏到了隔壁。正在小心謹慎地鑽眼和掏牆呢。不過爲了不驚動對方。動作不敢過大。進展就比較慢。所以要外面人幫着拖延時間。
當然。這也是退而其次地舉動。不到萬不的已。警方並不願意暴力解救。畢竟是在市區了興師動衆地卻是爲了個超生的傢伙。影響並不好。
正說着話呢。吳言走了過來。一臉淡淡的肅穆。“陳主任。我傾向給他錢先放他離開。這,錢你們科委出了吧？”
“憑什麼是我們科委出啊？”陳太忠不滿意地看一眼。當然。這只是做樣子撇清而已。“區科委不是歸你們區政府的嗎？錢我可以出。但是你給我個法。”
威。“計生工作考覈的是我們區政府而不是你們市科委。這錢我們出合適嗎？”
卻發現周圍人都盯着自己兩人在看。性向沒人處走幾步。衝吳言招招手。“吳書記。麻煩來這兒說句話。”
“不用。你就這麼說吧。”吳言冷着臉搖搖頭。
會這麼配合他。起碼一開始不會這麼配合。
“我地建議。你要是不想聽。這個錢我還是真不出了。”陳太忠也在裝腔作勢。個臉咳一聲。
事實上他只想知吳言非把自己拽過來。是個什麼意思。他完全沒有必要來的嘛。市科委的主任那麼多。任是誰來。出這一萬也是小兒科吧？
有點雷厲風行的感覺。女強人的味道一覽無遺。
“你這是搞什麼飛機呢？”陳太忠一臉嚴肅低聲地發問了。“又欠我那啥你了吧？什麼非叫我過來？”
“怕你亂衝動。闖進去救人。你不是說了。國安盯着你嗎？”吳言也是那種淡淡地同時不失距離的冷漠。說的話卻是相當地暖人。“再說。你就這麼不願意在白天見到嗎？”
兩人正在說話。古昕卻是又跑了過來。“吳書記。唐老六的親戚正在往區政府趕來。一百多號人我們已經安排了警力勸阻。不過……可能最多還能堅持半個小時。”
沉。“古局長你不是和陳主任很熟嗎？馬上拿出個方來。”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走到警車前。姜世傑說着什麼。古昕卻是手指一捅陳太忠。“太忠。這是吳書記你動用道上地攔那些傢伙呢。”
“你聯繫一下十七不就完了？”陳太忠瞪他一眼。“爲什麼非要我出馬呢？”
“五毒書記是你。又不是我。”古昕看着他一個勁兒地樂。一邊掏出手機撥號。一邊還在貧嘴。“就算我聯繫。也的讓你頂這個帽子啊……我可是人民警察來的。”
尖叫。大家聞聲望去。發現那劉主|脖子上刀壓着地地方。滲出了些許的鮮血。她地臉色煞白。
“快點。不要拖時間。”唐老六大聲尖叫着。“你們別以爲我不懂。我現在要車。要錢。錢我會還你們的……不要逼我殺人！”
“唐老六你個龜兒”姜世傑拿起喇叭就罵。誰想吳言劈手就將喇叭奪了過去。“我是區委書記吳言。你鎮定。我們取錢去了……你要好好想想。傷了國家公務員。會是什麼樣地後果。”
“都什麼玩意兒啊。看我的。”陳太忠走過去。從吳言手裡奪過喇叭。大聲地發話了。“姓唐的。你敢動我科委的人。殺你全家！”
滿場登時寂靜無聲。吳言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陳太忠——這種場合你還敢胡說八道？
“你是誰？”唐老六也被驚到了。子不由自|地抖一抖。
“我是科委的陳太忠。”陳太忠哼一聲。“放下刀子。現在給我滾出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聽到沒有？”
“太忠。太忠。不敢這麼衝動。”劉東凱趕忙過來阻攔。誰想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噹啷”一聲。那位已經把刀子丟了出來。
劉主任沒命地掙動一|。跑了出來。衆警察才待說衝進去捉人。陳太忠又是一聲冷哼。“行了。讓他自走出來好了。”
這肯定是他搞的鬼。在喊話的時候。順勢悄悄地給唐老六灌輸點意識進去。唐老六一迷糊。覺的此人說的煞是在理。登時就把刀子丟了出來。
警察們一聽。齊齊|向古和劉凱。劉局長眉頭皺一皺。點點頭。“行。給他個自首的機會。”
唐老六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知道大勢已去了。外面一大堆警察呢。這想都跑不了啦。不過。他心裡卻是還記的剛纔那點念頭。“陳領導。我可是聽了你的啦……你的說話算話。”
“行了。少廢話了。跟你家大肚婆趕緊滾出來。”姜世傑向屋子走去。“別逼我拽你出*。”
“我當然說話算話了。”陳太忠哼一聲。心說這手段哥們兒很久不用了。不過。眼下是應付突發事件。不在官場範疇內的。所以跟情商什麼的無關。是吧？
顯然。他想錯了。因爲在下一刻。他就看到了區政法委書記廣圖在跟吳言輕聲說什麼。這好奇心一起。就豎起耳朵聽了一下。登時大怒。
“……吳書記。這小陳要是去搞計生工作的話。肯定是把好手啊。”
〈連續第三十天的發。最後兩個小時。召喚月票。同時預定下月月初保底月票。現在是雙倍月票。風笑努力碼字回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