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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昌水是個頭髮稀疏,身材單薄的男子,大約二十六七歲的年齡,原本應該是人生中的燦爛時期,誰想卻顯得如此弱不禁風,臉色一片蒼白,是那種病態般的白。即便不懂醫術的人看到他都會知道他身子骨絕對不行,更別說是那些懂醫術的。什麼病?當然就是腎虛。要是說秋師嫡和許昌水相比玩女人的話,秋師嫡連給許昌水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許昌水玩女人都已經達到一種境界。
夜夜笙歌是一點都不誇張的準確說法,在許昌水的人生中,從他開始懂得男女歡愛的那天起,就沒有說什麼時候休戰過。到現在都沒有結婚的許昌水,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夜夜當夜郎。
這麼搞,鐵棒都能磨成針,能不虛嗎?
還能活着都是一種奇蹟。
只要被許昌水盯上的女人,他都會想方設法的弄到手中。而且許昌水最擅長的是在教育系統中胡搞,畢竟誰都知道,說到女人的話,教育系統絕對是最多的一個行業。能進入到學校中當一個老師,對很多女人來說是最好選擇。而利用這個選擇,許昌水就開始打起來主意,暗暗的不知道將多少爲了一份光明前途,只能默默忍受痛苦的女人都搞到牀上。
沒辦法,誰讓許昌水的老爹許世華是紫州市教育局的常務副局長。
而且有消息說,許世華最近有可能成爲局長。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是紫州市內的這些大小學校,和教育搭邊的體系單位,都會想方設法的討好許昌水不是?許昌水也不是說光收錢不做事的,只要你們找上他,只要你們開出來的價碼能讓他滿意。許昌水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就像這次秋師嫡找上許昌水,爲的便是給旭日要到幾項政策,許昌水也答應下來。
當然條件必不可少。就是陳莎必須陪睡。
誰想在包廂中狠狠灌了幾杯酒後的陳莎,竟然敢當着許昌水的面跑出來。這讓原本認爲很快就能抱得美人歸的許昌水。當場就火了。見過囂張不上道的,沒有見過像陳莎這種囂張的。
你們旭日這擺明就是想拿我開涮是吧。
你秋師嫡這擺明就是給我下套是吧?
不是因爲害怕許昌水這樣想,你以爲秋師嫡會做出那種瘋狂不顧顏面的舉動嗎?他會扇陳莎臉嗎?怎麼說秋師嫡都是一個校長,該遵守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這不是被逼無奈,沒有辦法嘛。
在得罪陳莎和得罪許昌水中間,秋師嫡是無條件的會選擇前者。所以現在出現的局面就是秋師嫡帶着許昌水前來這個包廂,如此才能證明秋師嫡自己的清白。證明秋師嫡真的不是想要故意耍弄許昌水。
陳莎嬌軀顫抖。
郭輔臉色陰冷。
只不過還沒有等到郭輔開口說話,坐在包廂中的其餘秘書們就開始紛紛發威。他們是跟隨領導前來的,每個人在這吳越省省內都是頗具分量的角色。他們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羞辱過?被人當着面指着鼻子痛罵?更別說他們羞辱的還是郭輔的妻子陳莎,這就更加不能裝腔作勢的保持沉默,是必須要反擊的。
“你們是誰?敢在這裡胡鬧,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
“吃了豹子膽了,光天化日就惹事,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將你們全都抓起來。”
被衆人這樣呵斥,許昌水的臉色如何能掛住。他過來就是找事的,又怎麼會將這羣人放在眼裡。何況從來囂張跋扈的許昌水。已經從秋師嫡的口中得知這羣人應該沒什麼能耐,全都和郭輔相同,是一羣坐機關冷板凳的傢伙。面對這羣人。你說許昌水需要避諱什麼的嗎?當然沒有必要避諱,許昌水頓時就熱血上腦門,小宇宙爆發了。
“讓人抓走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敢說出這種話來。告訴你們,我就站在這裡不動,看你們有誰能爲難我?倒是你陳莎,我警告你,你趁早乖乖過來跟我走,不然我保證你絕對沒有辦法在紫州市教育系統中混下去。你還想要當老師?你想都別想。只要和教育搭邊的。你都別想能做。就算和教育不搭邊的,我也能讓你寸步難行。”許昌水狂妄的叫囂。
“你?”陳莎被氣的嬌軀顫抖。
簡直豈有此理。
郭輔臉上閃現出來憤怒神色。就算陳莎和他已經離婚,他也不會對陳莎的事情如此不管不問。再說即便這不是陳莎的事。換做是其餘任何一個陌生人,郭輔也會站出來的。
誰讓郭輔是跟隨蘇沐的。
誰讓郭輔心中是擁有強烈正義感的。
但就在郭輔剛準備發話的時候,誰想坐在旁邊的鄭鶴猛然間站起身不說,帶動着椅子嘩啦作響的同時,他猛然拍向桌面,將碗筷全都給彈起後,滿臉憤怒的掃過去。
“你們簡直就是一羣土匪強盜,你們知道現在的行爲是違法的嗎?是誰給你們這樣大的膽子做這種事情?你們無法無天也該有個底線吧!我們在這裡好好的吃飯,你們硬闖進來不說,還想要將我們的人帶走,你們以爲你們是誰?我告訴你們,今天只要我鄭鶴在這裡,你們就誰都別想恣意妄爲,還不趕緊給我滾蛋。”
鄭鶴抓起身邊的一個茶杯說着就丟出去,剛倒出來的滾燙茶水一下就潑向許昌水。壓根沒有想到鄭鶴會這樣做的許昌水當場就中招,滾燙茶水燙的他吱哇亂叫不說,雙腳更是急的亂蹦,雙手不斷擦拭身上的茶水。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趕緊給我找布啊。”許昌水急聲喊道。
“布,對,布。”秋師嫡唰的就從旁邊抓起一塊布單,忙不迭的給許昌水擦拭起來。這刻的秋師嫡哪裡還有半點所謂的校長風範,簡直就像是一個標準的狗腿子。
郭輔有些意外。
你要說鄭鶴和郭輔的關係有多好,郭輔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在場的秘書們也沒有誰會相信。畢竟蘇沐和顧憲章的關係擺在那裡。但鄭鶴這時候怎麼會這麼激動?難道真的是處於公義嗎?要不是這個理由的話,郭輔也很難找到鄭鶴如此做的原因。因爲郭輔畢竟不知道,就在剛纔鄭鶴是偷偷摸摸聽到整件事情的。
但向來謹慎的郭輔心底還是稍微留個心眼。
“你們敢用熱水潑我。你們敢動手是吧!好好,好的很!”
