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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走吧!”
李瀾後深深凝視了一眼黃瑜,轉身就離開,楊首政和蘇沐緊隨其後。
當看到蘇沐就要離開包廂的時候,黃雛終於沒有辦法忍耐,攔住他道路的同時,面目猙獰的狠聲喊道:“你不能走,沒有我的允許,你別想離開,我要讓你留在這裡!”
“哦,想要留下我?”蘇沐眉宇間閃過一抹譏誚冷笑,望着黃雛就像是看着一個小丑般。
“你確定要阻攔我嗎?你確定就你這樣的能阻攔住我嗎?黃雛,不得不說你是心機陰沉之輩,竟然能想到這種招數。”
“你是不是認爲只要和紫鳶見個面,就能拿下她?只要拿下紫鳶,就能和李家搭上線,這對你的將來發展是有好處的。”
被說中心事的黃雛臉色驟變,盯着蘇沐的眼神充滿冷厲。
“你呀,就是一頭蠢豬!不,說你是蠢豬都是在侮辱豬。你這樣的人根本連豬都不如,豬尚且能賣肉,你能做什麼?”
“你腦袋裡面全都是漿糊,根本就不會思考。今日之事不管你是怎麼做成的,相信會有人找你算賬的。”
“你最好好自爲之,將所有事都兜攬下來,省的給黃家招惹禍端。”蘇沐搖頭晃腦的說道,滿臉蔑視。
“這天下難道說真有這麼多蠢貨!”
“你……”
黃雛說着伸手就要去抓蘇沐,還沒有等到他抓住,蘇沐像是後背長眼般,直接幾個耳光,扇得黃雛旋轉三百六十度撲翻在地。
懶得理會這個滿臉羞怒的小丑,蘇沐緊隨着李瀾後的腳步離開。
當他從李徽身邊走過時,略作沉吟後停下,目光落在她頗爲尷尬的臉上,肅聲說道:“昨天你說過會擺平這事的,會讓人教訓黃雛的,可現在看來你的話並沒有多大效果。”
“李徽,你要清楚,你不但是李家人,更是一隻展翅翱翔的蝴蝶。不想要丟蝴蝶的臉,就將事情辦好,這次你若再辦不好,就休怪我將你踢出蝴蝶!”
李徽聞言神情大駭。
蘇沐則邁步從容離開。
包廂中只剩下滿臉驚愕的幾個人,黃瑜直到這時仍然沒有清醒,有些驚詫的拉着李徽的手臂問道:“小徽,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相親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小姑是不是瘋了?我這算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嗎?她一直都瞧不上我,現在看來還是這樣,要不然能當着你們這些小輩兒的面這麼落我面子,她……”
“媽,別說了!”
李徽從震驚中清醒,腦海中再浮現出蘇沐這個名字的瞬間,就清楚自己竟然犯了燈下黑的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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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蘇沐,他就是九大隱私戰隊的總教官,沒想到自己在這裡竟然碰到了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總教官!
可這樣的偶遇卻是如此不漂亮!
只是這又能怪誰!
蘇沐說的很對,昨天自己放下狠話,說是會有人收拾黃雛。
可現在呢?黃雛非但像個沒事人般坐在這裡,而且還敢以相親爲名來羞辱楊家,羞辱李瀾後。
這事幸好楊子雄和楊鐵山沒在場,否則必然將難以收場。
可這原本是能避免的事,都是自己這個老媽一手造成的。
“媽,您真的是糊塗,您知道黃雛平常的爲人嗎?您知道他的那些秉性嗎?您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就敢將黃雛介紹給紫鳶?”
“你現在還說小姑對你是蔑視的,這事幸好只是小姑在場,要是楊老也在的話,你恐怕在李家將會寸步維艱。”
“就你口中說的這個青年才俊,昨天在機場……媽,您說說自己辦的都是什麼事!”李徽帶着怨氣,將事情簡單的敘述一遍。
原本惱怒的黃瑜,聽到整件事情的經過後,再望向黃雛的眼神已經充滿惱怒,順帶着看向董丁香的神情也變得憤然。
她清楚李徽說的這些其實還是輕的,這事要是讓楊老和李老知道的話,自己以後的日子就難熬了。
屆時自己在李家別說是像現在這般擁有現在的地位,能不能繼續當李家媳婦都兩說。
李家規矩何其森嚴!
“董丁香,你簡直害死我了,我怎麼就認識你這種蠢人。”
“那,你給我聽着,我要是有事你也別想好過。你的美容店,你的酒吧,你的所有產業我都會讓人查封掉的,你就給我等着吧!”
