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回到湖濱小區,繼續白天未竟的事業,一晚上的折騰,也就不用再提了。
直到快天亮了,他才小睡一會兒,然後又開始折騰,直到接近中午,他纔算把女人們滿足了個差不多,大家收拾一下,打算叫外賣吃午飯。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我看這話要改一改了,”嘴硬如鴨子的董飛燕,都不得不讚嘆陳太忠的神武,“太忠你這根本就不是人。”
“先吃點東西,咱們下午繼續,”陳區長洋洋得意地回答,“難得回來一趟,一定要陪你們開心到底,明天就要上班了……飛燕你找到項目沒有?”
董飛燕從丁小寧那裡陸陸續續拿了六七百萬——陳太忠答應給她一千萬的,聽他這麼問,猶豫一下她回答,“本來想搞煤炭,不過小麗質說,現在挺流行搞女子醫院,以美容整形爲主,你看這個怎麼樣?”
她要搞煤炭的話,依靠着林瑩和劉望男,倒也不愁發財,但這並不是她喜歡的,若是能隨意挑選的話,她更願意做自己喜歡乾的營生,“到時候姐妹們也都可以過去。”
“喜歡就去幹唄,找兩個好專家,”陳太忠笑着一擺手,忙碌了一天一夜,現在大家總能說點其他事兒了,“這個事情,我覺得你托馬小雅去找,比較靠譜。”
“我是想託凱瑟琳去找,”董飛燕正色回答,“要不你幫我問一下?”
“這個沒問題……你還真有氣魄,”陳太忠笑着衝她伸出個大拇指來,看到自己的女人們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他也挺開心的,至於飛燕想請外國專家——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兒。還不得往好裡做?目光遠大一點是好事。
大不了就是做砸,然後換個買賣而已,“在繞雲搞還是在素波搞?”
“素波吧,反正你早晚是要回來的,”董飛燕笑着回答。
我還想着,等你買賣好了,去北崇開分店呢,陳太忠笑一笑,又側頭看一眼林瑩。“最近煤炭的買賣好不好,再給你發點訂單?”
“都快漲瘋了,海潮的貨也不多了,”小林總剛洗完澡出來,身上裹着浴巾。正歪着頭擦拭溼漉漉的頭髮,“我老爸的意思,是還想囤點貨,你要可以,但是價錢不會便宜了。”
“海潮也要囤貨了?”陳太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煤炭的這一撥行情,離結束還早得很。以林海潮的眼光,不會出現誤判,“望男,你那兒能不能給我出點貨?”
“出貨倒是沒問題。車皮是個問題,”劉望男坐在遠處,拎着一串葡萄在吃,“我的貨在坑口直接就有人收。運輸方面的事情,我還真沒怎麼操心……林總幫想一點辦法吧。”
“你那倆礦。現在每天出多少煤?”林瑩發話了。
“本來能出五千噸,前一段冒水冒得厲害,現在就把速度降下來了,”劉望男漫不經心地回答,“安全生產還是很重要的,現在差不多三千噸。”
“厲害,每天能賺十來萬,”林瑩對煤炭的開採,還是比較熟悉的。
“哪兒有,小董他們看着也辛苦,還有當地村民,政府工作人員,一噸煤我淨落不了三十,”聽得出來,劉大堂對這些相關費用,並不是很在意,她原本是立志做交際花的,人情往來的費用,對她來說真無所謂,“再說了,安全點好,咱不怕事,也沒必要惹事。”
這麼賺錢?陳太忠倒是沒想到,兩千萬拍下來的兩個礦,看起來一年就能回本,“生產設備你投入了多少?”
“到現在……也兩千多萬了,”劉望男皺着眉頭想一想,給出一個答案,“不過將來就不需要加太大投入了,一年賺兩千萬沒有問題。”
“你明年最少能賺三千萬,”林瑩擺一擺手,很肯定地發話,“但是運輸早晚會成爲問題,煤價上去了,可你的運力不行……給太忠供貨,倒是條路子。”
“等黃酒節完了,我陪你去看看煤礦,”陳太忠拿定了主意,能產五千噸,爲什麼只出三千噸?你怕出問題,我幫你處理一下。
說白了,他從劉望男那兒買煤,價格肯定高不了,可他也不能因爲北崇的這點事兒,讓自己的女人吃虧不是?所以他想的就是,我低於市場價拿你三千噸,超出部分,你想怎麼賣就怎麼賣,北崇還要儲備兩個億的煤炭,吃下一百萬噸的貨,是輕輕鬆鬆的。
“我也找人看過,好像出不了大事,”劉望男皺着眉頭回答,“就是冒水冒得厲害。”
“望男你本來就挺能冒水的,”雷蕾正好走進來,聞言就吃吃地笑了起來。
正開玩笑呢,陳太忠的電話響了,白市長在電話那邊幽幽地抱怨,“太忠你這也真是的,昨天有人在旁邊,我說話簡單了點兒,你就到現在也不知道聯繫我一下?”
