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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政策研究室會議室。
當所有人全都看到這篇文章的時候,沒誰再能保持冷靜,他們感覺身體中的鮮血在燃燒。那沉寂的開始蓬勃竄起,一股宛如火山爆發的衝勁席捲開來,刺激着他們的神經。
太強勢!從頭到尾就沒有任何一句話是平和的,全篇都在高歌頌揚黨的戰火鮮血歷史,結尾的宣戰更是畫龍點睛。
最關鍵的是,這篇文章是出自蘇沐之手,換做普通人尚且能理解,但偏偏是蘇沐。他是國家正廳級幹部,一言一行豈能當做兒戲?所說出來的每句話都有着深刻含義,都能影響到身邊無數人的態度。
而這就是蘇沐的態度嗎?
能坐在這裡,他們都是中央政策研究室的中流砥柱,對當初將蘇沐調進來並且擔任副局長是有所不滿的。但後來蘇沐每隔一段時間遞交上來的文章,裡面精準的表述,走到國際前沿的觀點,慢慢的征服了他們。
但即便這樣,他們也沒誰認爲蘇沐做事會如此強勢無敵,都認爲他不過是一個溫和謙遜的官員。
可現在這種強勢霸道的宣言,深深震撼着他們。
反對蘇沐的態度?雞蛋裡挑骨頭?不可能的,就算他們沒誰能寫出這樣的文章,都不會做落井下石的勾當。他們能坐在這裡,本身思想境界便是無可挑剔的,能左右他們想法的只有一件事:對國家對黨利弊。
很顯然這篇文章是無可挑剔的,在當前這個國際社會大環境下,可謂是一針見血,鞭辟入裡。
不誇張的說即便是在任何和平年代,這篇文章都有振聾發聵的作用,都可以當做國慶標配刊發。
“你們說蘇局長的這篇文章到底要不要上內參?”
“爲什麼不要?”
“說的就是,拋開別的不說,我讀着就是心血澎湃,我也認爲在當今社會,像是這樣的文章就應該多多發表。只有這樣,才能時刻提醒着那些庸庸碌碌,沒有作爲的人,讓他們清楚國家不是靠着誰繼承過來的,是當初無數革命前輩用熱血和生命打下來的。沒誰能辜負他們,誰敢辜負就是國家是民族的罪人,是黨的叛徒!”
當會議室中響起這種熱議聲的時候,坐在首位的嚴戒律面色冷峻,國字形的臉龐不怒自威,散發出一股凌然氣息。他手中拿着的就是蘇沐那篇文章,看似冷靜的表面下實則有一股熱情激盪。不同於在場很多年齡相對較輕的研究員,嚴戒律是經歷過那個年代的,對蘇沐所說的每句話都有深刻領悟。
假如說不是身處這個位置,嚴戒律絕對會爲蘇沐搖旗吶喊。
但既然身在其位就要隨時都保持冷靜,不能隨波逐流,不能因爲別人的情緒就衝動做事。那樣自己屁股下的位置就失去了約束性,就是誰都能染指的。
“吳老,您覺得如何?”嚴戒律側身低聲問道。
唰唰。在場所有人的眼神全都射向吳清源。
“大家是要徵求我的意見嗎?”
吳清源沒有迴避的意思,坦然回視着所有人的目光平靜說道:“你們要問我的意見,我就說兩點,第一這篇文章有問題嗎?沒有吧,從頭到尾都是在闡述事實,是完全經得起推敲的。每個文字都是沒錯的,它們串聯起來形成的這篇文章更是精準的描述了我黨建國大業的歷史。只要是對的,爲何不能發呢?”
“第二我想提醒下諸位的是,蘇沐是誰?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地級市市長嗎?當然不是,他還是咱們中央政策研究室的副局長,只憑借這個身份,便沒誰能爲難刻意壓下他交上的文章。也恰恰是因爲他的身份特殊,需要在外面基層做事,所以說纔沒有辦法坐在這裡開會,我們更應該尊重他的意見,必須對他所說的每句話重視。”
“嚴局長你問我,無非是因爲我是蘇沐的老師,但我的爲人諸位都應該清楚,在大是大非前面絕對是尊重現實。因此我的態度很明確,值此國慶之日,需要這樣的文章當做強心劑刺激每個人的心臟,要讓大家在享受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的同時,更加清楚的明白,是誰帶給他們這樣的美好生活,哪怕只是爲了捍衛這種生活,都應該居安思危。”
稍作停頓,吳清源蒼老的面龐上,充滿威嚴的說道:“我建議一字不動,全文刊發蘇沐文章!”
