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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暖牀*,男女之愛,夫妻人倫,這是天地間的常理,是誰都不可能挑釁的公理。
爲了慶祝昨天領證,蘇沐和葉惜兩個人昨晚沒有回到葉家老宅休息,直接在外面酒店的總統套房中恣意享受,盡情歡愉。不回家就是怕影響吵到其餘人,還是在外面這樣想要如何就如何比較痛快。
想到昨晚和李樂天他們喝嗨的場景,醒來後的蘇沐就不由得微微搖搖頭,幸好是自己,換做別人的話,估摸現在就應該和李樂天他們一樣,吐個昏天黑地,然後如死狗般躺在牀上呼呼大睡了。
葉惜倒是沒事。
早就梳洗打扮好的她,像是一朵雍容華貴的牡丹花,在清晨陽光中嬌豔綻放。知道今天是要動身去吳清源家,所以說她是肯定要準備好的。不但要注重儀容儀表,更是要像昨天那樣,將禮物準備妥當。
三份禮物,代表着葉惜的真誠心意。
“咱們現在就動身吧,去拜訪師傅,可不能去太晚了,這樣過去後還能幫着師孃做點活兒。要是說趕着飯點過去的話,顯得咱們好像就是奔着吃飯去的呢。”葉惜爲蘇沐親手打着領帶笑道。
“好,咱們這就出發。”蘇沐忍不住親吻了下葉惜額頭。
“走吧。”
兩個人就這樣帶着禮物,開車駛向吳清源家。
早上九點半,吳清源家。
梅錚早就過來,他對這裡是熟門熟路的很。兩個人的關係是莫逆之交,當初要不是因爲吳清源在江大執教的話,他如何會在那裡停留一段時間潛修。
而現在回頭想想的話,幸好自己過去了,不然怎麼能收下蘇沐這麼個優秀的弟子。衝着蘇沐做出來的那幾件大事,梅錚在誰的面前都是臉上有光,尤其是看到別人羨慕的眼神。心底更加高興。
兩個人現在正坐在書房中下棋。
吳清源也難得抽出時間來放鬆放鬆,平常都是忙着處理工作論文之類的。只有當梅錚過來的時候,他纔會將這些全都拋在一邊。吳清源做事就是這樣,工作的時候超級認真,但只要是放鬆時,就不會再去考慮工作上的事。
啪!眼看吳清源落下一個棋子後,面露喜色之後,梅錚頓時不幹,急聲喊道:“等等。我剛纔那步棋走的不對,我要重新走。你趕緊把棋收回去,我要好好想想怎麼幹掉你的這匹馬。”
“我說老梅,你能講點下棋的規矩嗎?從坐下來下棋到現在,你說說你都悔過幾次棋。現在還好意思再悔棋,告訴你,我這次三步之內肯定會將你的軍,你輸定了,不能再悔棋。”吳清源吹鬍子瞪眼的喊道。
“那不成,我要悔棋。不然就不算。”
“絕對不能,我是不會再讓你的。”
就在兩個人這樣的吵鬧聲中,蘇沐和葉惜從外面走進來。田貞從廚房中拿着擀麪杖出來。衝還在下棋的兩個人直接喊道:“我說你們沒有聽到外面汽車聲嗎?沒有看到他們兩個人都過來了嗎?還在那邊爭吵着下棋,你說說你們二個人像什麼樣子,老頑童似的?”
饒是梅錚都被田貞數落的臉色發窘。
“沒事的,師孃,我又不是不知道家門,難道說還能走錯嗎?老師好,師父好,師孃好。”蘇沐將禮物放在旁邊,趕緊走上前問候道。
葉惜緊隨其後。
田貞笑呵呵的看向葉惜。上下打量着,忍不住滿意的點點頭。“嗯嗯,不錯不錯。真像畫上的人一樣水靈。”
“葉惜,這就是我的老師吳清源,師孃田貞,我的師父梅錚。”蘇沐一一介紹道。
“好,老師好,師孃好,師父好,我是葉惜。”葉惜落落大方的喊道,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怯場的神情,就衝這個便能夠看出來她的氣場強大。
實際上她現在的心情並不比昨晚要強出多少,但畢竟有徐中原在前面壓過陣,她自然是能更好的適應這種場景。作爲在外面混跡的盛世騰龍總裁,葉惜還是能輕鬆做到這點的。
吳清源他們三個就這樣打量着葉惜,沒有誰能挑出什麼毛病來。其實他們是對葉惜都有所瞭解的,畢竟他是蘇沐的未婚妻,又是盛世騰龍的總裁,怎麼可能不熟悉她的情況呢?不過像是這樣見面卻是第一次。
“好啊,你們兩個能走到一起,是我們都願意看到的。這裡是我的家,也是你們的家,以後來到京城沒事的話,一定要來家裡坐坐。”吳清源微笑着道,原本就是不擅長和陌生人多說話的性格,能這樣已經算是不錯。
但想要讓他多說話,除非是能讓關係溫熱起來。要知道當初即便蘇沐成爲他的學生,都是經過好長時間相處,吳清源才能像是現在這般自然的對待蘇沐。
這和人的身份地位沒有關係,只和性格有關。
“嗯,謝謝老師,我會的。”葉惜乖巧着道。
“老師,你和師父在下棋嗎?時間還早,要不我陪着您們下會棋。葉惜也是會包餃子的,就讓她和師孃去那邊忙活,行嗎?”蘇沐覺得這麼幹坐着等吃飯的話實在沒意思,就提議道。
“好,咱們繼續去下棋。”梅錚笑着道:“你也幫我好好的參謀參謀,咱們讓這個老傢伙丟人現眼一次,你不知道,你沒來到時候,他那個猖狂的勁頭。什麼叫做三步之內必將我軍。”
“我說老梅,你這話說的不心虛嗎?是誰一直在悔棋來着?”
