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15章

陳興看着短信,又擡手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八點一刻左右,離十點還早,他倒是不用急着過去。

“市長,怎麼了?”路鳴見陳興神色有異,不由得問道。

陳興將手機遞給路鳴,對路鳴,陳興無疑沒什麼好隱瞞的,這畢竟是從溪門縣就一直跟着他的心腹之人。

路鳴看了一下,見到是沒有標記名字的陌生號碼後,不由得眉頭一皺,“市長,您要赴約?”

“這人能知道我的號碼,我想應該是認識我或者我曾經見過的人,去見一見又何妨。”陳興笑了笑,“難不成還有人敢綁架我這個市長不成,再說那望源茶樓在市區,又不是什麼偏僻地方。”

“市長,雖然那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凡事總有個萬一,您身份尊貴,可出不得半分意外,要不這樣,我帶兩個人,跟您一塊過去。”路鳴鄭重說道,出於對陳興的安全考慮,他顯然是得如此建議。

“沒必要。”陳興笑着擺了擺手。

“市長,您要是不讓我跟過去,那我可不放心您自個過去,只好勸阻你不要去了。”路鳴神色肅然,“這發短信的人不管是不是您認識的,但這般藏頭露尾的,不見得就安了好心。”

“那倒未必。”陳興不以爲然,不過想及自己就算不讓路鳴過去,路鳴也會暗中跟着,索性道,“那這樣,你帶人坐另一輛車子,悄悄跟在我後面就行了,對了,別坐警車。”

“市長,您放心,我怎麼會坐警車呢,那目標太明顯了。”路鳴笑道。

兩人在車裡說着話,外面,咖啡廳裡圍觀的人逐漸被警方給驅散,在現場勘查的警員都是路鳴帶過來的,其中負責帶隊的還是路鳴的心腹之人,路鳴也很放心對方辦事,想及自己在局裡的處境,路鳴不由得暗中看了陳興一眼,道,“陳市長,那廖東華現在在局裡愈來愈霸道,這個常務副局長都快成了擺設了。”

“廖東華有來自省裡的支持,自然是腰桿兒比較硬,不過就他那個人的爲人處事,我不看好他,你且看吧,他未必就能一直張揚下去。”陳興笑了笑,拍了拍路鳴的肩膀,“也只能是辛苦你了,相信廖東華做到目前這個程度,也不敢再過分了,他多少要顧及我的面子,所以你現在的處境也不可能再差了。”

“我知道,就是覺得憋屈,要不是記着陳市長您早前說的一句話,我都忍不住撂挑子了。”路鳴笑道。

“什麼話?”陳興一愣。

“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路鳴哈哈一笑。

陳興聞言,也是笑了起來,這是他開玩笑時說的話,金庸先生武俠小說裡的一句口訣,陳興年輕時也是個武俠迷,將這位武俠小說宗師的著作都一一看完,猶記得這樣一句話,以前開玩笑時,常喜歡拿來說笑。

就在陳興車子所停地方的街道對面樓房二樓,此時此刻,兩名男子正擠在窗戶前朝樓下看着,仔細一看,不是鄧文華和陳達飛是誰?陳達飛手裡拿着一個高倍單反相機,他們所在房子的正對着的地方,其實就是何麗的咖啡廳,陳達飛拿着相機,隨時做着準備拍照的架勢,只不過卻一直沒動作,他的目光,不時的落到離咖啡廳幾米遠的一輛車子上,那是陳興的車子,路鳴跑上車後,陳達飛便注意到了那輛車子。

“陳興肯定在那輛車子上,要不然路鳴不會過去。”陳達飛轉頭對鄧文華說着。

“就算知道他在那輛車上有個屁用,人家不下來,咱們拍個屁,小飛,我說你這個方法好像不怎麼行呀,就算那陳興真下來了,你拍個幾張他和那姓何跟姓楚的女人站在一起的照片,這能說明啥?沒多大用。”鄧文華撇了撇嘴。

“鄧哥,你急個啥,今晚這事,誰說沒有收穫的?陳興過來了,那就證明了他跟那姓何的女人肯定有關係,要不然人家咖啡廳被砸,他堂堂一個市長跑過來幹屁?”陳達飛咧嘴笑着,“就算沒有其他收穫,光證實了這個,已經是一個收穫,凡事要一步一步來,循序漸進,急不得的,要扳倒陳興,哪有那麼容易的,現在證實了他跟這女人有關係,咱們日後就有調查的方向了。”

