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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包廂屬於貴賓間,一般沒有點身份地位的客人根本訂不到。坐在這裡,你能欣賞到一汪碧水的潺潺流動,能看到河對面的萬家燈火,能眺望遠處山峰的穩重厚實,頗有種人在畫卷中的寫意感覺。
這裡就是楊延宗最喜歡的吃飯地點,整個城市裡沒有其他地方能讓楊延宗如此欣賞。
說起來楊延宗是個標準的美男子,二十六歲的年齡正處於人生中最燦爛的時段,鵝蛋臉龐光潔白皙,俊秀五官棱角分明。濃密的眉毛往上稍微揚起,長長的眼睫毛遮掩着一對炯炯有神的雙眼。你很難用詞語來形容這雙眸子,冰冷的時候宛如冰山般寒徹,激情的時候彷彿火焰山般爆炸,沉默的時候又像是千年深淵般安靜,就是這雙眼成就了楊延宗的美名。
當然楊延宗的鼻樑也很高挑,嘴脣彷彿永遠都是溼潤着似的,所謂的乾裂枯澀壓根都和他絕緣。彷彿是玫瑰花瓣滋潤着的嘴脣,讓女人見到後有種忍不住想要親吻的衝動。
相貌這麼般俊美,就已經足夠讓人羨慕了,偏偏還擁有一副模特般的健美身材,修長魁梧的體格,讓楊延宗走到哪裡都會引起一片尖叫聲。只是靠容貌吃飯就夠混一輩子,但他卻不僅如此。
光是楊延宗身上所穿着的衣服,隨便一套1長1風1文1學,w◎≈wx.下來都沒有低於幾萬的,全都是一線品牌。要是再加上手錶這類奢侈品的話,粗略下來怎麼都要有上百萬。不要以爲這是虛張聲勢,只要是懂行的看到,絕對清楚這話一點都沒有誇大。百達翡麗限量版的手錶,脖頸上帶着那根帝王翠般的碧綠翡翠,就連耳釘都是晶瑩光芒的鑽石鑲嵌而成。
楊延宗是什麼?他就是高富帥啊。
所謂的含着金鑰匙出生。人生大贏家說的就是他。
你說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一個飢不擇食,是一個任何女人只要撲上來就會喜歡的主兒?當然不是這樣的,楊延宗在對待女人這方面是很挑剔的,或者說是有種病態般的挑剔。只有能過了他眼的人才能得到他的青睞,那些自以爲是。那些認爲自己長的國色天香的女人,還真沒有誰能讓他多瞧一眼,更別說是成爲金屋寵愛。
楊延宗只是隨意的坐在那裡,便成爲全場焦點。
跟在他左右的就沒有一個是尋常人,要麼是官二代要麼就是富二代,而這些人都是他圈子裡的,都是和他從小在這裡摸爬滾打着長大的。他們都對楊延宗服氣的很,心甘情願的認他當老大。而只要楊延宗開口發話,再難做的事情他們都不會猶豫。不過能讓楊延宗開口的事真的沒有幾件。最起碼到現在爲止,他就沒有求過任何人。
原因是什麼?
原因便是誰讓楊延宗是嵐烽市楊家人,而楊家又掌握着嵐烽市的最大民營集團紫荊花。在別的地方不敢說如何囂張跋扈,但在這嵐烽市的一畝三分地上,楊家掌握着十分重要的話語權。這同樣也就意味着楊延宗這個楊家第三代嫡系的地位頗受尊崇。誰都知道楊家是將楊延宗當成家主培養的,日後他是必然會執掌紫荊花集團。
你說有誰會不給楊延宗面子嗎?
楊家延宗,百年昌盛,這說的就是楊延宗。
“我說書生啊。咱們好歹以前都是一起混過的,雖然說你們家都這樣了。整個王家也只剩下你和你奶奶。但咱們兄弟做事不能不講道義,不能不講情理。就你們家的那處老宅你開個價吧,只要你開出來,咱們就絕對不還價。”
“沒錯,知道你們家現在最缺的就是錢,沒辦法。誰讓好好的一個公司硬是被你們家敗落成那樣。結果你老爹沒辦法還債,逼不得已跳樓自殺,你老媽也被人撞死。只剩下你和你奶奶這兩個人操持着王家,你們很辛苦吧?”
“我聽說你最近時來運轉,在嵐烽市市政府混的是風生水起。更是被新來的戚伽副市長相中,提拔你當了他的秘書是吧?我說你不會真的以爲這樣就會一步登天,從而敢和咱們兄弟幾個叫板吧?”
……
楊延宗沒有開口說話,他是保持着沉默不語,英俊的臉蛋上浮現出淡然笑容,修長細指端起眼前的茶杯,慢條斯理的品着,微微眯縫成一道線的眼眸偶爾迸射出道道攝人心魄的寒光。
誰是書生?
