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雯就在電視臺附近的小區租了一套兩居室,這裡還好什麼都有,傢俱以及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這樣很好至少不用再重新添置了。她離開那個家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就把冬夏天的衣服以及鞋子帶了過來。還有孩子的一些衣物。
,中午沒有做飯時間來不及,就在街上地攤兒上隨便買點吃了,就休息一會,倒下下午兩點鐘的時候,就把孩子送到了學校,自己來到了單位,她發現別人看她的眼神都有點怪怪,她走過之後有點老女人卻在她的背後指指點點。
她逃也似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了門,迅速打開了空調,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這些無聊的人真是,只要是單位有人離婚,他們就會在背後指指點點的,真是讓人受不了啊。夏馨雯心裡清楚,自己離婚了,成爲一個單身女人,也自然會很快就成爲整個個單位,乃至整個淮河市都會是一個大新聞。
新聞主播離婚了,別人纔不會怪你離婚到底是誰的錯呢。只要是離婚了,那就是很不光彩的事情。這裡的人們還是那麼封建,那麼保守,沒辦法,婚姻的不幸,歸根結底,到最後受傷的還是女人。
對於這段婚姻,她不是不傷心,確是很傷心啊。
她不想抱怨,然而現實是明擺着的事情,抱怨又有什麼用呢!她此時才感覺到自己不是不幽怨,而是很幽怨。
是啊,以前不是不幽怨,不是因爲自己失去了家庭,她幽怨的不是自己這段不幸的婚姻,而是自己逝去的青春。
十年,人生能有多幾個十年啊,十年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爲這一段婚姻所付出的是什麼,可想而知啊。
她也不是不幽怨的,只不過她幽怨的是以前那個水嫩嫩的,風麗年華的女孩已經不在了。她的青春眨巴眼就過去了,剩下的一小半青春的尾巴了,她已決心用盡全部經歷讓它過的精彩一點而已。
離婚女人最怕的是什麼?夏馨雯處在這樣一個光鮮的電視臺,有着光鮮的職業,不怕找不到男人,對她這樣身份地位,又姿貌而又有點小資的女人來說,男人何其多。
人雖然是感性的動物,可經歷一次次的婚姻風浪以後,還學不會享受自己的人生,而總讓婚姻把自己埋葬是最可悲的。
夏馨雯最怕的就是現在自己這麼閉起眼來,然後不小心眨上那麼一下,頭髮就此花白,敷再多面膜都只像是肉包子打狗。
所以才一提到青春,現在只要是那些八十年代末的九零年代初的女孩一出現在她的面前,自己就覺的觸目驚心,一副如臨大敵的勢態。特別是這些女孩喊夏阿姨的時候,更覺得自己老了。
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如今都是夏馨雯的禁忌,惹得一衆姊妹們每每見了她,就會嘲笑她“你又不是老成什麼樣子,用得着這樣驚蟄與敏感嗎?”
她輕噓,她不老?和大學剛畢業那幾年的她比起來,她自己都覺得變化天翻地覆。
最近幾天夏馨雯都不敢出門,也拒絕了許多應酬,獨自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那也不想去。離婚了幸好還有兒子在自己身邊。幸好兒子還可以在孤寂的時候陪伴她。
夏馨雯也正好可以在這樣的一個時候,多多陪陪兒子,給孩子一點母愛。由於自己平時都忙於電視臺的採訪任務了,卻忽視了孩子,很少單獨陪孩子,現在好了,無論今後有什麼樣的變故,她都要把孩子帶在身邊,她都要帶好孩子,及時自己今後再重新組建家庭,那也要首先這個男人必需對亮亮好,他才能接受,必須能夠視亮亮爲親生的,否則寧可自己獨身一個人過,她要對得起兒子。
到了晚上,他再次把兒子亮亮接到家之後,做好晚飯吃了之後,就安排亮亮寫作業,自己卻坐在梳妝鏡前靜靜的對着鏡子觀察自己尚還留有青春尾巴的容顏,
她掏出了化妝盒,拿出指甲油,描繪着精緻的細長指甲扣着杯沿,自言自語道:“那我年輕麼?還是那樣一個素面朝天,清湯掛麪清新女人嗎?年輕是什麼樣子?”她突然看了笑了出來,又像是自言自語道:“還不知道?曾經的自己不也是美麗青春過嗎?那時候的自己買一件上百的衣服都可以興奮屁顛屁顛的跳起來。”
爲什麼現在自己花錢買衣服卻也不會覺得開心是什麼東東?”
是啊!現在又重新回到了自由的年輕時代,又回到了單身女人的時代,要開心喲,夏馨雯這樣告訴自己。
這時,手機響了,是上官虹打來的,她忙接聽道:“怎麼想起過給我電話了,你在哪打的電話啊!是在家嗎?”
