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從?
這樣的事情很難做出選擇嗎?
你們要是覺得我會在這裡猶豫半天就大錯特錯了。
你們想要和我玩這種打牌的遊戲,我才懶得和你們玩那。
蔣千盛早就過了那種賭氣的年齡。
何況這次過來是做什麼的?
是要帶着莊語嫣出國的,是身負重任,要是說因爲在這裡鬥氣而將事情辦砸,蔣千盛自己都會感覺丟人。
所以面對蘇沐的逼迫,蔣千盛微微一笑,平靜的說道:
“你們想要打牌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只是一個外來人而已,可沒有什麼牌好打的。
任總,這裡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吧,你的那個新城建造的項目也別去想了,就這樣消停吧。”
“是!”
任碩達哪怕再不甘心,這時候都不敢流露出任何反對的意思。
這就熄火了?
那些之前對任碩達抱有幻想的人,看到這樣的情形都露出一種濃烈的失望,再望向任碩達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那種敬意和畏懼。
你不能帶給我們利益,我們爲什麼要追隨你?
你這樣當孫子,我們瞧不起你。
“你留下來陪着他們,我就先走了!”
蔣千盛微笑着說道。
“好!”
但是很多事情不是說你挑起來後,想要走就能走的。
就像是現在,蘇沐擺明是要將蔣家在草原省的佈局給攪亂,又怎麼可能讓你這樣輕而易舉的離開。
“真的當自己是沒誰敢招惹的人嗎?
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將他們打成這樣,難道說不用負責嗎?”
蘇沐眉角挑起,衝着完顏流蘇淡然說道:
“完顏流蘇,給你一個機會,你敢不敢將當年莊園連根拔起,將這個所謂的裝逼貨收拾掉?”
“敢!”
猶豫遲疑嗎?
根本不需要,既然剛纔說自己是能代表家族說話,完顏流蘇就真的是能代表。
她也清楚蘇沐這是在考驗自己,但她卻是沒有遲疑的意思。
我需要考驗嗎?
不需要,我要的就是將這事辦的漂漂亮亮,只要是蘇沐的命令,我無條件的去做就成。
至於說到當年莊園,拔起就拔起。
至於說到這個裝逼貨?
嘿嘿,你在這裡裝出了好逼,難道說就想要這樣怕拍屁股就走,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好的事情。
“敢的話就去報仇雪恨吧!”
蘇沐平靜的說道。
“是!”
完顏流蘇大踏步就向着蔣千盛走去,渾然沒有在意他的身份。
“你敢!”
蔣千盛是能安然自如的站着,但任碩達卻是不能,要是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蔣千盛被完顏流蘇給羞辱了,自己這條性命估計也活到頭了。
所以這時候哪怕知道自己不敵,他都是不會有任何遲疑,會果斷的站出來阻止。
可是能阻止住嗎?
砰!
就任碩達這樣的體格,在完顏流蘇這裡竟然是沒有任何能夠反抗的機會,只是稍微碰觸的瞬間,
他就像是破碎的風箏倒飛而出,重重摔落在地後,張嘴疼痛的喊叫起來,看向完顏流蘇的眼神流露出一種不再掩飾的狠辣。
“完顏流蘇,你敢傷我!”
儘管憤怒,卻依然恐慌。
一個看似沒有任何力量的完顏流蘇,怎麼就能做到這樣的強勢攻擊。
自己面對她,甚至都沒有搞清楚她的出手就被掀翻在地。
完顏流蘇,你真的只是一個女流之輩嗎?
“好狠辣的婆娘,我喜歡!”
蔣千盛眼中的淫光愈發璀璨,擡手就要抓向完顏流蘇的時候,驚愕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動彈了。
身體中的內力就像是頃刻間消失掉似的,自己身體僵硬的像是一個傀儡。
一種說不出的恐慌開始在心底升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就在他的魂飛魄散中,完顏流蘇卻是已經走到他的面前,斜眼瞥視過來,語氣嘲諷的說道:
“你剛纔不是表現的很牛逼嗎?
不是說想要讓我成爲你的女人嗎?
好啊,我現在就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敢這樣放肆!”
話音落地的剎那,在蔣千盛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完顏流蘇的拳頭就轟然而至。
咔嚓!
蔣千盛的鼻樑當場被打斷,一股鮮血流出,空氣中多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
感受着鼻子傳來的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蔣千盛眼中兇光大增。
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他的,如何能夠忍受這樣的羞辱,他擡頭怒視前方。
“你敢!”
“我怎麼就不敢?
我敢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完顏流蘇會害怕嗎?