“蘇沐,記着啊,你是我的弟子,要幫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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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我的學生呢,爲什麼要幫着你呢?”
……
在這樣的吵鬧聲中,蘇沐陪着兩位老人家去那邊的書房下棋,而田貞則是衝葉惜笑着說道:“他們二個老頭子脾氣就這樣,我早就習慣了,以後你也會習慣的。走吧,丫頭,咱們去那邊包餃子吃。”
“好咧,師孃。”葉惜心中其實更想要稱呼田貞爲奶奶,不過有蘇沐的關係擺在那裡,她也只能想想而已,雖然說田貞從年齡上來說,早就夠當她的奶奶。
書房中。
兩個人坐下下棋後,蘇沐就站在梅錚身邊指點。他總不能站在吳清源那邊,畢竟梅錚的棋藝就是下風,自己要是再幫着吳清源的話,那還給梅錚一線生機嗎?
隨着棋子一一落下,蘇沐走到旁邊的桌上,爲兩個人將茶水加滿後端過來:“老師,師父,我原本是應該給您們先說聲再去領證的,但我卻沒有,我的率性而爲,您們兩位可千萬不要生氣動怒啊。我在這裡給您們賠罪道歉,希望您們不要介意。”
“介意?這個需要介意什麼?你能結婚這是好事,難道說你當官當傻啦,連結婚都需要向我們報備嗎?葉惜是個不錯的姑娘,你以後一定要對人家好。”吳清源向前攻卒後說道。
“嗯,我一定不會讓她受苦。”蘇沐點頭道。
“雖然說我知道你這個傢伙賺錢是很有一套,要不然也不會被稱之爲財神爺,但你和葉惜結婚後,倒是能很好的迴避掉金錢引起的問題。現在這個社會,很多官員的貪*污*腐*敗都是從金錢上開始的,他們的墮落就是因爲斂財。當官就不要想發財,想發財的話就不要去當官。雖然說這是誰都知道的一條真理,可就是有人非要踩這條紅線,跨入這個雷區”
“有葉惜這個盛世騰龍的總裁在你身後,你不用擔心金錢這個倒是不錯的事情。古往今來,爲官者都應該秉承一種理念,‘不患無位而患德之不修’,‘不患位之不尊,而患德之不崇’。當官者要是說不能做到立德,修德,踐德,那麼他就是失敗的。當官就要爲民做主,就要立身爲民,不能光是想着自己斂財,這種人就是人渣敗類。”梅錚手指間夾着一顆炮,說出來的話帶出一股強烈的肅殺氣息。
蘇沐深以爲然。
“是,師父,我知道怎麼做的,雖然說我沒有從軍,但我卻深知官場如戰場的道理。糖衣炮彈是最危險的,要是說不能將這些迴避掉,是會被侵蝕的。而你只要犯下一次過錯,就會像是萬里長堤出現一個口子,日後會有更大的漏洞等着。這就像是穿衣服似的,不能扣錯任何一個釦子,只要第一個扣錯,下面都會是錯的。”
“是啊,兩千年前的古人就曾經說過‘政者正也,子帥以正,孰敢不正?’不過我對你蘇沐倒是很放心的,你原本就是個很有自律的人,如今身邊又有了葉惜這麼一個賢內助,自然是能做到更加自律。你以後做事,只要秉承一個公字,秉承一個正字,那麼天大的事情都能解決掉。時時刻刻銘記,心正則公,公則不爲私利所惑,正則不爲邪所媚。”吳清源再次走卒,他最擅長的就是靠着小卒子攻城掠地。
“是,學生一定會銘記在心。”蘇沐恭聲回道。
“蘇沐,趕緊的給我瞧瞧,下一步怎麼走?這個老傢伙就是喜歡玩這種把戲,蠱惑人心後,趁機偷襲。”梅錚不禁喊了起來,手中拿着的馬,卻不知道要飛到哪裡。
“師父,別飛馬,走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