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星雅告訴陳功,自己在北方地區的農村長大,從小父母便生病去世了,家中的親戚都不想管自己,多一個人多一張嘴吃飯,那都是得花錢的,所以她忍受不了親戚們的冷嘲熱諷,便一怒到了南部省,做一個服務員做起,開始了自己新的生活。
蕭星雅原來只是想有一份工作,混一口飯吃,後來機緣巧合遇到了“乾爹”,在乾爹的幫助下,她的事業扶搖直上,心裡便想着,等有朝一日衣錦還鄉,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親戚們瞧清楚。
陳功聽完了蕭星雅簡單的介紹,心裡其實很同情她,也很崇拜她的,“蕭姐,你是最棒的!那你後面回去沒有。”一個大拇指送給了蕭星雅。
蕭星雅受到陳功的表揚顯得還不好意思,“少來了,後面我沒有回去,只是跟一個關係稍好一些的舅舅聯繫過,所以有些親戚就介紹了一些人到我這裡來打工,上次那保安就是其中一個。”
後面蕭星雅也將這麼愛仇情怨看得很淡,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回去炫耀一番,沒什麼意思的,自己將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
陳功問蕭星雅,辛苦了這麼多年,就沒有想過要退出嗎?一個女人畢意支撐着碩大一份產業,不累嗎?現在退出的話足夠,錢已經夠蕭星雅花個幾輩子,問她有沒有想過找個男人嫁了?
蕭星雅看着陳功,表情很欣慰,其實心中還真想按陳功所說的去做,但哪有這麼容易,“陳功,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過那種相夫教子的生活,但這麼多年下來,我對集團的感情太深太深,這麼多辛勤的員工,我捨不得離開他們,如果公司交給其他人來管理,或者讓別的公司收購,我放不下心。你說的讓我嫁人?哪裡有這麼容易,想娶我的男人,一是爲了我的錢,二是爲了我的身體,或許用不了十年,我便會被人給拋棄,你說像我這樣的女人,能找到真愛嗎?”
蕭星雅用一種很渴望的眼神看着陳功,陳功聽了蕭星雅所說,也覺得很理解她,哪個男人敢保證對錢和美色不受影響。
蕭星雅繼續問着陳功敏感的話題,“陳功,你老實告訴我,如果你沒有跟魏書琴談戀愛,讓你現在選擇,你會選擇和我交往嗎?”
這問題確實將陳功難住了,如果說是選擇魏書琴吧,這蕭星雅肯定會十分難過,如果說選擇蕭星雅吧,心中也會暗道對不起魏書琴,陳功只好選擇了沉默,並夾了一片魚肉給蕭星雅,“蕭姐,快吃,這魚挺好吃的,冷了味道可就不好了。”
蕭星雅笑了笑,搖了搖頭,吃好這片“愛心”魚肉,擦了擦嘴,“陳功,一會兒旁邊那橋上有放孔明燈的,你將你的答案寫進燈裡,放到天空中,我也會寫下我這輩子最愛的人的名字在裡面,我們一人放一個。”
陳功聽了點了點頭,“嗯,好。”
兩人飯後便來到了小橋之上,天空掛着一輪明月,蕭星雅突然從後面跳到陳功的背上,“陳功,我好希望我們能永遠生活在這種幽然在空谷的感覺之下。”
陳功能感覺到蕭星雅豐滿的胸部正緊貼着自己,好一陣興奮,下身有開始了巨烈的反映,“蕭姐,你不要再刺激我了,要不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蕭星雅在陳功背上笑了笑,“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的身子是留到我新婚之夜的,你能給我嗎?”
陳功聽了好一陣感概,他真的能希望蕭星雅有一個好的歸宿,但自己卻不能給她什麼,而且陳功又不想讓別的男人佔有她。
蕭星雅察覺到陳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陳功,我放棄我的所有,你放棄你的所有,我們找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過下半生,好嗎?”
陳功心中好一陣子的酸楚,他心裡真的有一股這樣的衝動,能有蕭星雅這樣的女人陪伴在自己身邊,這一輩子足以,但是事情往往事與願違,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也算是一種男人的責任。
陳功很爲難的小聲說道,“其實我也很向住。”陳功大聲說道,“蕭姐,下來了,我們放孔明燈吧。”
蕭星雅從陳功身上跳了下來,走向那個賣孔明燈的小攤,“老闆,要兩個最大號的。”
蕭星雅很開心的接過兩個摺疊好的孔明燈,又四處詢問,要了一支筆和兩張紙,“寫下來吧,你心中最愛的是誰,我也會寫下我心中最愛的人,我們互相都不用細問,讓這答案燃燒在天空吧。”
蕭星雅寫下了兩個字,便放進了孔明燈內,讓它升了起來,蕭星雅一邊兒跳着,一邊兒喊着,“喂,我真的好愛你!”
