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衝的這個提問,劉飛只是輕輕一笑說道:“我只是想要讓他善始善終而已,畢竟在之前他曾經出過力,這次於羅曼德之間的較量應該是這件事情的最後一次較量了吧。”
聽劉飛這樣說,葉衝已經明白了劉飛的意思,很明顯,雖然在之前的常委會上胡天宇和劉飛唱了反調,但是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之下,劉飛依然要捎帶上胡天宇,算是分給他一些政績,對於劉飛的這種做法,葉衝心中非常欽佩,由此可以看出劉飛這人的胸懷和做人的厚道。
此刻,燕京市。
軍師和大少、劉陽三人也已經得到了海明市方面的常委會結果,對於劉飛居然獲得最終勝利這件事情,三人全都沒有想到。
大少苦笑着說道:“軍師啊,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肖建輝竟然在關鍵時刻反水了,劉陽啊,你的工作做得不夠紮實啊。”
劉陽此刻也是滿臉苦澀,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的,對於大少的批評他只能苦笑着說道:“大少,我這一次一定會好好的和肖建輝好好溝通溝通的。”
這時,大少看向軍師說道:“軍師,現在海明市大局一定,對於接下來的形勢發展你怎麼看?”
軍師此刻眉頭緊皺,一直在思考着什麼,聽到大少問話,他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道:“現在的局勢還真是不好判斷了,劉飛和王成林在沒有做工作的情況下就能取得最終的勝利,這說明在對於羅曼德集團的這件事情上,海明市大多數常委立場還是比較堅定的,尤其是肖建輝的立場更是說明,在海明市,爲國家利益着想的人還是有很多的,就算是那些反對劉飛意見的人,他們的出發點也可以說是爲海明市的利益着想,畢竟羅曼德集團的事情處理不好,甚至有可能會引起外交糾紛的。但是大家不要忘了,劉飛是什麼身份?他的委員位置決定了劉飛在很多事情上是代表着一定高層意見的。”
聽軍師這樣說,大少和劉陽的眉頭全都緊皺起來,他們此刻也已經意識到,海明市的局勢越發複雜了。
燕京市,勤政殿內。
首長和總理面對面的坐在茶几旁,也正在討論着海明市的事情。
首長笑着看向總理說道:“總理啊,對於劉飛在羅曼德集團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總理笑着說道:“首長,我認爲在這件事情上,劉飛的手腕足夠強硬,而且他似乎通過這件事情有着十分長遠的打算,由此看來,劉飛現在的視野已經突破了單單一個委員的界限,開始放眼全國了。要知道,海明市可是我們華夏一個重量級的城市,海明市發生的事情對於其他省份都有着一定的影響力的,如果這件事情在海明市能夠發生,在其他省份爲什麼不能發生?尤其是在眼前這種全球一體化的大背景下,越來越多的外資涌入華夏,但是這些外資企業卻是良莠不齊,雖然大部分企業進入我們華夏是抱着精誠合作目的來的,但是也有一些企業像羅曼德集團那樣意圖不軌的,對於這樣的企業,我看必須要給予一定的教訓。對於劉飛的做法我是非常贊成的,只不過有些事情我們這個層次上是不好說話的,必須要讓下面看着辦,等他們辦出結果之後再說。而且劉飛的長遠打算似乎也是爲了我們華夏的長遠利益,我們爲什麼不支持他呢?”