“那個啥……”陳太忠左看看右看看,終於壓低聲音,“正要吃飯呢,湖濱小區,你要是方便的話,還是過來吧。”
“……”吳言沉默了好一陣,才輕喟一聲,“算了,你回去的時候,從鳳凰繞一下,這總可以吧?”
“嗯,沒問題,”陳太忠表示能理解,小白現在常務副了,越往上走,就越要注意影響了,掛了電話之後,他無奈地咂巴一下嘴巴:真要撇開北崇那一攤,哥們兒的生活,完全可以多姿多彩的。
但是想到北崇人的期待,他心裡禁不住苦笑一聲:怎麼可能就這麼甩手走了?
到了下午五點多,許純良打來了電話,他在鳳凰科委主持個攻關項目,今天中午纔回了素波,“我說太忠,你用的還是金龍大巴,把人一擱,就跑得不見影了,這不合適吧?”
“我這不是給你拉廣告了嗎?”陳太忠悻悻地掛了電話,無節制地瘋狂了三十多個小時,女人們基本上也都滿足了,他倒是能再出去遛一圈。
來到高新區,許純良、戲曼麗和張愛國已經到了,正跟蔣君蓉、惠特尼說着什麼,見他來了,許主任馬上站起身招呼,“太忠來了,要他說吧。”
原來蔣主任和許主任正在爭吵廣告的問題,素鳳手機的廣告上話筒,這個是好商量的,惠特尼也不排斥,不過這麼大好的巨星打廣告的機會,必須要充分利用。
蔣主任就想着,搞一輛加長卡迪拉克,在體育中心緩緩繞行,車身上可以掛上條幅,休斯頓小姐站在天窗處唱歌,兩不耽誤。
許純良是堅決反對這個的,你要繞行的話,用疾風電動車不是挺好的嗎?而且疾風現在也並不僅僅生產兩輪車,運載遊客的電瓶車也有。
蔣主任就恥笑他,反正要站在車上唱了,沒聽說過站在電瓶車上的,休斯頓小姐好歹那麼大的腕兒呢,這不是埋汰人嗎?
“電瓶車就挺好的嘛,”陳太忠一聽說涉及疾風的宣傳,馬上胳膊肘往裡拐。
“疾風沒有豪華版的電瓶車,”蔣君蓉笑着搖頭,“身份,要注意身份。”
“咱不用電瓶車,用兩輪的電動車就不錯,”許純良不服氣地反駁,“休斯頓小姐可以戴上耳麥,一邊騎車一邊唱,盡顯青春活力。”
“我已經說了,”惠特尼聽到這裡,禁不住出聲抗議,“我不會騎兩個輪子的車,要是有人載我,那必須只能是陳區長。”
哦,這個……什麼?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扭頭憤憤地看着許純良,“純良,你這就不地道了,我都走了的人了,你讓我……騎車?”
“太忠,這個忙你要不幫,我就爭不過蔣君蓉,”許主任大義凜然地看着他,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涉及到疾風車的宣傳,還有咱兄弟的面子……你看着辦。”
“太忠,你已經是堂堂的大區長了,騎個電動車……而且還是車伕角色,砢磣不?”蔣君蓉不以爲然地搖搖頭。
“這個……”陳太忠猶豫好一陣,才終於一橫心,“我戴個大墨鏡好了,純良,下次你再捏這種套子讓我跳,我可是要生氣的。”
“拜託,演出是在晚上哎,”蔣君蓉哭笑不得地發話,不過陳區長不理她。
“我陰你,這話從哪兒說起?”許純良眼睛一瞪,義憤填膺地指一下休斯頓小姐,“是她這麼堅持的,你不想載她,那你去做她的工作嘛。”
“惠特尼,其實可以換個人的,是吧?”陳太忠衝休斯頓小姐微微一笑,那笑容是要多和藹有多和藹,“你看,我騎車的技術也不是很高。”
“兩個輪子的車,會騎就是會騎,要什麼技術?”惠特尼緩緩搖頭,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坐別人的車,我就不舒服,你嘛,多少算是比較熟悉的。”
這纔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陳區長是相當地無語了,於是咳嗽一聲站起身,“這個……我出去找個地方,練習騎電動車,你們不要等我吃飯了。”
許純良也不挽留他,只是側着頭看着他的背影微笑,蔣君蓉見狀,冷哼一聲,“真是好兄弟,看這下套子的水平。”
“我知道他不會在意的,”許主任一揚眉毛,轉頭看着惠特尼笑,“謝謝。”
“不用謝,我本來就是這樣想的,”休斯頓小姐微笑着回答,“而且,我也喜歡看他生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