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任紅現在越發不敢得罪阮‘玉’娥了。
她心裡非常疑‘惑’,這個阮‘玉’娥也着實了得,現在居然勾上了龍威,龍威在桑吉可是三把手,手裡極有權力的。搭上了他的線,教育上可以通吃。
任紅心裡非常懊喪。她覺得自己真是太沒用了,就一個孫樹元,他居然也揹着她想打野食。想着易洪林,可易洪林雖然彬彬有禮,可也總是客客氣氣不冷不熱。她感到自己陷入到絕望的深淵。
任紅沒情沒緒地回到一小,坐在辦公室裡生悶氣。
阮‘玉’娥興高彩烈地跑過來叫她:任紅,過來!
任紅正沒好氣,突然聽到了她的聲音,就像冷不防聽見鬼叫,跳了起來。
你怎麼了?阮‘玉’娥盯着她的樣子看了半天:沒事吧?
任紅搖搖頭說:有什麼事啊?沒事。
來,到我房裡去,告訴你個好消息!阮‘玉’娥興高彩烈的樣子,任紅心裡大是不受用,心說我知道你又遇好運了,得瑟個啥?
阮‘玉’娥和任紅兩個來到她房裡,任紅就把自己房間的鑰匙‘交’給她,說:任紅,我們是姐妹,我有好事,必然你也會有!
啊,‘玉’娥有好事了?任紅心裡知道,但也裝得‘迷’‘蒙’。
嗯,告訴你,我要到教研室坐林葉子原來那個位子了。所以這個房間的鑰匙歸你啦!以後你就從你那小角落裡搬到這間,這間又大又明亮,而且裡面有電視的。
謝謝……任紅心裡難過。
怎麼,你不高興?阮‘玉’娥看她這個樣子,不由心裡生氣:你都不感‘激’我?
高興啊……可是‘玉’娥,你走了,以後我靠誰去?任紅說着紅了眼睛。
哎呀,我當你怎麼想,原來只是捨不得……我又不是上月球,我們倆個還在一個市裡,而且就在教育局那個地方,你可以天天來玩的嘛!阮‘玉’娥一臉的‘春’風得意。
任紅,你知道嗎?我最高興的不是能坐那個位置,那裡我纔不感興趣,林葉子搞的那個什麼項目,真是煩死人,太動腦子了。嘿嘿,你知道我高興什麼嗎?阮‘玉’娥神往地看着窗外。
高興什麼?任紅立即猜到了易洪林。
嘿嘿,從此每天都可以和林哥哥見面,每天都可以和他說話……我真是太高興了!阮‘玉’娥沒想到她面前站着的就是她包換不二的情敵。
任紅的臉立馬青了。她的眼睛就突突地跳起來:這死不要臉的,勾了劉子宇不說,又傍上了龍威那老傢伙,現在居然又打易洪林的主意……
任紅,你爲不爲我高興啊?我近來真是吉星高照,來來來,我們倆個出去吃小吃去,喝點酒慶祝一下!
阮‘玉’娥硬拉着任紅,來到校外的一個小吃部,在那裡點了啤酒小菜什麼的。
任紅心裡難受得緊,但不得不面上敷衍一下。
她舉起杯對阮‘玉’娥說:祝賀你,‘玉’娥。
阮‘玉’娥得意洋洋地回敬着說:任紅,有我的好處,少不得也有你的,我們倆個誰跟誰呢!
任紅聽她這樣說,心裡盤算了一下,覺得如果她能幫自己,也算一件不錯的事情,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辦到的事兒,說不定她一句話就可以在龍威面前搞定。
任紅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笑着對阮‘玉’娥說:‘玉’娥,我們是姐妹,你現在‘交’好運了,而我任紅還是這個樣子,這樣吧,求你個事。
阮‘玉’娥說:什麼事?只要能做得到。
任紅說:你去託下你的熟人,你走了,就空出了個教導主任的位置,能不能幫忙說一下,把我挪挪?
阮‘玉’娥說:行!什麼事呢!這樣的小事,應當沒問題!
任紅這才興奮起來,敬阮‘玉’娥的酒說:先謝你了!
多喝了幾杯酒,阮‘玉’娥興奮得不能自制,說:任紅,我看你也長得乖巧,總得去搭個大點的樹蔭,孫樹元這老傢伙,你傍着他有什麼用?又矮又胖又醜,還‘色’兮兮的,我正眼都不想看他。
任紅嘆息:我哪裡像你,長得這麼標緻。我這個樣子,人家未必看得上……
阮‘玉’娥搖頭說:不見得,肯定有人喜歡你這樣的小米‘雞’兒……她說着,忍不住笑出聲來。
任紅見她這樣說自己,心裡惱着。可是她現在有事要求阮‘玉’娥,只得忍了一十二分的氣兒,笑着說:那你以後就多多幫襯我了。
阮‘玉’娥說這個自然,我們倆個誰跟誰呀。
兩個人又喝了好幾杯酒。任紅說下午還有課,不能喝了。阮‘玉’娥說:課課課,一聽到那勞拾子就心煩,這樣,我給你打個電話。
阮‘玉’娥就支起手機給辦公室電話說:我下午和任紅有公事,叫兩個人代下課。然後放下手機說:怎麼樣?我夠意思吧?
任紅說;那謝了!再敬你一杯!
阮‘玉’娥喝得一臉桃‘花’,眼‘波’‘蕩’漾。她依然看看左右,悄悄地對任紅說:任紅,我跟你說,龍書記……嗝……龍書記對我非常好……嗝……以後……以後我會把你介紹給他……嗝……
任紅聽得‘激’情四起,要是能靠上龍書記這棵大樹,那可就好了……她看看左右,見沒人,就問:真的?
任紅當然相信阮‘玉’娥和龍書記好,可是她不確定阮‘玉’娥會不會將自己最好的東西出讓。
當然是真的,以後……我們倆姐妹一起服‘侍’他,他一定會高興的……
兩個人?任紅突然覺得真難爲情,那叫什麼?畜牲都不會這麼做吧?她的耳朵就烘地熱了。
哎……這個你就不懂了……劉子宇跟我說,他們在外面打雙飛的事兒,太有趣了,只可惜這樣的機會不多,我看那龍書記的意思,也肯定想嘗試,當官圖什麼?還不是想嚐盡人間美味啊?到時我們把他服‘侍’得爽了,要什麼就會有什麼!
任紅就覺得渾身冒氣泡兒一樣通身癢起來。
怎麼樣?你願不願幹?要是願幹,那個教導主任就非你莫屬了。阮‘玉’娥斜睨着眼睛看任紅。
嗯……任紅還在遲疑。任紅還是怕頭上蒼天有眼,一旦敗‘露’,這輩子就不知怎麼做人了。
遲疑什麼?這事做了,也就是你知我知龍書記知,難道還會出去講啊?你不會這麼蠢吧?阮‘玉’娥急着悄聲催。
那,那好吧……任紅依然有些遲疑。
好!就這樣說了,等下下午我就和龍書記打電話,你可得收拾好點,聽到了沒有?別讓人家第一眼就討厭!那龍書記什麼品味,你可要曉得……
阮‘玉’娥一語定音。
任紅心裡卻打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