“如果人家只是朋友呢?”鄧文華翻了翻白眼,大晚上的被陳達飛拉過來幹這種破事,影響了他玩樂,鄧文華顯然是有些無精打采。

“如果只是朋友,我是不信陳興會這麼快趕過來,咱們都是男人,設身處地想一想,要是換成你,你一個女性朋友的店被人砸了,你會這麼急着趕過來?”陳達飛笑着看了鄧文華一眼。

“要只是普通的女性朋友,我對她沒啥興趣,那我是懶得過來,如果是我感興趣的,那自是另當別論,不過對方要是已經是我的女人,那肯定也是要過來的。”鄧文華尋思着說道,說着,看了看陳達飛,“嘖,照你這樣說,也對啊。”

“廢話,我可是私下調查陳興的行蹤一段時間了,今晚這齣戲,只不過是再次證實一下而已。”陳達飛得意的笑道。

“你既然都調查他一段時間了,那他跟這兩個女人有沒有關係,你還沒弄清楚?”鄧文華沒好氣道。

“不是我弄不清楚,是陳興每次過來都是在這咖啡廳,而且到了之後都是直接上樓上私密的處所去了,我的人又沒法跟進去,只不過上次有一次陳興在咖啡廳裡呆在天亮纔出來,所以我才懷疑他跟這姓何的女人有特殊關係,我瞭解過了,那咖啡廳的三樓,就是那女人的住所,不讓人上去,陳興每次應該都是到三樓去了。”陳達飛笑道。

“哎,你說這麼多,就是沒拍到什麼實質證據,都沒啥用處。”鄧文華打着哈欠,“小飛,我看你還是別整這事了,陳興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就算你搞到證據,想扳倒人家,指不定也把自個也給折騰進去了,人家的背影硬着呢。”

“鄧哥,你說的

也有道理,不過我這也是有備無患不是,咱們搞到證據,也不見得就要扳倒他嘛,只不過日後真需要的時候,那就不用慌了,再說,我這不也是爲你着想嘛,你想想,你爸現在是南州市委書記,和陳興少不得明爭暗鬥的,說不定你爸需要呢,咱們暗地裡把這事辦好,你爸稱讚也不一定呢。”陳達飛瞥了鄧文華一眼,笑道。

“你這說的倒也是。”鄧文華若有所思。

陳達飛再次笑了,看着鄧文華的眼神閃過一道精光,他這個紈絝子弟是被陳興逼着不得不開始玩心計,耍陰招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們陳家現在是越來越不行了。

樓下,警察還在咖啡廳裡忙碌着,調取着監控路線並且詢問咖啡廳的工作人員,何麗這個老闆在短暫的做了筆錄後,也沒了啥事,在站了一會,何麗知道陳興過來後,車子就停在不遠處,終於氣呼呼的來到了陳興的車上,路鳴此時早已下了車,何麗和楚蓉先後上的車,何麗一上車就很是委屈的抱怨着,“陳興,你這沒良心的,來了也不下去關心一下,就光知道坐在車裡。”

“我下去不合適。”陳興笑着搖頭,道,“好了,何大小姐你也不用生氣了,人沒事就好,店被砸了,花點錢重新裝修起來就行了。”

何麗無奈的白了陳興一眼,知道陳興確實不方便下去,她也沒真的埋怨,只是女人嘴上終歸是喜歡訴苦一下,不過看到陳興這麼快過來,她的氣也消了許多,“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犯太歲了,怎麼諸事不順,上次還被人騙錢呢,這次無緣無故就被人砸店了,陳興,還有蓉姐,你說我這是倒的哪門子黴,啥事都被我碰上了。”

“何麗,你仔細想想,最近真的沒得罪過什麼人?”陳興皺眉道。

“沒有,剛纔警察就問過我了,我都前前後後想了好幾遍了,壓根就沒得罪過什麼人,我這平常就是跟一些閒得發慌的貴婦一起做做保養,打打麻將,能得罪什麼人呀。”何麗搖頭道,很是肯定的說着。

“那還真是奇怪了。”陳興也是苦笑一下,“這沒頭沒腦的事,只能讓警方去調查了。”

幾人在車裡面講着,渾然沒注意到樓上的陳達飛一臉興奮的拿着相機不停的按着,特別是何麗和楚蓉打開車門要上車的那一剎那,鏡頭都被陳達飛抓拍了下來。

“鄧哥,瞧見了,那兩個女人都上車了。”陳達飛高興道。

“上就上了,這車門一關,你連個屁都拍不到,有啥好高興的。”鄧文華半點都沒覺得興奮。

“嘿,有總比沒有好,不急,慢慢來,反正這拍照又不費啥功夫,多拍幾張照片,還愁付不起膠捲的錢嘛。”陳達飛心情很是不錯,開着玩笑。

鄧文華聽着陳達飛的話,再次打着哈欠,伸了下懶腰,道,“小飛,其實我覺得你真要給你舅舅出口氣,那你該去找葛建明纔對,曾高強是被省紀委帶走的,沒有葛建明點頭,你說下面的人敢辦案嗎,我聽說那葛建明的兒子在南州市暗地裡有不少生意,他手腳肯定不乾淨,你倒不如去跟蹤他呢。”