“好,就按照吳老的說法做,上內參,一字不改!”嚴戒律當場拍板。
“是。”
內參第一時間收錄文章,隨即印發後就向着全國各地送出。在當今這個年代,不是誰都有資格閱讀內參,除非你級別跟上去,不然連內參長什麼樣都不清楚。
而當那些有資格的人看到內參的瞬間,原本以爲只是普通的政策新聞之類,誰想他們看到了蘇沐這篇文章,而在看到的同時,便沒有誰再能保持冷靜,全都捧起來內參認真閱讀。
讀完後,一個個的全都閉目深思,情緒動盪不已。所有的安靜全都在頃刻間被擊碎,凝聚在心中的只有一種慷慨激昂的戰鬥。
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見多識廣,一般的事情別說讓他們這樣,即便是能撩撥下都很難做到,可現在這篇文章,硬是讓他們全都熱血高漲,羣情激動。
“蘇沐這個小子不簡單啊。”
“有血性,是個真正爲國家爲民族爲黨着想的人。”
“要是說能將蘇沐調到我省…”
數位封疆大吏開始將眼光瞄準蘇沐,迫切的希望能收入麾下。
舉國震驚。
西山別院,書房中。
不像是以前那種安靜幽雅,此刻在這裡坐着十來位人,清一色的全都是將軍,他們全都是軍隊中的中流砥柱,不誇張的說,整個華夏的軍事力量有着一半以上都歸屬他們統率。
像是這樣的會面,放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徐中原也不會給他們這種湊堆的機會,但今天卻不同,面對他們的求見一律准許。
“說說吧,你們都是因爲什麼原因過來的?我不是給你們說過很多次,不要隨隨便便就來我這裡,該有的避諱是要有的,難道說你們都忘記我的話了嗎?”徐中原看似嚴厲的語氣中透露出來的關愛和欣喜是直白的,誰都能感受到,因此即便是被這樣教訓,在座的將軍們都露出燦爛笑容,就連平常最一絲不苟的都罕見的笑着。
“老首長,是誰規定我們不能過來的?就算是有所避諱,我們平常做的也已經夠了,難道說國慶來拜訪下您都不行嗎?再說誰敢對咱們的事情指手畫腳,誰敢非議我收拾不殘廢他。”
“你呀,就知道瞎說,王大炮,收斂下你的火氣。”徐中原呵斥道。
“是是是,老首長。”王大炮摸着腦袋訕訕笑道。
雖說呵斥,但徐中原心裡是沒有任何牴觸和真正動怒的意思,都是從那個戰爭年代走過來的人,誰不清楚誰的性格底細。你要是真的讓他們全都變成傳聲筒,反而會讓徐中原憂慮。
鐵血將軍無敵戰士,這纔是人民子弟兵該有的風範,一味的軟弱那趁早離開軍隊。再說王大炮說的有錯嗎?事實不就是這樣?
避諱是該有,但只要平常注意就成,難道說還真的讓所有屬於自己這系的將軍全都保持沉默,誰都不能登門嗎?況且即便是那樣做,又能做到真正的避諱嗎?
假如說別有用心的人心中真的是對你早就有敵意和不滿,哪怕做的再周全,總會有疏漏之處。因此一句話點過後,徐中原就揭過這個話題。
“說說吧,到底是爲何而來?”徐中原撫摸着手中的茶杯問道。
“老首長,我們都是因爲那篇內參中的文章而來的,我們清楚那是蘇沐發表的,聽着就是帶勁,不愧是老首長的孫子,沒有丟咱們的顏面,真要是有機會,我想和他痛痛快快的喝一場。”
“對,我也是因爲蘇沐的文章來的,在國慶假日能看到這種文章,絕對是酣暢淋漓的事。”
“老首長,我能將蘇沐調到軍隊中去嗎?您放心,我絕對會將他培養成將帥之才。”
“滾蛋吧,憑啥你要就得給你,我也想要。”
“你們全都閉嘴吧,蘇沐是不可能參軍的。”
不可能參軍?
徐中原心底笑着,要是說讓你們知道蘇沐其實早就和軍隊有關係,根本不可能置身事外,估計都得興奮的要死吧?就你們這羣傢伙的德行,我比誰都清楚。
平常遇到一個好兵都會爭破頭,這要是看到蘇沐不動心根本不可能。不過你別說,蘇沐在國慶期間發表的這篇內參文章,即便是我讀起來也熱血燃燒。
那個愚昧無知的年代,那個民不聊生的年代,那個列強踐踏的年代,那個衆所周知瘋狂到極點沒有任何原則底線的年代,這話說的多好多精闢,一下就將徐中原的情懷拉回去,滿腦子都是那個硝煙瀰漫的崢嶸年代。
當那些片段開始回憶起來,他腦海中就開始浮現起來無數次戰場上的廝殺,一股從未冷卻的熱血熊熊烈烈沸騰燃燒。
蘇沐,你小子好樣的!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諜中諜小說網,碟中諜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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