首長輕輕點點頭說道:“嗯,看來你看得也比較深啊,劉飛這小子隨着在海明市鍛鍊才半年多的時間,但是他的眼界的確是開闊了很多啊,看來當初把他放在海明市與王成林、胡天宇一起競爭,讓他收穫良多,人只有在激烈的競爭中脫穎而出和纔能有所成長,這句話的確不錯。現在我們有些幹部雖然身處高位,但是有些時候卻爲了自己利益集團的小利益,置國家利益和人民利益於不顧,對於這些人是到了用重錘進行敲打的時候了,劉飛正好可以充當這個錘子,就讓他在這件事情上好好敲打敲打吧,藉此機會我們也可以看看,劉飛最終到達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總理點點頭:“是啊,只有水落才能石出,圖窮才能匕見啊。”
第二天上午,羅曼德集團董事長羅曼德以及羅曼德集團母公司默根財團的董事理查德帶着技術高管布蘭特、財務主管卡佩羅、市場主管蘭多夫加上翻譯一行六人人出現在海明市的會客室內,臉色顯得極其嚴峻。
海明市這邊,劉飛、王成林、胡天宇、葉衝以及翻譯五人坐在羅曼德他們對面,臉色也是比較嚴肅。
雙方落座相互介紹完之後,羅曼德雙眼直視劉飛目光充滿了憤怒的說道:“劉書記,我相信你們都已經看到我們羅曼德集團發給你們海明市方面的質詢函了,我希望你們能夠按照我們在質詢函上所說的,將屬於我們羅曼德財團的財產返還給我們,我們可以不再追究你們的責任,否則,我們將會像你們海明市市委市政府發起國際訴訟。”
劉飛聽完之後冷冷一笑,說道:“羅曼德先生,我們海明市市委常委會經過集團討論之後,已經做出集團決定,我們的決定是在這100億美元的投資問題上,你們羅曼德集團必須要按照合同行事,根據合同的規定,你們羅曼德集團應該在我們合同簽訂之後的一個月之內,把核心技術資料帶到我們華夏來,而核心設備也應該在3個月之內陸續運抵我們華夏,而我們華夏則會根據你們所提供的要求建造相應的廠房,並做好相應的基建工作。現在,我們海明市已經在簽訂合同之後不到三天之內便已經把土地確定好,而且基礎工作已經完成了,現在到了你們需要提供廠房建設要求的時候了。”
羅曼德聽到劉飛的話之後,氣的狠狠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聲色俱厲的說道:“劉書記,你們海明市也太過分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要我們提供技術資料是不可能的,對於這份合同,我們羅曼德集團的高層並不認同,這份合同存在很大的問題,根本就沒有照顧到我們羅曼德集團的利益。”
說着,羅曼德把手邊的合同狠狠的摔在桌面上。
面對對面怒氣沖天的羅曼德,劉飛只是淡淡一笑,從自己這邊拿起一份談判授權書往羅曼德那邊輕輕一推,滿臉淡定的說道:“羅曼德先生,不要激動嘛,請你仔細看看這份談判授權書,在這份授權書中,你們羅曼德集團已經肯定了野田欠扁和巴迪斯可以全權代表你們羅曼德集團簽署合作協議,現在他們兩個都已經在這份合同上簽字,這份合同已經生效了,你現在卻又說這份合同不算數了,你這在商業上是屬於不道德、不誠信的行爲。對此,我們海明市是不會接受的。”
“胡說八道,野田欠扁和巴迪斯怎麼可能代表我們羅曼德集團呢,當時我們跟他們交代的很清楚,簽訂這份合同的最基本條件就是在新的合資工廠裡,我們羅曼德集團必須要佔據70%的股份,並且掌握管理權,而你們這份合同正好相反,這是我們絕對不可能承認的。我現在懷疑你們採用了不正當的手段對巴迪斯和野田欠扁進行威逼利誘讓他們簽訂了這個合同,所以這份合同不算數。”羅曼德氣勢洶洶的吼道。
劉飛淡淡一笑:“羅曼德先生,我現在可以告你誹謗,你有證據可以證明我們對巴迪斯和野田欠扁進行威逼利誘了嗎?你可以把他們叫出來,讓他們和我們進行對峙。”
聽劉飛這樣說,羅曼德氣的呼呼的喘粗氣,卻說不出話來,只能雙眼充滿怨毒的看着劉飛。
這時,一直坐在羅曼德旁邊的默根財團董事理查德淡淡一笑,拍了拍羅曼德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衝動,隨後看向劉飛說道:“劉書記,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現在巴迪斯和野田欠扁已經失蹤了,根據我們美國的相關法律,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所簽署的文件是不算數的。”
理查德說話的時候,臉色顯得非常平靜。但是他的這番話卻比較有衝擊力,直接從法律上對劉飛進行駁斥,腳跟站的很穩。
劉飛卻是淡淡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啊,理查德先生,現在你是站在我們華夏的土地上,你們美國的法律在這裡並不適用,這裡適用的是華夏的法律。在華夏,沒有任何國家可以把他們的意志強加於我們頭上,因爲我們華夏並不是日本這樣的連制定憲法資格都沒有的國家,我們是一個正常的國家。”
劉飛的反擊很輕很柔,卻一針見血,一點面子都沒有給理查德留。
理查德聽完之後,臉色刷的一下就陰沉了下來。不過他的表情依然十分淡定,目光看向劉飛說道:“劉書記,我看這件事情我們雙方恐怕是談不攏了,這樣吧,我們邀請了你們華夏重大項目委重大項目司的王慶輝司長作爲中間人來爲我們之間的談判進行調停。現在他應該已經到了吧。”
理查德說完,會議室的房門一開,一個50歲左右、穿着西裝、打着領帶、大腹便便,一看就有領導範的男人在幾個人的簇擁下邁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