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郭老頭就不樂意了,用他手上那白玉菸嘴敲了敲棋盤,衝着李老頭兒說道:“我說老李頭兒,郭濤是我老郭家的種,怎麼成了跟你爭面子?怎麼爭面子,也是爲我老郭家爭的啊。”郭老頭說着對着李老頭又向李玲瓏擡了擡眉毛。
李老頭兒哪裡不知道郭老頭的意思,頓時大氣,心想着他家那幾個帶把的孫子都不在身邊,這孫女吧,好像也就快成了他老郭家的人了,叛變了!
“老郭頭,別忘了郭濤也是我老李家的半個兒子,再說了,我讓他給我爭面子我還能虧了他麼?”李老頭兒說道。
李玲瓏聽李老頭兒的話,看了一眼郭濤,小臉就紅了起來。
“嘿嘿……他小子敢,還反了他不成。”郭老頭衝郭濤虎目一瞪說道。
郭濤現在夾在倆老頭兒的中間不僅僅是耗子進了貓窩,還有點豬八戒照鏡子的味道,裡外不是人。
這時,李老頭似乎胸有成竹地說道:“郭濤,今天第一天去老張那裡上班,感覺不錯吧?”
“去去……”郭老頭啐道:“下棋就下棋,別扯到其它地方去了。”
李老頭兒不管他,繼續說道:“郭濤,今天有沒有挨老張的黑臉?”
李老頭兒說到這裡,郭濤就想起了張國棟在知道他沒有先打聽付秘書的辦公室位置那副黑臉,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這下李老頭兒可樂了,呵呵地笑道:“郭濤,只要你贏了這一局,我就有辦法,能讓你討好老張,你要是贏了兩局,我就有辦法讓你以後都不看老張那副臭黑臉,怎麼樣?”李老頭兒看着郭濤,一副兩人在談判的樣子。
郭濤想起張國棟那張難看的黑臉,突然感覺李老頭所說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強了,居然當着郭老頭兒的麪點了點頭。這下把郭老頭氣得鬍子都瞪了起來,敲着菸嘴就巴巴巴地說道:“你小子今天反了啊,居然胳膊肘往外拐起了,看我不……”
正郭老頭兒發飆的時候,李老頭也學着郭老頭剛纔的樣子,用菸嘴敲了敲棋盤,喃喃地說道:“我說老郭頭兒,咱們能不在後輩面前丟人不?棋品,咱們能有點棋品不?”
郭老頭兒聽着李老頭兒的話,頓時氣結,瞪了郭濤一眼,氣呼呼地不再說話。
李老頭兒接着說道:“郭濤,只要你下贏一局,我就將我家那宋代用的歙硯送你,你把那東西送給老張,他肯定樂得跟啥一樣。上次去我家裡,盯着我桌子上那款歙硯,就跟那魚盆邊上的饞貓一樣,盯了大半個小時。”
“好好……”郭濤嘿嘿一笑樂道。頓時招來郭老頭兒的白眼。
李老頭兒似乎非常喜歡郭老頭兒生氣的樣子,接着說道:“你要是能贏兩局,嘿嘿……我就把我家裡那宋朝王羲之用過的鼠鬚毛筆用你。那可是個好寶貝啊,你可知道,那支毛笑本來是要放在博物館裡的,結果讓我硬要來的。”
郭濤一聽說李老頭兒那裡居然有宋代王羲之用過的毛筆,而付秘書又說過,張國棟有收藏毛筆的怪癖。人家說的送禮送對路了,辦起事來也就順多了。現在李老頭兒那裡正好有張國棟想要的東西,郭濤就來了個一不做二不休,捲起袖子就搭了張板凳坐在郭老頭兒對面,氣得郭老頭吹鬍子瞪眼的。
郭老頭兒看見郭濤真的叛變了,把心一橫,今天定要把這兔崽子給教訓一下,不然這老郭家還翻天了不成。說着郭老頭兒把象棋一擺,也不管郭濤,直接將“炮”移到了中央,大聲叫道:“當堂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