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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健三人都很吃驚,孫瑞雪怎麼會從一輛警車中出來,爲首的警察手裡還有槍。他們不知道這裡的警察,還可以隨便開槍!
中年警察看到打鬥的人停了下來,將槍收了起來。這時候,又有四輛警車靠邊停了下來。這麼看來,中年警察和孫瑞雪是先頭部隊,這四輛纔是正規軍。警察們“啪嗒啪嗒”從車上下來,來到中年警察身邊。
中年警察對那些警察說:“叫他們把所有東西都放下!媽的,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派出所面前鬥毆!”
派出所的王所長,看到中年警察,乖乖上去,站得筆直,哈腰曲背地招呼:“高局長,您怎麼親自來啦?”這位高局長,名叫高勤,是普洱市公安局副局長,今天是受公安局長委託,來處理這個事件。
高勤很沒好氣地說:“我不親自來,你還不把我們雲南省的朋友都得罪光了!任由這幫流氓,在這裡胡作非爲,你這個副所長是當到頭了。”
高勤剛剛訓斥完,又一輛警車匆匆趕來,從警車上下來了這個區的公安分局局長唐國耀和派出所所長盧忠康。盧忠康是王所長的直接領導,他看到自己派出所面前這副樣子,各種砍刀等有些還在小流氓手裡,心頭一陣無名之火。
他衝上去對王所長喊:“你到底在幹什麼!我剛離開派出所一步,你就惹出事情來!”
王所長還想辯解:“不是啊,盧所長,是他們三人,昨天在酒吧打人,今天王大蟲老闆來爲他們手下討一個公道。”王大蟲是地頭蛇,這裡的人都要給他點面子,他撐起了肚子說:“對,我們來是讓人民警察給我們一個公道。這三個人,昨天把我十個手下欺負進了醫院。”
王所長聽到後,趕緊說:“盧所長,你看,我沒有亂說吧?”市局副局長高勤再也忍不住了,喝道:“你有沒有腦子?他們三個人,把王大蟲手下十個欺負進了醫院,這種事情你覺得是真的嗎?三個和十個,到底是誰欺負誰?如果他們十個被三個欺負,那也是活該!還有,王大蟲,你別再胡作非爲,你看你像什麼樣子,讓手下拿着刀,在派出所門口圍攻雲南客人,我看你是一點沒有把我們公安放在眼裡!”
高勤和王大蟲不是不認識,平時見面,也相互賣個面子,還算客氣。今天,高勤直接衝王大蟲發火,王大蟲就嗅出了一絲不同的意味,於是他乖乖地在那邊不出聲了。畢竟高勤是市公安局副局長,真要跟你這混混較真,王大蟲也會很麻煩。
樑健看出這些人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在這裡久待也不是一個事,就說:“我們可以走了吧?”
王所長當然希望這次事情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趕緊說:“可以走了,可以走了!”
孫瑞雪朝前一步說:“不行。我們還不走。你們派出所和這批流氓,要給我們道歉,用刀砍了我朋友的人要拘留,否則我們就不走了!”
此話一出,王所長很是驚訝,朝盧所長和他的領導看去,道歉的事情,他們派出所還從來沒有做過。王所長說:“所長,這道歉,怎麼可能?”
孫瑞雪衝王所長狠狠地道:“王所長是吧?你不需要道歉。你直接辭職!其他人道歉。否則,你們等着瞧吧!”
王所長被逼惱火起來:“憑什麼要讓我辭職?”
孫瑞雪理都不理他,看向一邊的市局副局長高勤。高勤對區公安分局局長唐國耀說:“唐局長,你隊伍裡,這種玩忽職守、貪贓枉法的害羣之馬,早就可以清理出隊伍了。”
唐國耀聽到市局副局長這麼說,知道今天已經沒有退路了,當場就說:“王建設,我現在宣佈你已經被開除了,手續今天我們分局就開黨委會,商量開除你的事情。開除你的理由你聽好了,一個是酒店的視屏,就在這裡!”
唐國耀從手下一個技術警官那裡接過了一個u盤,這裡面是酒吧監控錄像。這個錄像,原本在王建設的包陛下,由黃毛他們強迫酒店刪除了。他們以爲一旦刪除就沒事了,但是公安技術部門將電腦硬盤進行了恢復。從中可以清晰地看出,當初就是黃毛這批人先挑釁滋事,後來纔打了起來。副所長王建設一聽,愣掉了,再也沒有反駁的理由。
唐國耀繼續說:“就這一個事情,就足夠把你開除了。不過,我還要告訴你第二個事情,那就是管轄區內的多家洗浴中心告你對他們進行敲詐勒索,這也已經查實!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馬上提出辭職,否則對你的懲罰會更加嚴厲!”