陳功也寫下了三個字,孔明燈升起以後,陳功望着那盞燈,並沒有說話,一臉欣慰的看着天空,“蕭姐,我很感激你這麼多年爲我所做的一切。”
蕭星雅雖然今天喝了不少的酒,但在告別時,也只是輕輕抱了抱陳功,便快步離開了,陳功看着蕭星雅回家的背影,好希望自己能活在古時候,但現代社會,自己這種思想是很不健康的,陳功知道,他對不起的人還有宋惠雲。
秦懷玉就不用說了,雖然和陳功發生的關係,雖然不管是否對陳功有感情,但是有一點兒利用的價值在裡面,所以陳功對秦懷玉的感情,和對魏書琴、宋惠雲和蕭星雅的感情是有根本區別的。
……
新橋一中的校長夏其英,果然親自出馬,手持一個黑皮箱便來到了陳功的辦公室裡,陳功頭一天晚上是住在富海的,而且喝了不少的酒,所以來得很晚,林主任告訴他夏校長來了,陳功也隨意說了一句,讓這傢伙等着吧,自己還有一個半小時,便又呼呼睡起來。
慢慢兒開着車,陳功終於到了局裡,走進辦公室,看也沒有看夏其英一眼,便坐在局長的位子閱處起文件來。
夏其英還是放低了姿態,走了過去,“陳局長是吧,我是新橋一中的校長夏其英,今天……。”
還沒有說話,陳功便將手中的筆一拍,“你們新橋一中很煩你知不知道,昨天不是告訴你們那個什麼真假的校長,你又是什麼校長。”
夏其英也看出了陳功不太友善,所以也來得直接了點兒,將黑皮箱輕輕放在陳功的辦公桌上,打開了箱子,現金透了出來,“我便是新橋一中的一把手,這點兒意思請陳局長笑納。”
陳功看了看,搖了搖頭,“夏校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夏校長以爲陳功覺得金額太少,便神秘的笑了笑,小聲說來,“陳局長,我們學校的事情您多費心了,事成之後,還有這個數。”
至少四十萬左右,陳功想着,這夏其英倒挺大方的,不過他不吃這一套,本來昨天心中就很不爽,而且對這夏其英意見大着呢,一怒之下便將箱子推到地上,“夏校長,撿起你的錢和箱子,滾蛋吧。”
夏其英的面子算是全部被掃盡了,也不再給陳功面子,“陳局長,在這社會上大家一起,高高興興的把錢賺了,像你這種性格,我保管你當不了半年。”
居然敢威脅我,你一箇中學的校長算是什麼東西,陳功也沒有好話說,“夏校長,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總之現在你拿着東西滾吧。”
夏其英收拾起了錢和箱子,再也沒有擡起頭來看陳功,憤怒的出了辦公室,還將局長辦公室的門狠狠的摔得很響。
陳功心想,這傢伙真沒有素質,這次一定玩兒死他,但陳功確實缺乏一些證據,雖然幫助李文淵老師是很簡單的事情,但要把夏其英給搞下臺,還真是得收集一點兒信息。
這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晚上陳功獨自在新橋街上找了家飯館吃飯,碰到了一個很久不見,印象也不太深刻的人。
那人主動走到陳功面前,“喲,兄弟,是你啊,真巧,這頓飯我請了。”
嗯,陳功擡起頭,這人是誰啊,面還是有些熟悉的,但確實想不起他是誰,怒力的回想着,仍然沒有一絲頭緒。
那人看出了陳功對自己沒什麼印象,便提醒道,“兄弟你是姓陳是吧,雖然你的全名我還真不知道,但我對你可是記憶猶心啊。”
這人是誰啊,還對我記憶猶心,“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你是誰,給點兒提示行嗎?”
雖然陳功記不起他,但那人也沒有絲毫的不樂意,微笑着,“當然可以,一次我陪我老婆參加同學會,是你買的單,而且是你幫了另一名同學的兒子解決了上學的問題。”
哦,陳功突然記了起來,原來是當時有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不過最後還是低調了很多,好像是什麼教育局的科長,“哦,我想起來了,教育局的,對吧。”
那人好像很受寵若驚,“對對對,我叫黃強,我還記得你當時是青河鎮的鎮長吧,現在還在鎮裡嗎?”
“不忙問我的事情,黃科長你坐下,我剛好有事情想問問你,新橋一中的情況你熟悉嗎?”陳功好像突然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