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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鐘,原來是你在這裡,還有你們幾個也都在這兒,這麼說的話,你就是那個什麼狗屁的秦家小九爺!”鄭牧走上前,無視掉黃鐘的威脅,一腳將方樂踩在腳底,傲然無雙的瞥視着秦韶。
狗屁?
如此粗魯的字眼從鄭牧口中罵出,秦韶臉色唰的變暗,擡起手臂壓住衝動的黃鐘後,冷冷望着鄭牧。
“你叫鄭牧,那麼想必就是這江南省的第一衙內,鄭書*記家的兒子。”
“鄭牧,我很好奇,你張嘴就這樣羞辱我,意欲何爲?是覺得我秦韶脾氣好可以原諒你,還是認爲你這樣做顯得特別牛逼,特別威武神氣?”
“少在這裡和我玩這些文字遊戲,你做都做了,難道還怕別人說不成?我很納悶,你到底是有多自戀多誇張,纔敢讓方樂這樣的瘋狗去我們包廂帶人,更別說還要帶走我的親妹妹來向你敬酒。”
“你算哪根蔥,敢這樣羞辱我們鄭家!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說法的話,就休怪我給你說法!”鄭牧眼神無所畏懼的盯着秦韶,一股凜然怒意瞬間涌現。
調戲別的女人?
要帶着鄭豆豆來敬酒?
聽到鄭牧的話,秦韶恍然大悟,敢情是因爲這些。就說鄭牧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這樣發怒,原來是有原因的。
想到這個原因,秦韶瞥向方樂的眼神便流露出一種厭惡,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你怎麼能將算盤打到鄭牧頭上,還敢讓鄭豆豆過來給我敬酒?
打算盤就算了,你倒是成功啊,還失敗了,被人這樣教訓成豬頭,多丟臉,我的顏面都讓你丟盡了。你要不是背後有那位撐腰,我才懶得去管你的死活。
算了,這事我就當做是給老大面子,兜攬下來。
想通這些後,秦韶漫不經心的注視着鄭牧,隨意說道:“鄭牧,這事有誤會,我從來沒有讓方樂去做這事,相信他也不會這樣做。”
“再說我過來之前可是聽說,方樂如今正在追求鄭豆豆,鄭豆豆對他印象也不錯,你們沒準以後還是親戚,何必爲這事大打出手。”
“要不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就算結束。方樂,你給我滾過來,還不端酒向你未來大舅子賠禮道歉。”
“嗚嗚…”
方樂倒想過去,可剛有這個跡象,鄭牧腳下的力量便加大,擡起來後沒有給他任何喘息之機便再次轟然落下,這次比前面是要厲害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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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踩下來後,鄭牧的右腳還使勁揉搓,幾乎要將肩膀骨給踩斷,方樂疼得是止不住大聲喊叫起來。
“九爺,救命!”
“黃鐘,救他!”秦韶臉色一寒大聲喝道。
“是!”
黃鐘是徹頭徹尾的倒向秦韶,和鄭牧沒有任何緩和的可能。原本就是敵對者,現在有秦韶撐腰,黃鐘更是不會留情。
站起身就衝着鄭牧奔跑過去,五米的距離一個加速,他竟然高高躍起,擡腳就踢向鄭牧面龐。
從小喜歡練武的黃鐘,身上頗有些武術功底,這一腳要是踢中,鄭牧臉上就要破相了。
“品尚,這裡沒有監控攝像吧?”蘇沐低聲問道。
“沒有!”杜品尚搖搖頭。
“沒有的話就好!”
蘇沐幾乎在問話結束的同時,身體猛地衝上前去,電光火石間來到鄭牧身邊,面對着黃鐘踢過來的一腳,想都沒想伸手握拳便轟了過去。
“自取其辱!”
黃鐘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他自信這一腳的力量足夠強大,強大到是能將人擊成重傷。即便這腳踢不中鄭牧,廢掉他身邊人也可以。
可笑的是出手的這個傢伙夠愚蠢的,竟然妄圖靠着拳頭來抵擋我的重踢,做夢去吧,看我是怎麼當着衆人面,將你拳頭踢成粉碎性骨折。
咔嚓!
當重拳準確命中腳心的時候,傳來一陣清脆的咔嚓聲,秦韶他們幾個面露喜色,都認爲肯定是黃鐘將蘇沐的拳頭廢掉。
然而還沒有等到他們開心慶祝,緊接着發生的一幕,強烈的刺激着他們的眼球。
砰!
高高飛起的黃鐘宛如斷線風箏般,就這樣轟然摔倒在地,臉上佈滿豆大汗珠,整個人蜷縮着,使勁摟着右腿,喉嚨中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啊!疼死我了,我的右腿斷了,麻痹的,我和你不死不休!啊,疼死了,救護車,趕緊給我喊救護車,我要去醫院!”
“聒噪!”
蘇沐漫不經心的向前走出一步,隨意一腳踢出,命中黃鐘嘴巴的同時,還在喊叫的他頓時閉嘴暈過去。
“你竟然敢這樣對待黃鐘?知道他的身份嗎?不怕以後沒好日子過嗎?”
“你是誰?”
