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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想多了。※%,”關雲渡擡手指了指,搖搖頭說道。
“想多了?”蘇沐不禁愕然道。
“是的,就是想多了,這事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有壓力。要知道你的財神爺是被幾位老人家親口賜予的,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是關注着你的。真的要是有誰敢拿着這個向你試壓的話,他們首先就要承受幾位老人家的怒火。”
“方涯能親自過來就很說明問題,因爲是周老首肯的,所以說他纔會過來,不然他怎麼就敢這麼相求?再簡單點說的話,那就是除非他們得到幾位老人家的點頭,不然沒有誰會主動開口。”關雲渡這番話說出來,剎那間就讓蘇沐恍然大悟。
嗨,的確是這個道理,真的是自己想太多。
“不過既然你是咱們西都省的官員,出去的話自然是要爲咱們省多多考慮,這點就算是他們知道,應該也不會多說什麼。蘇沐,我可是對你寄予厚望,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關雲渡拍拍蘇沐肩膀語重深長道。
“請省長放心,我心裡有數。”蘇沐肅聲道。
關雲渡就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間發現不遠處走過來一個男人,看清楚是誰後,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停下了腳步。
“這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蘇沐,那邊春華廳長來了,你正好和他好好聊聊。春華這個同志是不錯的,可以多多交流,加深瞭解。商務廳廳長這個位置,在今後的西都省只會變得越來越重要,而不會成爲個擺設。”
“是。”蘇沐心思微動,雲渡說出來的這話絕對不可能是無稽之談。他既然如此說,就證明李春華只要幹出成績,以後必然是一片坦途。
李春華看到二人後,是急步走上前來,伸出雙手恭聲道:“省長。”
“春華,你和蘇沐都認識。就不用我介紹。我可是聽說了,蘇沐幫了你們商務廳的大忙,如今他更是名副其實的財神爺,你們商務廳今年要是想拿出驕人成績,可得和他好好交談哦,我就不陪着你們了。”關雲渡握了握手,指了指身邊笑道。
“是是,謝謝省長提醒。”
關雲渡說完就徑直上去了,留下二人。李春華看向蘇沐的眼神是充滿了激動,從魔都回來後,總想找個時間感謝蘇沐,卻一直因爲各種事都在忙。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又有關雲渡的叮囑在,李春華當然不可能錯過。
“蘇市長,說好的要請你吃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好不容易碰上,怎麼都要給我個面子。千萬不能推辭啊。”李春華一把抓住蘇沐手臂滿臉推笑道,心裡則暗暗竊喜。
“我說李廳長,你這是擔心我會跑了嗎,還抓這麼緊?”蘇沐略帶調侃道。
“那是當然,現在誰都知道你可是個財神爺,要是跑掉的話。我去哪裡找你?再說你還不知道吧?如今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着你,你要是不趕緊和我走,等會想走都走不了哦,要是被別人給拖走,那我豈不是要白高興一場。”
“況且我現在可是有任務在身。是關省長給我下達的任務,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李春華嘴上說着,卻絲毫沒有想要鬆手的意思。
“好吧好吧,我跟你走總成了吧。”蘇沐頗感無奈的笑了笑。
兩個人就這樣從省政府大樓前面攜手離去。
李春華和蘇沐所要商量的當然就是關雲渡吩咐下來的那件任務,有李春華這個對省內企業門清的人在,蘇沐要做的就是在不瞭解,不清楚的地方問問就是,兩個人在一座茶樓中隨意的閒聊着,氣氛融洽。
和蘇沐這邊的相談甚歡相比,在嵐烽市拖拉機廠宿舍的街道辦事處,卻是瀰漫着一種讓人窒息的冷峻氣息。
徐炎略帶嘲諷的掃視着剛剛過來,站在自己面前的馬拆,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諷和鄙夷。林成根他們站在旁邊,沒有誰的心情能好起來,即便是馬拆的心腹馬可,心中也是暗暗咒罵。
原因很簡單,誰讓此刻的馬拆紅光滿面不說,還滿身的酒氣熏熏,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遭遇羣*體事*件危機,無比忐忑侷促的時候,人家依然在美滋滋的吃喝享受。
大吃大喝後去韓式汗蒸館休閒,你馬拆真的將我們全都當成你的小二不成?