黃瑜惡狠狠的撂下話,轉身就跑出包廂,她現在必須要找到李瀾後解釋清楚裡面的誤會。
別看她剛纔說的很強勢,說的李瀾後像是一個仇敵般,可真的站在自己這個小姑子面前,她是半句狠話都不敢說的。
誰不清楚在李家,李老最疼愛的就是李瀾後,這個出嫁閨女的一句話,甚至要比她這個兒媳婦重要的多。
“黃雛,你算是完了!”李徽當着黃雛的面,直接撥通出去一個號碼,冷聲說道。
“喂,昨天吩咐你的事,就是這樣給我辦差的?行啊,看來你是沒有將我的話當回事,是當做耳旁風的,既然如此從今往後你我之間就不必再聯繫。”
“你和你的家族,從李家附庸名單中徹底除名,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李徽狠狠瞪了一眼黃雛,轉身義無反顧的離開。
黃雛如喪考妣。
癱坐在地上,像是一個潑婦般的董丁香,從震驚和迷茫中清醒過來,再看向黃雛的眼神已經變得格外氣憤,她直接抓起身邊一個水杯,猛地將水潑到黃雛臉上,憤怒的喝叫。
“你就是一個喪門星,敗家子,我怎麼會答應給你介紹這門親事。你平常囂張跋扈就算了,難道家裡沒有給你說過,有些人是永遠不能得罪的!”
“你的囂張只能是欺負普通人,你的跋扈只能是虐待三流家族。你怎麼就敢將主意打到李家身上!”
“你既然早就做過那種調戲的勾當,居然還讓我出面爲介紹親事,你這是將我往死的坑啊,你這哪裡只是坑爹,你連小姨都坑!”
黃雛任憑辱罵,臉色慘白,心如死灰。
當黃瑜追出酒店的時候,李瀾後他們已經坐車離開,看到車影就這樣從眼前消失,是後悔得直跺地。
等到李徽從後面跟上來,她趕緊抓住她的雙手,急聲說道:“小徽,媽媽這次只能靠你了,你爺爺最喜歡的晚輩就是你,他說只有你才能扛起家族的大旗。所以說這事你一定要給我求情,要不然媽媽會被家法處置的。”
“媽……你啊!”李徽滿嘴苦澀,這事她怎麼說?
“要不隱瞞下去?”黃瑜小心翼翼的說道。
“隱瞞下去?”
李徽有些失望的看着老媽,語氣悲涼黯淡的說道:“老媽,你真的認爲隱瞞不報爺爺就全然不知?”
“我敢說現在他老人家已經收到消息,不但是他,就連陪他說話的楊老也已經知道,甚至就連姑父也知道。”
“您說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會怎麼做?您不想着認錯,還想用這種掩耳盜鈴的方法,簡直就是錯上加錯。”
“我……”黃瑜驚慌失措,難以自持。
商務車中。
楊紫鳶作爲最早出來的人,她已經將這事給楊子雄說了,她不是一個喜歡將委屈隱藏在心中的人,有委屈就會說出來。
依着她的身份,也不必對委屈有所遮掩和隱瞞。
“媽,你不會怪我吧?”楊紫鳶打完電話發泄完後纔有些擔憂的問道。
“怪你?爲什麼要怪你?就這事全都是黃瑜做的不對,你何錯之有!沒想到黃瑜都已經這麼大,做事還是這樣不穩重。”
“我知道她的想法,無非就是想要將你嫁出去,以後見我的時候好能說,幫了我多大的忙,出了多大的力,讓我念及她的好。”
“原以爲她是你的舅媽,給她這個面子吧。誰想她竟然敢這樣羞辱咱們楊家!這事你即便不給你爸說,我也會說的。算了,不說這個惱火的事!”
李瀾後想到這事就感覺噁心,轉身衝着蘇沐問道:“蘇沐,你是要回漢蜀省的吧?我聽小政說你們想坐車回去?”
“對,我們想要就這樣回去。算算時間的話,其實比坐飛機還要快點!”蘇沐沒有繼續黃雛這個話題,很巧妙的岔開後說道。
“那好,咱們一起坐車回漢蜀!”李瀾後斷然道。
“恩!”
李瀾後畢竟是長輩,又是楊子雄的夫人,本身還是漢蜀省財政廳的副廳長,她既然說出這話,蘇沐難道能反駁不成?
再說他清楚李瀾後此刻心中是充滿着多大的怒火,這個節骨眼最好別刺激。
“小政,去李家接上你爸,咱們回家!”
“是!”
面對賭氣中的李瀾後,楊首政也不敢多說話,惟有楊紫鳶在旁邊勸慰着。
幸好有楊紫鳶在,不然這事真的不好收場。蘇沐即便是能舌燦蓮花,可他始終只是一個外姓人,楊家對他態度友善,並不是說他就能隨隨便便干涉人家家事。
李家祖宅,大廳。
作爲李家家主的李老雖然說年齡近乎七十,但卻精神矍鑠,鶴髮童顏,說話的聲音很爽朗,中氣十足的模樣讓誰看到都不得不讚嘆。
李老在,李家就不倒,他這根定海神針,支撐和維持着整個李家的運轉。
因爲是定海神針,所以說李老對楊鐵山就更爲重視,想到楊鐵山背後隱藏着的能量,他便時刻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和這位老友翻臉,不然吃虧倒黴的只能是李家。
“老楊,你真的不準備在這裡多留幾天?”李老笑眯眯的問道。
“我……”
就在楊鐵山剛想要回答的時候,楊子雄的手機突然響起,李老和楊老不約而同的都看過來,其餘在坐的李家核心人物也都順勢望過來。
楊子雄看到是誰打過來的電話後,抱歉的一笑就接通,而在聽到楊紫鳶話語的瞬間,原本佈滿臉上的笑容陡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久居高位養成得強勢氣息轟然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