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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這樣走了?”
“不要案件移交了?”
“有點太兒戲了吧?”
……
金本經將這幕看在眼底,心裡也是充滿着疑慮,沒有道理啊,徐炎應該是很想要移交這個案件的,怎麼會這麼放心的交給自己來偵破。
按照正常規律來說,徐炎不是應該繼續據理力爭的嗎?怎麼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服軟?想到這個,他越來越覺得裡面有不對勁的地方。
恰好就在這時辦公室主任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看到這邊的情形後,擦拭掉額頭上的汗珠,走上前來低聲說道:“金市長,剛接到市委市政府的通知,讓咱們將案件移交給有鳳市。”
“什麼?移交出去?”金本經一下傻眼。
附近的人也都愣神。
隨即他們全都清醒過來,面色尷尬。這事怎麼會鬧成這樣?莫非徐炎早就知道這個案件是要移交的嗎?所以纔會擺出一副那種姿態來?
不過沒道理啊,要是徐炎早就知道的話,豈會那樣輕而易舉的就走掉?
不對,徐炎不是輕而易舉走掉的,他在離開前是給金本經下了套挖了坑的。
這個套就是三天內破案!
你金本經不是叫囂着三天之內要破案嗎?好啊,人家徐炎這下是不要案件移交了,就讓你這邊破案。
你最好是能破案,做不到的話就等着徐炎那邊冷嘲熱諷吧。
而且不只是徐炎等着挑刺兒,更加重要的還有市委市政府的通知怎麼回覆?
能說這個案件剛纔已經被我接下來了,所以說沒有辦法移交嗎?
屆時就算是你能破掉案件,也會在市委市政府面前留下一個抗命不尊的形象,這根本就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然而這事金本經偏偏做了!
瞬間就想通這一切的金本經,喉嚨裡面像是吞嚥下去一隻蒼蠅噁心的要死。
這能怪誰?只能怪自己太過驕傲,太過相信徐炎要移交案件的決心,原本是想着繼續刁難下,可變成這樣可怎麼辦?
繼續偵破的話,三天之內,確切的說只剩下二天時間來破案,難度非常大。
可要是說不繼續偵破的話,徐炎已經帶隊回去,自己難道要親自將寇悔的屍體和所有資料送過去嗎?
金本經左右爲難。
嘩啦。
圍聚在這裡的普通警員全都散開,誰都怕碰觸到金本經的黴頭,而廖忠誠作爲他的心腹,只能是硬着頭皮走上前去,輕聲細語的說道:“金市長,咱們現在怎麼處理這事?是要移交還是要調查?”
“你們馬上展開調查,務必在最短時間內破案!”金本經撂下這樣一句話便轉身離開,走進辦公室鎖住後,便火急火燎的撥通了徐炎的電話。
誰想徐炎竟然拒接!
砰!
金本經狠狠的一拳砸中辦公桌,強忍着心中的怒火繼續撥打,可耳邊傳來的仍然是忙音,就在他的耐性快要消失殆盡的時候,徐炎總算接通。
“金市長,有事?”徐炎語調自然的問道。
“哦,徐市長是這樣的,我仔細想了想,寇悔的案件還是交給你們有鳳市調查吧,畢竟寇悔是你們有鳳市的監控目標,雖然說死在機場這邊,但終歸是你們的人不是。”
“你放心,這事我會讓市公安局刑警隊全力配合你們偵破的,絕對會在最短時間內破案,你覺得怎麼樣?”金本經微笑着說道。
“這樣啊……”
徐炎嘴角浮現出冷笑,就知道你金本經現在是該坐蠟,活該這樣,誰讓你做事不講究規矩的。
我好說歹說你都不聽,現在接到了移交命令吧?是坐蠟了吧?想要將這個燙手山芋丟出來,遲了。
我要是現在答應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太沒有顏面,是任憑你吆喝了。
“不必了,金市長,我覺得這事還是按照咱們之前商量的辦吧,實不相瞞,你剛纔說的那番話,我已經一字不漏的彙報給我們蘇書記了。”
“他說既然你金市長這麼自信,那就交給你去破案,反正是案子嘛,大家都是公安戰線上的同志,交給誰破不是破。”
“你說的三天內破案,也就是明天破案,我等着你那邊的好消息。先這樣吧,我這邊還有工作要處理,就不打擾你辦案了,再見。”徐炎說完就利索的直接掛斷電話。
“喂喂……”
砰!