“查葛建明的兒子可沒那麼好查,再說就算是我舅舅的事是葛建明點頭要求辦的,那也是陳興搞的鬼,我偏就找陳興報復了。”陳達飛神色森然,“打從他到南州,老子就被關進了兩次公安局,雖然都只是治安拘留,但老子也咽不下這口氣,我家老頭子好歹是前任書記,他一點面子都不給,現在我舅舅也進去了,你說我不找他找誰。”

“還真是,你不說我都忘了,我也被請進公安局一次,咱倆還真都栽在這姓陳的手上過。”鄧文華咬牙切齒,兩人很快就找到了共鳴的地方。

陳達飛見這麼容易就挑起了鄧文華的憤怒,嘴角微微一撇,只不過臉上不動聲色。

時間過得很快,陳興坐在車裡同何麗兩人聊了一會,再看看時間,都已經九點過了,想着等下還要赴約,陳興道,“等下我有點事得先走了。”

“陳興,晚上你就不留下來了?好歹安慰一下我這受傷的心。”何麗一副可憐的樣子。

“還受傷的心呢,我是一點都沒瞧出來。”陳興笑道,“等下確實是有正事,你和楚蓉兩人就先回去了,好在這被砸的只是一二樓的店面,你在三樓的住所沒遭殃,晚上不至於沒地方睡覺。”

“要找個地方睡覺還不容易,旁邊酒店多的是,再說我和蓉姐都買了套房子呢,只不過平時懶得去住罷了。”何麗撇了撇嘴。

“你倒是走到就買到哪,那麼多房子,你住得完嘛你。”陳興搖頭笑道。

“買房子投資嘛,錢放着也是放着。”何麗笑道。

“好了,我就不跟你們多說了,先辦正事去。”陳興看了下時間,對於約他的人顯然是有些好奇,也想提前去看看,他要是沒料錯,對方應該早早就到了。

“陳興,要忙正事,你就先趕緊去吧,別耽擱時間了。”楚蓉體貼的說道。

“這麼晚哪來的正事,指不定去約會年輕妹子呢,蓉姐,咱倆都老了。”何麗輕笑着。

“何麗,我看你是欠收拾了。”陳興看了何麗一眼。

“歡迎來收拾。”何麗揚了揚眉毛,挑釁的看了陳興一眼,神情分外嬌媚。

陳興無奈的笑笑,和何麗鬥嘴皮子,那是自找沒趣,這女人就喜歡嘴上挑釁。

讓楚蓉和何麗兩人先下車,陳興徑直開車前往望源茶樓,那個地方,他有印象,車子開了一段距離,陳興從觀後鏡裡看了一下,發現一輛車子徐徐的跟在後面,陳興心裡便有了譜,那是路鳴帶人開的車子了。

望源茶樓位於南明區的蒼源路,也是市區的繁華地段之一,陳興開了十幾分鐘的車子,不多時,便來到了茶樓外。

此時還不到十點,陳興卻是看到茶樓外邊一輛

車子都沒有,將車子停下,門邊掛着暫停營業的牌子,但大門卻開着,陳興徑直走了進去,正對門口收銀臺坐着的一中年美婦看到陳興進來後,立刻站了起來,“陳市長。”

“嗯?”陳興疑惑的看着對方。

“陳市長請跟我來。”中年美婦笑道。

陳興沒動,只是看着對方,“是你找我?”

“陳市長誤會了,不是我找你,我只是負責望風而已。”中年美婦笑了笑,“陳市長您就放心吧,可沒人敢害您。”

中年美婦說着,邁開步子往裡面走去,陳興眉頭微微一皺,還是跟了進去,人都來了,他不至於在這時候怯了場。

從側邊的過道往裡走,裡頭有一個小間,中年美婦輕輕的推開門,站在門邊,向陳興做着請進的手勢。

陳興擡腳走了進去,看到裡面的人時,神色微怔,竟會是耿建生?