“徐市長,我…”馬拆也感覺氣氛不對勁,張嘴想要解釋什麼,但一張嘴就是滿嘴酒氣,那種味道刺激着人的嗅覺,讓人有種按捺不住想要嘔吐的衝動。
徐炎眉角微挑,眼眸中閃爍着寒徹光芒。
“馬拆,你給我閉嘴,你現在還有臉解釋嗎?還需要解釋什麼?上班期間玩忽職守,嚴重瀆職不說,還敢在工作時喝酒,去韓式汗蒸館,你倒是知道享受啊。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嗎?還知道自己屁股下面坐着的位置賦予你的責任義務嗎?你知不知道就在剛纔,差點發生一起嚴重的羣*體事*件,這個街道辦事差點就要被憤怒的羣衆掀翻嗎?”徐炎厲聲怒吼。
“我…”馬拆滿腹無語。
“沒什麼好解釋的吧?你又有什麼理由來解釋?你也沒有必要和我解釋什麼,從現在起,你被停職了。”徐炎漠然道。
“停職?徐副市長,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停我的職務,你沒有這個權力,你…”馬拆猛地擡起頭,臉上佈滿難以置信的神情,驚愕的喊道,被停職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怎麼?你還有理了,你還想要和我理論理論不成?馬拆,誰說我沒有這樣做的權力,你的職務我是停定了。這事暫且不提,先說說半年前拖拉機廠宿舍電費改制時,所有住戶的電費返還問題。”
“說說吧,那筆錢如今到底在什麼地方?不要給我說你不知道,我已經問了當時負責這事的工作人員,他們都已經交代最後這筆錢就是交給你的。”徐炎無視掉馬拆的發問冷聲問道。
“是誰說那筆錢是給了我的。簡直就是胡扯。徐副市長,這種誣陷的話你可不能相信啊。我可是街道辦事處的辦公室主任,我不是他們拖拉機廠宿舍的職工,也不是電力局的工作人員,他們兩家怎麼會將錢給我呢,對對不對?”
“還有。電費改制問題本身就是拖拉機廠宿舍後勤處和電力公司的事,我當時是在場,但我負責的就是協調配合,就是幫他們統計住戶。再說即便是這差事,我也沒有親手做,而是在旁邊看着,整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兩家的人在操作。”
“其實這事鬧成這樣,我也很鬱悶很無辜啊,當初他們說好的是一星期內肯定將錢返還。但到現在都沒有做到。發生這種事,那些老百姓應該找的不是拖拉機廠宿舍的領導和電力公司的人嗎?他們爲什麼要來街道辦鬧騰呢?我們自始至終就沒有牽扯到這事。”
“好,如果你市長大人非要說我有責任,那就拿出證據來啊。總不能他們的錢沒了,就將屎盆子扣到街道辦頭上,扣到我馬拆頭上吧?”馬拆在知道自己被停職的命令後,心中的怒火就開始燃燒,再加上酒精的刺激。說出來的話就帶出一種很強烈的對抗味道。
眼前站的是徐炎又怎麼樣?
既然老子都被你免職,你再想要通過這種身份威脅我。那就想都別想。既然我都不受你管轄,我爲什麼還要害怕你?從來都是膽大包天的馬拆,擺出這種滾刀肉般的模樣,典型的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徐炎雙眼頓時眯縫成一道線,和我玩無賴是吧?你還真的是找錯對象。像你這樣的人,我不知道見過多少。和他們相比,你的道行還是太淺。想要通過三言兩語就讓我拿你沒轍,那簡直就是做夢。
聽着你馬拆給出的理由是要多正當有正當,很站得住腳跟,但事情真相往往不是這樣的。公安出身的徐炎。最爲看重的就是證據,一切都要以證據說話。
“馬拆,你既然這麼說的話,就和我走一趟吧。”徐炎平靜道。
“和你走?去哪?”馬拆瞥眼道。
“當然是去公安局。”徐炎淡然道。
“我不去公安局,我爲什麼要去哪裡?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我?你們有什麼理由抓我?就算你是公安局局長,都不能這麼做事吧?沒憑沒據的你,想要這樣就將我抓起來,我不服。”馬拆心裡猛的咯噔過後大聲喊道。
去公安局?
真的當我白癡嗎?那種地方要是進去的話,我還能囫圇着出來嗎?更別說將我帶進去的是你徐炎,依着你的身份,要是說隨便給我戴個帽子,有誰還能追究不成?
我是有點後臺,但我的後臺只是向陽區工商分局的分局長安生明,依着他的身份,想必也是斷然沒有可能和你叫板的。我的後臺面對你都只能是乾瞪眼,我又怎麼會自投羅網?
“馬拆,你這是什麼態度?徐市長只是讓你過去就這事進行說明,你不要無理取鬧。”林成根冷喝道。
“林成根,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你是巴不得我跟隨着徐市長去公安局吧?這樣我一旦出了什麼事,你就能安心的坐穩位置。嘿嘿,我告訴你,趁早不要這麼想,只要有我馬拆在的一天,這個街道辦你就別想做到一手遮天。”馬拆陰陽怪氣的喊叫道。
“你?”林成根不禁是滿臉羞怒,伸手喝道。
徐炎上前一步,阻止林成根再多說什麼,臉色肅然的盯着馬拆:“最後再說一遍,我要你和我去公安局,是調查清楚這個事的真相,不是說你不想去就不去的,而且必須跟我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