許昌水將熱茶水擦拭乾淨後。仍然是不管事,那種身上猶然滾燙着的疼痛,讓許昌水喝過酒發紅的臉蛋看上去更加猙獰恐怖。許昌水的兩眼簡直是要瞪出來,他緊隨其後做出的動作是那樣霸道。
“你們還傻愣着做什麼?給我收拾他們,今天我非要將他們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許昌水抓起放在旁邊的一套沒有開封的茶杯就砸向鄭鶴,剛纔是鄭鶴動的手,許昌水怎麼都要報仇。而隨着他的動手,這下瞬間拉響導火索。跟隨許昌水進來的幾個人全都開始動起手來。剛纔還是劍拔弩張,很快這裡就變成一個小戰場。
中間連稍微的遲疑都沒有。
當許昌水他們動起手的時候,郭輔擡起頭從鄭鶴眼中敏銳捕捉到一閃而逝的奸計得逞光芒,他才恍然大悟。看來鄭鶴已經知道這件事,鄭鶴這樣做分明就是想要將事情鬧大。郭輔想方設法的是要將事情壓下去,而鄭鶴卻反其道而行之,這分明就是想要藉着這事挑起事端,藉着對郭輔的打壓羞辱蘇沐。
郭輔很快就將鄭鶴的歹毒心腸悟透。
就知道你鄭鶴沒有那麼好心的,剛纔會那麼爲我說話,還爲我悍然出手。你這分明就是包藏禍心。但郭輔就算想明白又能如何?眼前這裡已經開打,整間包廂瞬間變的狼狽不堪。就算他們這邊佔據着人數上的優勢,但跟隨許昌水的那羣人分明都是一羣無賴流氓。他們都是打架的老手,轉眼間已經有秘書開始倒黴。
鼻青臉腫都是次要的。
郭輔發現許昌水動起手來是那樣狠毒,抓起椅子砸下來,那架勢赫然是想要將人往殘廢打。
絕對不能讓鄭鶴奸計得逞。
絕對要將事態控制住。
郭輔心底閃過一道亮光後,衝陳莎說道:“你不要動,就站在這裡。”
“嗯。”陳莎點點頭。
“你們全都給我停手,知道你們現在在做什麼嗎?我們是省發改委的,我們全都是主任秘書。秋師嫡,我不管你帶來的這人是誰。但你給我聽清楚,在座的全都是省發改委主任秘書。你要真的不想活了,就繼續動手。”郭輔大聲喊道。直奔主題。
只有表明身份,才能讓秋師嫡有所忌憚。
秋師嫡是真的猛然一顫。
什麼?
你說在這裡的每個人全都是省發改委的主任秘書?
真的假的?
秋師嫡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錯事,自己從最開始就誤會了。這羣人其實就沒有誰是善茬兒,就沒有誰和郭輔一樣是坐冷板凳的。不過自己似乎有點不能相信,要知道你郭輔可是被遺棄的人,你能和主任秘書們這樣喝酒嗎?主任秘書們會爲你說話嗎?笑話,肯定是笑話,你郭輔這是想要息事寧人,我就偏不讓你成功。
陳莎這麼水靈的白菜被你郭輔啃了那麼久,現在也是時候讓你出點血。
如此腦補了一個理由後的秋師嫡,直接無視掉郭輔的喊叫聲。
而鄭鶴就在郭輔這邊喊出那話的同時,也意識到郭輔可能猜出來點什麼,不過現在就算你猜出來也已經遲了。都已經開打,你說你還能阻止住嗎?郭輔,你這次是真的要倒黴,看我再如何讓這局面混亂下。
鄭鶴嘴角閃過獰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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