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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丁雲泰初來乍到,在有鳳市的人脈渠道,當然不可能做到掌控全局,面面俱到。
再加上丁風火經常有夜不歸宿習慣,所以說他也不會每時每刻的都去關注,因此丁風火被抓的消息,直到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十一的第一天才傳回家中。
在知道這個消息時,丁雲泰頓時勃然大怒,臉色沉得幾乎快要滴水,盯着站在面前的何嶽,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是徐炎派人將丁風火抓起來的?”
“是,市長,就是徐副市長安排刑大的雷諾,以涉黃的名義抓的人。現在丁總他們都被關押在拘留所,短時間內估計夠嗆能放出來。”
“市局那邊正在抓緊審訊,一晚上是能發生很多變數,我倒是不擔心丁總那邊,就是怕陳倫他們說出點別的,然後將這樣的屎盆子扣到丁少頭上,要是那樣的話,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何嶽心底也有些懊惱,他也是剛收到消息沒多久,便趕緊急匆匆過來跟丁雲泰稟告。
這就看出來平常堆積人脈,處理好方方面面關係的好處。
何嶽畢竟是剛剛擔任市長秘書,是沒有辦法和魏天經相比的。
魏天經能將樸智妍的陰謀都給捅破的人物,而何嶽就只能是第二天才收到丁風火被抓捕的消息。
這要是換做魏天經,絕對昨晚第一時間就能知曉。
看來自己今後要走的路還很長。
丁雲泰也沒有想要責怪何嶽的意思,畢竟這是自己選的秘書,也剛上任沒有多久,要是說一味呵斥的話倒顯得自己不近人情。
不過這事是絕對不能這樣算了,不管是誰,竟然敢擅自抓了自己兒子,來挑釁自己的權威,必須要付出足夠代價。
“你現在就去市公安局一趟,將人先保出來吧。”
“是,市長。”何嶽轉身離開。
“徐炎,希望你不要自誤。”丁雲泰雙手捏成拳頭,臉色陰冷的喃喃自語道。
市公安局刑警隊。
“我說咱們真的要將丁風火就這樣關押着嗎?他可是咱們丁市長的兒子。”
“怎麼,難道他做錯事,犯了法就不用承擔責任嗎?”
“那倒不是,只是覺得會有麻煩。”
“麻煩?你知道什麼叫做麻煩嗎?麻煩就是這個該死的混賬竟然敢衝咱們徐市長的父親動手。”
“老爺子那也是一位老公安了,無緣無故卻被丁風火他們羞辱毆打,要不是送醫院及時的話,都沒準會當場送命。”
“你說有這樣的事在,咱們徐市長會輕易罷休?要是換做有人這樣對待你的父親,你還能說出這種風涼話嗎?”
“風涼話?誰說風涼話了?日他個XX,早知道有這樣的內幕,我是絕對不會多說的,這些目中無人的傢伙就是欠收拾,該!”
……
整個刑警隊的人都清楚昨晚事情真相,所以說沒誰對丁風火有任何的同情和畏懼。
同情是不必的,畏懼那是徐炎要考慮的,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去頂,他們要做的就是按照流程審訊和批捕。
在這樣的緊張氣氛下,何嶽出現。
說真的,對這種地方何嶽很陌生的,他以前沒有來過。
但如今畢竟身份不同,成爲丁雲泰秘書的同時,他還成爲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有如此顯赫的身份,來到這裡自然是要表現的趾高氣揚。
只是這現實貌似和自己想的不一樣,自己都已經過來站了半天,怎麼硬是沒有哪個人過來招呼,難道是將我當成空氣嗎?
“喂,你們雷諾隊長人呢?”何嶽攔住一個刑警沉聲問道。
“你找我們隊長有事?”
“我是何嶽!”
何嶽清楚像是這種場合下自報家門是有好處的,是能迴避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說他認認真真的說道:“是丁市長的秘書,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現在要見你們刑警隊的雷諾隊長,讓他出來見我。”
此話一出,全場俱靜。
所有人都好奇的盯着何嶽,沒誰表現出任何畏懼的意思。
他們從事的就是高危行業的工作,你一個所謂的市長秘書過來,就想要耀武揚威的指使我們,你夠格嗎?
別說是你,就算是丁雲泰過來,也得對我們是慰問而不是審問吧?
真不知道你這種高高在上的心態是誰給你的,你怎麼就能將我們當做小嘍嘍來對待。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請你讓讓,我還有事?”被詢問的刑警漠然說道。
何嶽臉色唰的陰沉,雙目微眯着冷聲說道:“我剛纔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我要見雷諾,我要在這裡就在這時候見雷諾,讓你去找人,聽不懂我的話嗎?”
這幅囂張姿態擺出來,所有刑警都露出怒視神情。
就當他們想要反脣相譏的時候,一道漠然聲音從旁邊辦公室中響起,雷諾的身影像是一尊鐵塔隨之出現,他瞥視着何嶽,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找我有事?”