殺雞儆猴、當場開銷。這不僅僅是對派出所民警的震懾,更是做給孫瑞雪和樑健他們看的,否則他們知道這事肯定通不過,因爲孫瑞雪背後的存在是他們這些市、區公安部門領導得罪不起的!
王建設低下了腦袋,一旁有幾個警員,當場過去將他身上的警服給剝了下來。王建設就徹底耷拉了腦袋。
孫瑞雪還是毫不禮讓,說:“那些流氓,要給我們道歉!”唐國耀對王大蟲說:“你讓你手下抓緊,別浪費我們時間!”王大蟲見到今天的形勢,要是公然對抗,肯定過不了關。他心裡想的是,要收拾這幾個人,只能另找時間了!
王大蟲對那些手下說:“你們道歉。”說完他轉身,上了自己的車,鎩羽而歸。那些小混混不得不對樑健等四人鞠躬道歉,有三個小混混,因爲砍到了朱小武和郎朋,按照《治安法》規定進行了拘留。
到此,派出所的鬧劇就算告一段落。高勤很是殷情地派了車送樑健他們回了賓館。到賓館,已經等在那裡的樊越美和瞿歌,帶着醫生到了他們房間,給朱小武和郎朋進行了包紮。還好,並沒什麼大礙。
孫瑞雪看着朱小武說:“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你們的真實身份了吧?”朱小武瞧着孫瑞雪,他知道,如果之前沒有她的幫忙,他們不僅會很被動,說不定會很慘痛。但是,沒有得到允許,他不能說。
朱小武說:“不好意思,我不說,是因爲不想撒謊。”孫瑞雪朝樑健看過來,她知道,這三個人,只有樑健說了算。樑健說:“小武,你很守紀律,不過現在還是由你來告訴瑞雪吧。我們所做的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朱小武這纔將他們的身份告訴了孫瑞雪,將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也大體說了,只是不太詳細,因爲朱小武本就知道的不是特別詳細。樑健補充了幾句,讓孫瑞雪他們感受到他們的誠意,並不是想掖着藏着。
孫瑞雪聽完之後,還是說:“你們這事,太複雜了。我有些搞不懂,什麼非法轉移資金啦,什麼註冊皮包公司啦之類的,太麻煩了。最簡單的辦法,是你們想要找到誰?就行了。”
郎朋說:“我們要找的人,叫葉覽,人民路119號。如果不是派出所那個王所長搗亂,我們早就已經找到她了。”
孫瑞雪說:“那我們現在再去找一次不就行了?”樑健說:“的確,必須再去找一次。”孫瑞雪說:“那我們這就出發吧,還等什麼?”樑健道:“要不,讓郎朋和小武先休息一下吧?”
郎朋和朱小武同時說:“我們不用休息,沒什麼大礙。”
樊越美和瞿歌說也要去,孫瑞雪說,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們兩位美女,無論哪個受點傷,毀點容,我可擔待不起。樊越美和瞿歌,受點傷倒是不怕,說是毀點容,就有些扛不住了,也就不再強行要求跟去。
樑健記得之前是因爲沒有身份證,葉覽纔不相信他。他趕緊去服務檯取回了身份證。
一輛警用商務車在酒店門口等着。樑健很是奇怪,問道:“瑞雪,你乾脆就把這警車也給徵用了?”孫瑞雪笑笑:“方便一點而已。”樑健問道:“我們把身份告訴你了,瑞雪,你能不也把你的身份告訴我們?”
孫瑞雪道:“我爸是省裡的,至於他幹什麼活,請允許我暫時保密一下吧?等我們再熟悉一點,或許我就會告訴你們了!”說着她的目光,不由朝朱小武看了過來。
樑健心想,這孫瑞雪對朱小武可真是一見鍾情。從孫瑞雪徵用警車的架勢來看,孫瑞雪的父親,起碼應該是公安廳領導。假如朱小武這小子,能夠攀上孫瑞雪,說不定這小子一生也就發生轉折了。
他笑着說:“郎隊長,我們能不能與雪瑞更熟悉一點,恐怕得靠小武同志了。”郎朋也笑着說:“梁書記說的是啊。”
既然身份已經說穿了,大家又開始以職務相稱。朱小武被調侃,臉上不由害臊,說:“兩位領導又取笑我!”孫瑞雪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再多話。
到了人民路119號。
原本以爲要費勁敲幾十分鐘的門,裡面的女人葉覽也不一定開門。樑健心想:“好在我這回已經帶了身份證了。”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葉覽家院子的門卻半開着,不用敲門就能直接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