笑話,真的要是害怕,自己剛纔就不那樣做了。
所以就在蔣千盛這樣質問的時候,完顏流蘇直接採取行動回答。
一記漂亮的踢腿,直接命中蔣千盛的腹部後,讓這個倒黴蛋跌倒在任碩達旁邊。
曾經很強勢的修爲境界竟然這樣消失掉!被如此羞辱的蔣千盛只能是睚眥俱裂的瞪視,卻是做不出來任何別的反擊。
他看向完顏流蘇的眼神充滿着陰狠,可在這樣的陰狠之餘,望向蘇沐的眼神卻是流露出一種深深的戒備和滔天的惱怒。
“是你做的對吧?”
蔣千盛惡狠狠的喊道。
“什麼就是我做的。”
蘇沐無所謂的一笑,把玩着牙籤盒平靜說道。
“肯定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蔣千盛強忍着身體傳來的疼痛,衝着任碩達厲聲喊道:
“趕緊打電話喊人,給我將你能調動的人全都喊過來。
這件事絕對不能這樣善罷甘休,我要讓他們付出慘烈代價。”
“是!”
就在任碩達打電話的時候,蘇沐卻是雲淡風輕的一笑,無視掉身邊其餘人的好奇眼神,鎮定自若的說道:
“你說這事是我做的,我說你腦筋是不是被燒壞了?
我就站在這裡,誰都看到了,我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動,我到底做了什麼事?”
“你!”
蔣千盛被氣得臉色蒼白。
可這樣的畫面在其餘人眼中卻是再正常不過的,因爲他們覺得蘇沐說的沒錯啊。
人家好端端的站在那裡,你就說這事是人家做的,到底做了什麼事,你拿出來證據啊。
“閉嘴!”
完顏流蘇看到蔣千盛還在那裡炸鍋,眼神冷漠的掃視過來。
蔣千盛心中悲憤的要死。
一向自視甚高的他,歷來都是他虐待別人,何時被這樣教訓過。
而現在不但是被教訓,蘇沐還擺出一副不是自己做的姿態,這是想要噁心誰那?
“你們這羣牆頭草,就知道你們是不會這麼輕易站隊的。
不過無所謂,等到今天這事處理好後,我想你們會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至於說到現在,流蘇,你就跟我過來,咱們坐着這裡等着,看看他們會打出來什麼樣的牌。”
蘇沐慢條斯理的拉出來一張椅子說道。
“好!”
完顏流蘇莞爾一笑,哪裡還有剛纔的氣勢驚人。
場面陷入到一種詭異的氛圍中。
這裡涇渭分明的分成了三撥,第一撥是蘇沐和完顏流蘇,第二撥是蔣千盛和任碩達,至於說到第三撥那就是純粹的看客。
“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麼搞的?
無緣無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無緣無故?
你睜眼瞎嗎?”
“噓,別吵嘴了,趕緊老實坐着吧。”
……
小宴會廳這邊的動靜是別想能遮掩多久的,外面酒會很快就收到消息。
在知道竟然有人敢在這裡鬧事後,他們最初的神情是驚愕的。
不過在聽到鬧事的人是完顏流蘇時,就又都很快釋然。
想想也是,除了完顏家族還有誰敢和任碩達硬碰硬。
可現在事情變成什麼樣了?
他們都很好奇。
就在這種等待中,突然間有人指着門口處驚訝的喊道:
“咦,你們快看,那不是咱們貝輪市富康區刑警隊的張楚隊長嗎?”
“對,就是他,他這次是帶隊過來的,就是不清楚他是誰的人。”
“這你都不知道嗎?
他當然是爲任碩達過來的。
我給你們說,張楚很有可能是任碩達的人,兩個人早就狼狽爲奸。”
“狼狽爲奸?
我說你講話就不能小心點?
積點口德?
人家張楚怎麼找你惹你了,張嘴就是這麼往死的詆譭,我瞧你就不正經。”
……
因爲現在早就過了上班的時間點,所以說張楚並沒有穿着警服,而跟隨着他過來的兩個人,自然也沒有穿戴警服。
他會過來自然是衝着任碩達的面,想到任碩達剛纔在電話中說的那番話,他就有種尊嚴被挑釁的憤怒感。
“張楚你趕緊過來,這裡有人在鬧事,說是誰的面子都不給……
他當然知道這裡是罩着的,可是沒用!……
好,我在這裡等你。”
這就是剛纔的對話內容。
在知道當年莊園是張楚罩着的情況下,還有人敢公然這樣挑釁,你讓他怎麼能不暴怒?
不管對方是誰,今晚都要付出代價。
老子身上穿着的警服就是最大威懾。
誰要是敢公然反抗就是在和國家法律對着來,看我不往死的整治。
砰!
一腳將小宴會廳的房門踹開後,張楚臉色鐵青的走進來,掃過全場後,心中就已經有數,衝着任碩達沉聲說道:
“任總,剛纔是你報的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