在過來前已經做過功課的何嶽第一眼就認出來雷諾的身份,神情嚴肅的說道:“雷隊長,看來你們刑警隊的工作作風真的很成問題,態度就不能熱情點,主動點,積極點?”
“咱們現在提倡的是文明執法,要讓每個過來的人如沐春風,可你們這裡是怎麼做的?”
“瞧瞧看看,一個個擺出副想要吃掉我的架勢,這難道就是你們刑警隊的辦事風格?還是說你這個隊長就是這樣帶隊伍的?”
“要是如此的話,顯然你也是不稱職的,我會就這事原原本本的稟告給丁市長,你就等着接受處理吧。”
這番話說的連削帶打,當場就惹的所有刑警惱火。
這真的是市長秘書嗎?說話就是這樣沒有水準的?張嘴閉嘴就誣衊我們,這是想要給我們扣帽子的意思嗎?
你這樣做就不怕傳出去丟人現眼?不怕有人對你這個市長秘書輕視嗎?
呵呵,有意思。
雷諾卻是不爲所動,望向何嶽的眼神流露出些許冷意,何嶽真的就是這樣囂張跋扈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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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不是,他這樣做擺明就是想要藉機發揮,想要通過這事和自己達成和解,然後借用這事將丁風火撈出來。
何嶽你在我面前耍這種心眼,有點太嫩!
“我們市公安局刑警隊怎麼做事不用你何大秘操心,有事說事,沒事我這邊還忙着呢。”雷諾平淡的說道。
“你……”
眼瞅着自己的招數沒有奏效,何嶽便強壓下繼續這樣挑釁的想法,盯着雷諾冷然說道:“雷隊長,聽說你們昨晚將幾個人抓進來,好像是涉黃,我覺得這裡面是有誤會的。”
“在你們抓進來的人中,還有丁風火丁總。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噁心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將他放出來。”
“還有被你們抓住的其餘幾個人,在咱們有鳳市也都是有些小身份的,他們都是從商的商人。你要是死盯着涉黃這個罪名的話,我覺得對他們是不公正的,是會影響到咱們有鳳市的企業形象,也都放出來吧。”
“何大秘,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判定黑白的嗎?這裡是市刑警隊,我們代表的是國家形象,所作出的任何舉動都是有根據的。”
“你說丁風火沒有涉黃就沒有?你怎麼就敢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你有證據嗎?沒有吧!你還說什麼爲了有鳳市的企業家形象讓我放人。”
“我就納悶了,難道說他們是從商的商人就不用犯錯後嚴懲嗎?這是誰的規矩?你要是說這是丁市長要求的,可以,你現在給我黑紙白字寫下來,我絕對二話不說放人,問題是你敢嗎?”雷諾不爲所動,面對着何嶽的趾高氣揚漠然說道。
何嶽當場語塞。
敢嗎?
當然是不敢的,這種事別說是自己,就算是丁雲泰過來都不敢明目張膽的這樣做。
你是能暗示但卻不能明打明的做,這是官場的規矩,是誰都要遵守的。
要是直接下命令的話,豈不是會顯得自己太沒有水準?那樣做也會容易形成詬病,是會被訓斥的。
丁雲泰之所以會安排自己過來,不就是爲了避嫌嗎?
這個雷諾真的是死腦筋。
何嶽有些懊惱的望着雷諾,低聲說道:“雷隊長,借一步說話?”
“事無不可對人言,就在這裡說吧。”雷諾一句話就將何嶽的後路堵死。
何嶽雙眼頓時像毒蛇般,迸射出陰森寒徹冷光,丁雲泰吩咐下來的事情自己是必須完成的,那麼誰敢和自己對着來就都是敵人。
“雷諾,這個地球是圓的,你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求到別人,所以說趁着在你還能幫忙的時候幫忙,是最明智的選擇。不要等到將來你遇到麻煩,別人加倍對付你才後悔。”
“我是不會後悔的,何嶽,你要是爲昨晚的事情來的,就請回去吧。丁風火他們幾個人不只是涉黃,真的要是那樣的話,我是不會這麼不留情面的,他們還涉嫌尋釁滋事,危害他人生命安全。”
“順便說下,你知道被他們偷襲毆打的人是誰嗎?”雷諾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弧度,望向何嶽的眼神流露出放肆的蔑視。
“是誰?”何嶽本能的問道。
“是我們徐市長的父親。”雷諾平靜的一句話卻像是晴天霹靂在何嶽腦海中炸響,他瞬間臉色慘白,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什麼,怎麼會是徐副市長的父親?
要是這樣的話,被徐炎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豈不是會被他記恨上?丁風火他們都將我的老子打了,你居然還敢來這裡爲他們求情說話,你何嶽是何居心?
何嶽頓時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