“鄭牧,大家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你何至於將這事做絕,你從哪裡找來的這傢伙,還不讓他趕緊跪下給秦少道歉。”
……
其餘五個人仍然沒有看清楚形勢,看到黃鐘被這樣收拾後,第一反應竟然是想要鄭牧道歉,而不是說站在鄭牧這邊。看到他們臉上涌現出來的驚怒神情,鄭牧心底失望的憤怒大笑。
“你們都是江南省的人,怎麼能像是方樂這樣沒有骨氣沒有節操,做事沒有原則,我原以爲只有像他這樣的蠢貨纔會如此,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只要是蠢貨,是不分地域的。方樂如此,黃鐘如此,你們也如此。少他孃的廢話,我今天既然敢站在這裡,不達目的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你是叫做秦韶是吧?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將這裡的酒全都喝掉,我就當做沒有這事,要麼就給我賠禮道歉。”
將這裡的酒都喝掉?
整個包廂中擺放着的好酒的確有很多,光是桌面上就有六瓶沒有開封的茅臺,再加上牆角的一箱紅酒,要是全都喝掉的話,秦韶絕對會當場趴下,走不出包廂。
但要是不喝酒就要賠禮道歉,這更是不可能的,這樣做了,秦韶今後就別想在京城混跡。
最初還不想要將事情鬧僵的秦韶,聽到鄭牧的最後通牒,臉色不由變寒,剛纔還是坐山觀虎鬥的諸葛孔明,此刻卻變成置身鬥獸場的斯巴達。
“鄭牧,別給臉不要臉,你都將方樂打成這樣,將黃鐘蹂躪成這樣,難道還不夠滿意?我還沒有找你要說法,你卻是敢這樣給我說話。”
“怎麼?真覺得這裡是江南省,我就拿你沒轍嗎?別以爲你是鄭問知的兒子就能胡作非爲,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他們有誰的背景比你弱?”
“都是常委的兒子,都是權貴家的公子,我更是京城秦家人,你懂什麼叫做秦家嗎?華夏第一,百年長青,這說的就是我們秦家。”
“別給我說你從京城出來,會不知道秦家這八字代表的含義!非要和我死磕到底,最後崩掉牙的只能是你鄭家!到那時,你就是鄭家的罪人,是你一手將鄭家拖進災難深淵!”
秦家子弟的紈絝氣息,終於爆發!
秦家,還真的是那個秦家!
就在秦韶的耀武揚威中,蘇沐雙眼不由微微眯縫成一道線。秦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家族,這點就算蘇沐都不會否認。
畢竟能像是秦家這樣歷經數年不到的大家族,在偌大華夏也找不出來幾個。
秦家那位老人在歷史上的每次站隊中,都像是有先見之明般,總能準確的選擇好隊伍,這也讓秦家在每次博弈過後收穫頗豐,以至於現在成爲官場常青樹。
可這樣又如何?
難道說因爲秦家是第一家族,就能讓秦韶在這裡無法無天不成?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但你這隻鳥在其餘地方如何折騰我管不着,可在這裡,想要對鄭豆豆圖謀不軌就是不行。
你要是敢這樣做,我就敢將你的翅膀折斷,將你的羽毛全都拔掉,讓你想飛飛不起來。
再說真的將秦家當成是無可匹敵的惟一家族嗎?說你是第一家族是因爲沒有任何一個家族能夠和你相抗衡,但卻不意味着你就能恣意妄爲,難道真的掌握了絕對話語權嗎?
最起碼在體制中還有好幾個家族能和秦家一爭高下,甚至不誇張的說,聯手的話能穩壓秦家一頭。
要是再算上軍界的徐家,蘇沐更是底氣十足。
現在惟一要考慮的事情就是,秦韶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目的?是真的純粹想要找美女玩耍,還是說另有所指?
蘇沐覺得後者可能性更大,因爲誰讓秦韶剛纔的話語有很強的暗示性,說的是黃鐘他們都是身家背景很強大的人。而要是沒猜錯的話,這些人背後的老爹們應該都不是鄭問知的人,否則他們也不敢這樣和鄭牧說話。
非我同類,其心必異!
秦韶是想要將觸角伸進江南省,或者說秦家的觸角早就蔓延進來,秦韶在做的就是將這種觸角變成固定同盟。
整件事情剖析到現在愈發清晰。
方樂追求鄭豆豆,爲的是獲取鄭問知的力挺!能拿下鄭豆豆最好,拿不下也沒有任何損失,而在眼瞅事情無望成功時,方樂便破罐子破摔,直接向鄭牧和鄭豆豆宣戰,將戰火燒到這裡。
方樂或許沒有太多想法,只是純粹的想要讓秦韶做主,借刀殺人。
但你敢說秦韶就是這樣想的嗎?
秦韶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一個能夠讓他將身邊幾位團結起來的機會,而什麼樣的機會是最好的,當然是樹立起來一個公敵!
很不幸,鄭牧扮演的便是這個角色。黃鐘倒下重傷,讓這件事變得更加完美!
精彩!
漂亮!
秦家果然皆梟雄!
但可惜你們遇到的是我,碰到我只能算你秦韶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