“陳市長,是不是覺得很意外?”耿建生已經站了起來,看到陳興的神色,笑道。

“是有點意外,沒想到約我的是你。”陳興心裡恍然,也難怪對方知道自己的號碼。

“陳市長既然來了,那可請一坐?”耿建生相邀道。

“正如你說,來都來了,坐一坐又何妨。”陳興神色淡然,走進去坐了下來,和耿建生兩人面對面坐着,已經不再是區委書記的耿建生,現如今看起來仿若是少了幾分精氣神,多了幾分老氣。

陳興心知耿建生找自己來茶樓不可能是請自己喝茶,這茶樓,一看便知跟耿建生有特殊的關係,陳興無心去想那些,只是打量着耿建生,“我想你找我來應該不是有那份閒心請我喝茶。”

“陳市長說的沒錯,我是沒那份閒心請您喝茶。”耿建生很是實誠的點了點頭,“陳市長您說的這麼直接,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的說了,我請陳市長過來,是想跟您做一筆交易。”

“交易?”陳興一愣,凝視着耿建生,想到耿建生那因爲交通肇事事故會被判刑的兒子,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難道是爲了你兒子的事?”

“不是,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讓他判個幾年,吃點苦也未嘗不是壞事。”耿建生微搖着頭,兒子的事,他並不是太擔心,之前唯一的擔心是自己會被牽連得丟了烏紗帽,現在烏紗帽都丟了, 那還有啥可擔心的?兒子就算是被判刑了,他日後也不是沒那個能力讓兒子提前出來,所以想着讓兒子受點教訓的他顯然不會這點事神神秘秘的將陳興約出來。

“那你是爲了什麼事?”陳興也興起了幾分好奇心。

“陳市長對鄧毅這人怎麼看?”耿建生突然道,眼睛緊緊的盯着陳興。

“沒怎麼看。”陳興神色淡然。

“是嘛。”耿建生笑容玩味,他不信陳興的話,最敷衍的回答就是最不誠實的回答,不過陳興和鄧毅的關係不可能好到哪去,甚至矛盾大着,這是耿建生所瞭解的,沒事先摸清楚情況,耿建生不可能冒冒失失的找陳興過來。

“以前鄧毅還在省委擔任秘書長時,陳市長您好像讓公安局的人抓過鄧毅的兒子鄧文華?”耿建生笑道。

“你好像瞭解得很清楚。”陳興目光一凝,盯着耿建生。

“不是我瞭解得很清楚,這其實也不算什麼秘密。”耿建生笑了笑,“我找陳市長過來,是希望和陳市長開誠佈公的談一談,也希望陳市長您能實話實說。”

“如果你還是像現在這樣說廢話,我想我可以走了,也對你所謂的交易不感興趣。”陳興冷然一笑,他不喜歡主動權被人掌握在手上,耿建生試圖一步步的主導着話語權,控制談話的節奏,陳興無疑很不喜歡,也不會任憑對方掌握主動。

“陳市長您別急。”耿建生見陳興作勢欲走,果然有些緊張,趕緊將準備好的一份資料拿到桌上,“陳市長您先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東西?”陳興瞥了耿建生一眼。

“陳市長您看看就知道。”耿建生神秘的笑笑。

陳興伸手將資料拿過來,打開袋子,拿出來仔細看着,陳興眼裡閃過一絲驚異,臉上不動聲色,看了耿建生一眼,“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

“鄧毅的兒子鄧文華開的那個藍河會所,我想陳市長您應該知道,鄧文華開會所盤下的那幾層樓面,可是他巧取豪奪通過非正常手段奪來的,人家那業主都暗地裡想到處去告他了,當初這事正好被我知道了,所以我就暗中解決了。”耿建生笑道。

“你暗中解決了,順便整了一份鄧文華的黑材料,你倒是‘好心’,要是讓鄧毅知道了,小心他直接一腳把你踩得永遠不能翻身。”陳興冷笑。

“問題是他不可能知道,難道不是嗎?陳市長您會告訴他嗎?”耿建生自信的笑着。

“我不會閒得發慌的去告訴他,不過你給我看這個似乎也沒有用處,我還真不明白你想幹什麼。”陳興笑了笑,這個時候,該裝傻充愣就得裝傻充愣,不能讓對方看出自己的想法,談判的雙方,一方的底牌先被對方知道了,無疑就處於下風。

“我覺得對陳市長您是有用處的,陳市長您和鄧毅不和,早晚會有容不下對方的一天。”耿建生眯着眼,道。

“你就這麼自信?虧你也是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的人了,難道你就不知道這官場裡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你怎麼就知道我和鄧毅今後不可能化敵爲友?”陳興淡然道。

耿建生有些發怔,看着陳興的眼神閃爍着,很顯然,有求於陳興的他,現在落入了下風,最主要的是,陳興最後這一句話讓他有些恐懼。

耿建生沉默着,陳興同樣淡然的笑着,他在等着耿建生拿出更多的東西來,但他不會主動開口,一開口,那就將他的真實意願給暴露出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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