“嘻嘻,不在家,在外面呢,就在你所在的城市”
“你怎麼又回孃家了,這樣不好吧,你不怕自己的老公被別的女人給搶走了嗎?不怕。嘻嘻!搶走正好,我正好陪你獨身。省得你孤獨!”上官紅在電話的那端擠眉弄眼的。
“你怎麼知道,我現在獨身了,搬出來了。
“這世界何其小啊,又何況你又是那麼的出名,美女主播婚變,嘻嘻!這消息不是傳的很快嗎?還用的着你親自告訴我!”
夏馨雯表現出一臉嗟嘆狀:“我一離婚女人哈哈,以前我怎麼也無法想像自己能夠離婚,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也成爲離婚女人的一員了”。
“今後怎麼辦,就這樣一個人帶着孩子單過啊,我告訴你不容易啊!特別是女人,離婚了男人倒是沒有什麼,女人可就不一樣了,你沒聽過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啊!
“嘻嘻,切!去你的!我又沒說我自己今後不找男人了,盡瞎說什麼!今後還是要找到,自是要找的話,就要放亮了眼睛了。現在多好啊!又沒有什麼婦道要守,要那麼正經做什麼?政府一不給我發獎章,二不豎貞節牌坊的,我現在是徹底想開了!”
上官虹笑罵:“我呸!你也好意思說要貞節牌坊,貞節牌坊幾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都變了味……”
夏馨雯迎合道:“這你們還不清楚?我夏馨雯最大的能耐就是能把一切聖潔的詞玷污的一文不值。”
夏馨雯但笑不語,其實着實冤枉,她還真沒有不守婦道過,即使自己曾經想過要離開亮亮的爸爸,但是,她也會等到跟他離了婚之後,纔開始自己新的感情。因爲自己的職業道德以及自己所處的新聞行業這一特殊的環境,也不允許她這樣做一些爬牆頭的事兒。
女人三十如虎,四十似狼吶,難道不讓她有花堪折直須折,還要她坐待更年期來臨不成?!
她結婚幾年,別的長沒長進不好說,包括□□運動。
她都跟前夫多長時間不過夫妻生活了。怎麼還能談起進步。
但是,她掛了上官紅的電話,自己對着鏡子就笑了,自己的思想,感情以及身體,都老了嗎?這些都像是一部車子,長時間的不開就會壞掉一樣,自己就連都想不起來是什麼滋味的了,跟何況是正常的生理需要。
她於是就很懷念曾經的初戀來,曾經跟那個初戀的情人感情是那麼的好,而他卻突然的拋棄了自己。
她愛他不是因爲他長得很帥的緣故,而是因爲他們很默契,跟方面都是很默契的那種,初戀情人很溫柔,也很會體貼她,關愛她,處處讓着她,他們是那樣的恩愛,那樣的和諧,包括。
是啊,這也許就是她一生都無法找到的那種感覺了。記的那時候他們思想很單純,什麼都不想,就是上課,吃飯,。
她很喜歡他那有節奏而且很持久的力度感,總是讓她在最爲關鍵的時刻,徹底得到釋放般的酥爽。記得有一個整整的夏天,他們在一起,暑假都沒有回家,倆個人就蜷臥在出租房內,不停的。那時候自己最大的進步就是□□運動得到了空前的提高與進步。
到現在有時候還做夢夢見那時候的情景。
那就像是一個精靈般的她在這個讓她記憶一輩子的男人身上馳騁着。那□□運動的靈活度和耐力,都取得了從無到有,從量變到質變的飛躍。
讓現在的夏馨雯回憶十年前自己都會臉兒紅紅的,都會表現出羞澀模樣,她必定想象不出那時青春的她怎麼會那樣的有激情……
十年前她是什麼樣子?
還記得那時候剛從大學畢業的她,突然遭受到了失戀的致命打擊,那是她都想到了死。
但還是上官紅一直陪伴着自己,一直給自己心理上的鼓勵與支持,就在這時碰到了亮亮的爸爸,她活了過來,幸好那是市電視臺招收節目主持人,學中文的她又是當時學校的廣播站的當紅主持人,給她奠定了普通話的基礎。
記得當時她在一千多名的報考者中,考了個前三名。光鮮的職業暫時彌補了他失去戀人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悲痛,使她重新對生活燃起了希望。
但是,那是的她多少目光裡還帶着小女孩對未來的茫然和懵懂,那時候她心心念唸的只有兩樣事:一是怎樣好好工作,好好掙錢,二是怎樣找個會掙錢的男人,如果是沒有錢,只要有個好的社會地位也行啊,總之要是一個更有身份的男人……
夏馨雯現在想想就是這樣的道理,果然是什麼樣的理想造就什麼樣的人生。
想到這兒心裡不由得一種惆悵之感涌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