當那種忙音再次響起的時候,金本經滿臉憋屈,一種被戲弄後的悲憤感轟然爆發出來,他此刻真的是有種作繭自縛的悲催茫然。
早知道事情會這樣,他說什麼都不會那樣做的。
可事已至此,自己還能說什麼?說再多的話都是白搭,當務之急就是趕緊破案,希望能挽回敗局。
至於說到移交不成,那還能怎麼辦?只能這樣冷處理後再說。
“我怎麼這麼倒黴!”金本經一腔苦水難傾訴。
……
省政府大樓前。
剛走到這裡的蘇沐就接到朱槐笛的電話,說的是已經拿到了寇悔說的證據。聽到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蘇沐直接說道:“我就在樓前,你給我送過來。”
“是!”
這份證據是昨天就拿到手的,只是因爲天色比較黑,再加上主要是蘇沐沒有覺得這事有多重要,便給延遲到今天送過來。
當蘇沐拿到這份證據後,他倒是沒有想着先進樓,而是在外面就翻閱起來。
這份證據是有一個筆記本,有着幾個U盤。U盤裡面的內容一時半會也看不到,但是筆記本上的卻很重要。
這個筆記本詳細的記載着寇悔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確切點說是一個日記本,詳細的披露了他的發家經歷。
在這樣的日記本中,蘇沐時不時的能看到有鳳市相關部門的相關人員名字出現,當然在這裡出現,只有一種解釋,那便是受賄。
讓蘇沐震驚的是,這份受賄名單中竟然有某些市直機關的實權幹部。
就說寇氏日化發展到現在不可能說完全沒有根腳,原來是在這裡。
蘇沐心中有數後,就衝着朱槐笛說道:“這些硬盤裡面的東西檢查過沒有?是什麼內容?”
“咱們的人已經檢查過,每個U盤代表着一個不同的內容,大部分都是寇悔行賄的視頻資料,而距離現在最近的是寇悔竟然清楚的拍攝下來自己和簡鎮對話的畫面。”
“在那個畫面中,能清楚的看到簡鎮是如何威脅寇悔離開的。還有按照您的吩咐,咱們的人重點篩查,倒是發現幾段寇悔和那個韓老的錄音,不過遺憾的是沒有任何韓老的視頻畫面。”像是這樣的事,朱槐笛自然是會早早就做好。
“這麼說的話,想要找到這個韓老,突破口還是在簡鎮那裡。行吧,有這樣的證據在,就不怕簡鎮不開口。這樣,你將裡面的東西複製了沒有?”蘇沐眯縫着雙眼問道。
“沒有呢。”
“挑選其中有關簡鎮的資料全都複製出來,然後等回到有鳳市後就給徐炎,還有其中有北海商會的資料也都挑選出來,這次我要讓寇悔死的有價值。不管是誰幹的,我這次都要給他討個公道。”蘇沐眼底爆發出兩團精光。
“是!”
在安排好這事後蘇沐就走進大樓,很快就見到了陳東諦。
在看到蘇沐就這樣出現後,陳東諦是有些意外。
因爲他之前並沒有收到消息說蘇沐昨晚就回來,招呼着蘇沐在會客區落座後,好奇的問道:“蘇沐,你現在不是應該在京城參加環保部的會議嗎?怎麼?難道說你只留了一天便回來?”
“省長,環保部那邊的會議昨天就開完了,今天不過還是常規性質的小組討論。我這邊不是有事情嗎?所以說就着早點趕回來。”
“不然您以爲我願意這時候回來啊,這不是因爲有些人誠心給我添堵嗎?”蘇沐這穿小鞋的功夫日益見長,不動聲色間就穿上去。
“是嗎?有人給你添堵?什麼意思?”陳東諦眼含深意的問道。
“是這樣的,我昨天在京城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說的是我們有鳳市一直在監管的一個裸商寇悔,突然死在了千朝市機場洗手間中,經過現場勘查,能判斷出來是他殺。”
“寇悔就是那個信用積分制度的反對者,是我用來打響第一槍的對象,我不是讓他在有鳳市中治理自己企業造成的污染嗎?我給出的要求是在沒有治理好污染前,他是絕對不能離開有鳳市的。”
“可誰想他竟然敢逃跑,你說他逃走就算了,在逃走前還給我打電話,電話內容是這樣的,我已經錄音。”
蘇沐說完就當着陳東諦的面將錄音放出來。
陳東諦眉頭微皺,聽到的同時就判斷出來這事是有內幕。
要是沒有內幕的話,寇悔是不會說出自己會被其餘人殺死的消息。
當然對於寇悔會給蘇沐說這事,陳東諦也是能理解的。
因爲他相信寇悔應該明白,要說有鳳市誰是最具有公理和公義心的話,非蘇沐莫屬。
“我在收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讓徐炎帶隊前來這邊的千朝市市公安局,和他們進行案件交接,可您猜怎麼樣?他們的公安局局長,千朝市副市長金本經竟然敢公然刁難,拒絕交接。”
“省長,您說他這不是給我添堵是什麼?”蘇沐毫不猶豫的就將金本經的名字給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