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就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上真的很失敗,很無助,越想越感覺到自己活着很沒意思了,還不如在孩子沒有出生之前,就帶着肚子裡的孩子,一死了之。於是她就來到了一個破舊的房屋裡發現了一根麻繩,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另一端撂上房樑上。
她找來一摞磚頭墊在腳下,把自己的脖子一伸,說道:“孩子啊,別怪你娘心狠,我不想讓你來到這個世上遭人白眼,娘對不起你,娘來是我們在做娘倆吧!我陪你去了!孩子。”她只感覺腳下一輕,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正在這個時候,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這時一位年約8旬的老婆婆,正好路過此處撿柴草。聽到了有人說話,像是在作臨終的交待,就感覺事情不妙,可能有人尋短見。
於是就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柳維娜跟前。一看柳維娜正將腳下的磚頭登翻,兩腳懸空的掛在那裡。這個位老婆婆,一看這當頭,人命關天,分秒就關乎生命。
迅速的用手裡的鏟鍬砍向麻繩,只聽咔嗤一聲,麻繩斷了,柳維娜就軟軟的躺在了破垣內的材草上。
這時老婆婆用瘦骨嶙峋的手指快速的掐她的人中,慢慢的柳維娜甦醒了過來。等到她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正躺在老婆的懷裡。這位老人滿臉的皺紋,像河流山川般的清晰地寫在臉上。
她面帶慈祥的笑容道:“傻孩子,怎麼可以這樣想呢,老死不如賴活着,人生能有多大的坎兒過不去,想到尋短見呢。”
柳維娜說道:“老婆婆,謝謝你救了我們娘倆,我是真不想活在這個世上了啊!你就成全我,讓我去死吧……”說完這話她已是淚流不止了。
老婆婆道:“孩子,可別再哭了,你肚裡還有孩子,你不爲自己想也得爲肚裡的孩子想想。凡事想開點。過了這一關,你就會好起來的,再回過頭來想一想,自己當時是多麼傻啊!”
這時,只要一提到自己的孩子,柳維娜就感覺到孩子又在自己的肚裡提意見了,在不停的蠕動,使得她有感覺到孩子的鮮活的生命存在着,於是就抹抹淚說道:“謝謝你,老婆婆,你救了我們娘們的命。今後定將報答你的。”
老婆婆道:“孩子,你看這也快過年了,你也沒有地方去,就到我們家住一段時間吧。我一輩子到現在也就一個人一直生活到現在,你去了,我們娘們在一起過個年吧,等到明年開春你想走才走。”
柳維娜感動的不知說什麼的好,就隨着她來到這位老人的家裡。這位老婆婆所在的村子是叫圩臺村。她是村裡的五保戶,老人一生未嫁無兒無女,一直到現在,始終獨身至今。
老婆婆的房子在村子的西頭。兩間腰八牆的磚土混合結構的房子。一直住到了現在,這兩間房子還是去年村長帶着人給翻蓋的,也算是村長剛上任的時候給村裡做的十件好事之一。
在這樣一個除夕之夜裡,兩個命運極爲相似的女人在相互的用心去取暖,老嫗向柳維娜訴說了她鮮爲人知的身世:
這位老嫗名叫金子,誰也不知道她的身世。據說,她以前是一家姓金的地主收養的童養媳。童年是在這家地主的家裡成長並度過的。她沒有名字,孃家姓樑,她在剛進這家地主家的時候,就隨這家地主的姓氏,叫金梁氏。這家地主的少爺是一個大她18歲的男人,那時金子才6歲,哪個少爺卻已經是24歲的青年了。
這位金少爺倒還是很善良的,心裡比誰都清楚,這個小女孩就是將來自己的老婆,從小金子人長得就很水靈,看上去清秀可人,那麼小的時候都能看出來她將來的美豔。金少爺很喜歡這個小妮子,就給她起個名字叫金子。他喜歡這樣叫她,金少爺經常在揚州做生意,一年也只有過年的時候回來家一次。所以金子一年之中也就是過年的時候才能見上他回來家跟家人團聚。
等到金子長到十五六歲的時候,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豐腴而凸凹有致的身段,使得她裹不住那種誘人心肺的美麗。話說這一年將近年關,回家過年的金少爺剛回到村口,就發現了這個丫頭,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曾經那個呆在自己家中的童養媳嗎?已經是長大成人了,昔日的黃毛丫頭變成了一個大美女。
是啊!這個丫頭來這裡也已經十年了,金少爺就等着這個小丫頭長大成人之後,好納爲二房。現在看了金子的模樣可人兒,就心旖盪漾,頓覺自己有一種很原始的慾念從腳底下直往上涌,他按耐住自己一顆碰碰亂跳的心,用一雙蛇一樣的眼光上下掃描一遍她那青春的身體,說道:“你——你就是金子嗎?”
這時,金子被他看到不好意思起來,兩片紅暈上了臉頰,渾身覺得滾燙羞澀地答道:“我是啊!你不認不出來我了,金少爺。”
金少爺笑道:“金子——你長成大姑娘了,走——快帶我回家去。”說完他們就叫上金子回到了家裡。
就在這一年的除夕之夜,金子正在廂房裡守歲。只見金少爺笑嘻嘻的邁着八字步走進了屋。一見金子就說:“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裡守歲啊,我來陪你。今晚我們一起過個除夕。”
“金少爺,你沒到少奶奶的房裡過年啊!跑到我這個下人這裡過個年,要是少奶奶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可是得罪不起她啊!”金子火辣的看了一眼金少爺嬌嗔道。
“怎麼會呢,她想反了不成。我願意在哪兒過年,她管不着呢!更何況你將來遲早是我的人。她能怎麼樣呢!乾急無汗!她能管得了嗎?”
“但是金少爺,我怕啊——我怕你過了年,一開春就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這裡,少奶奶不把我往死地裡整啊!”
這時候金少爺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嘴裡說着:“她敢!我知道了,非休了她。”
身子卻在往金子身上湊,等湊到金子的身子之後,就伸出雙手激動的一把抱住金子那嬌豔的身子抱在了懷裡。繼又而把自己的嘴脣最強行的壓住了金子那溫溼的小脣上面。金子大腦一下子就感覺到一片空白,嚇得身子在金少爺的懷了不停的瑟瑟發抖。
她就像個可憐的小羊軟軟的癱倒在金少爺的懷裡,她心裡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自己是這個男人的童養媳,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遲早是他的人,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一直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裡,使得她此時就像天經地義是他的人一樣顯得很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