所謂的書生其實並不是叫做書生,而是叫做王樹聲,是一個從小就喜歡讀書的老實孩子。因爲喜歡讀書,所以纔會被人叫做書生。王樹聲對這個外號沒有多少牴觸,他喜歡的就是當一個書生。只不過事與願違,他後來走上的是從政路線,在官場中開始摸爬滾打着直到現在。
說起來在這個包廂中要是最普通的人莫過於王樹聲。
他擁有着一張很樸實的容貌,眉毛和眼睫毛都不算太長,鼻樑也是正常高度,嘴脣稍微偏薄。要說最吸引人眼球的便是他的雙眼,第一眼看過去你會感覺不起眼,但只要盯着看的話你就會發現王樹聲的眼神很深邃,彷彿能夠讓人深陷其中。
他穿着很普通的衣服,上半身是白色襯衫,下半身是灰色長褲,腳下蹬着一雙黑皮鞋。
安靜沉默坐在椅子上的王樹聲,給人的感覺就是老成持重。
能被叫做書生也能猜到他在這羣人當中絕對是屬於早熟的類型,心智早熟的王樹聲,又經歷過家族鉅變,所承受的心理壓力和心理折磨絕對不是誰想要承擔就能承擔的。他能到現在都還硬挺着,便可以看出來他的心智有多堅強。早熟的他,此刻已經不是早熟,而是應該用心理年齡過分蒼老來形容。
眼前包廂中涇渭分明的是兩個陣營,而要知道以前在很小的時候,最起碼在初中之前,王樹聲也是屬於這個陣營中的。後來只是因爲家族企業莫名其妙的就破產,父母雙亡,一夜之間家庭分崩離析,才讓王樹聲被這羣人孤立。從那時候王樹聲就被踢出這個圈子,再想要進來是想都別想。如此不說,王樹聲遭受最多的還是白眼和蔑視。
這種情況直到王樹聲考上大學離開嵐烽市後纔算是消停下來。
發小?你們真的是我的發小嗎?
你們現在的嘴臉又有什麼地方值得我王樹聲尊敬你們?
王樹聲知道今晚的主角就是楊延宗,他所說的每句話都是至關重要的。今晚是楊延宗讓人約的自己,同時也是王樹聲想要過來,所以纔會欣然赴約。彼此都知道今晚這頓晚飯是怎麼回事,那麼就沒有必要再藏着掖着。這麼多年過去,誰不知道誰的脾氣性格。別人將你楊延宗當成是老大恭維,但在我這裡你卻不配。
“楊延宗,事到如今就沒有必要讓他們這些人在這裡胡攪蠻纏。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你們紫荊花集團是要發展那片地帶,是要在那裡興建商業區和住宅區。你們紫荊花想要發展那是你們的事,但你們絕對不能將我們家拆掉。我王家老宅是絕對不會搬遷的,那裡是我王家的祖屋,我們住的好好的,爲什麼要搬遷走?再說不要給我說那麼多大道理,說什麼城市規劃建設這類廢話,你我都心知肚明,那片地帶的特殊性是怎麼回事,你這麼做又是因爲什麼?因此你趁早死了讓我們家搬走的想法,我和奶奶是絕對不會離開的。”王樹聲眼神冷漠,坐在椅子上的腰板挺直,目不斜視的掃向前方。
“你?”
就在有人剛想要張嘴繼續呵斥的時候,楊延宗卻是隨意揚起手指,將茶杯放在桌上後,他微閉的雙眼緩緩張開,射出兩道冰冷玩味目光。他眉角斜揚,隨意道:“樹聲啊,難道說你真的一點都不講咱們以前的情面嗎?”
“講情面?”
王樹聲像是聽到最荒謬的笑話似的,忍不住怒極反笑,盯着楊延宗的眼神噴射出怒火,“楊延宗,你不要在這裡給我裝蒜,收起你的這套把戲,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看似滿腹經綸模樣,實則骨子裡面是那樣的骯髒不堪。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暗中調查當年我們家公司怎麼會那麼快就破產,我父親怎麼好端端的就會跳樓,知道我查出來什麼嗎?”
“我查到這事和你們楊家和你們紫荊花集團有關係。你說說你們楊家淨幹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來,你還有什麼顏面在這裡和我討論情面?你要真的將情面的話,當年就不會做出那種惡事來?知道嗎?那件事情直到現在我都難以忘記,我這輩子都會刻骨銘心的記住。我會讓那事成爲我的警鐘,時刻在耳邊敲響,讓我知道你楊延宗的真面目是如何卑鄙無恥。”
很久都沒有人敢這樣和自己以如此態度說話,王樹聲的這種瘋狂讓楊延宗眉頭不由皺起來,他眉宇間閃過一抹陰狠。只不過這種狠辣很快就被壓制住,楊延宗臉上笑容依舊,但說出來的話卻帶出一股寒意。
“王樹聲,莫非你真的認爲現在是戚伽的秘書就能和我們叫板?就敢無視我們嗎?你難道不清楚,不要說你,就算是你背後的戚伽站在我面前,都休想威脅到我半分。你這樣做,是在自絕後路,你懂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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