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但他怎麼又能爭取這麼多的資金。”陳功心裡肯定不樂意了。
“陳功,晚上到我們家裡吃飯,一會兒我提前下班,我們一起回富海,今晚你羅哥要回來,你們再聊聊,吃了飯再走。”宋豔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得讓老公出馬分析一下。
富海市,羅川家中。
陳功將事情告訴了羅川,羅川想了想便說,“陳功,這很正常的,我們雖然說好了,但沒有什麼字據,曲陽忠也沒拿我們什麼東西,那洛河鎮說不定是下了‘功夫’的。懂不。”
陳功當然知道王國強做了手腳的,“羅哥,我想不通啊,拿着公家的錢去送禮,最後得到的也是公家撥下的錢,有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我給你舉個例子,人家送20萬的禮,得到200萬元的資金,實際上爲180萬元,但他的功績肯定是向上級部門爭取了200萬元的扶持資金,那20萬元作爲其它的哪樣開支報銷就行了。人家是給了東西的,你不送禮有220萬已經不錯了。”羅川細心的教着陳功。
“哎,錢不夠啊,要發展青河,我看我這任是不行了。”陳功知道他是否能走得更高,青河鎮的各方面發展都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資金肯定已經分得差不多了,在新橋區的800萬元指標裡是擠不出錢了,只有看其它區縣有沒有用不完的指標,能爭取過來也行,但可能性相當的小。”羅川幫着陳功出主意。
“那曲陽忠我是不想再和他打交道了,還有門路嗎,羅哥,你辦法多。”陳功還是把希望放在羅川身上。
羅川笑着說,“陳功,其實能幫你的人和你很熟的,而且不需要你送任何東西,當然,你送個小東西或許效果很更好吧。”
“羅哥,你到底在說什麼啊,這不還是要送禮嗎,我這點兒錢夠送什麼呀。”陳功以爲羅川在說着笑。
“你說送禮就算是關禮吧,買個手錶、手鍊、錢包、衣服什麼的都行。”羅川接着講。
“你到底在說什麼呀,羅哥,越聽越糊塗了,誰啊?”
“你們很久沒聯繫了嗎?富海日報的魏書琴。”羅川公佈答案。
“她?她能幫什麼忙?”陳功不解。
羅川看出來陳功根本不知道魏書琴的背景,“你把這事兒跟你女友講,應該會有幫助的。”
“不是女友,還沒到那步,就是普通男女朋友。書琴有辦法解釋這資金的問題?”陳功解釋着。
“能不能成我不知道,反正你找她是肯定找對了地方的。明天不用回新橋,去富海日報找你女友,說不定會有驚喜的。”
第二日,陳功半信半疑的來到富海日報社,之前沒有跟魏書琴提,想順便給她的驚喜。
富海日報社是富海報業集團支柱下屬報社,富海報業集團大廈下面是富海日報社,上邊部分便是集團總部辦公室。
陳功走到大廈保安處,“請問魏書琴在幾樓?”
一個保安走了過來,“請先登個記,是哪個部門的。”
“部門?好像是新聞部吧”。
“電梯、樓梯都行,上三樓”。
陳功在登記了姓名、部門、來由後進了大廈。
新聞部很大,不再問下報社裡的人,根本不可能馬上找到魏書琴,陳功看着一過戴着日報工作證的男人迎面走來,“同志,請問一下,魏書琴在哪個辦公室?”
那人想了想,又來了一個小白臉,便回答說,“魏書琴?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你可能弄錯了,不好意思,請你離開。”
陳功摸不着頭腦,“不可能,她肯定是在這裡的,你會不會是剛來不知道呀。”
“誰剛來的,我是老員工了,我說沒有就沒有,不信你自己找去。”陳功聽了果然自己四處尋找起來。
陳功把這層樓每一個辦公室都看了,沒有找到魏書琴,連每個辦公室門口掛着的公示欄上也沒有魏書琴的名字,陳功心裡十分奇怪。
“你是,陳功,是吧。”陳功聽見身後有人叫他,馬上轉了過去。
“副總編輯,你好你好,書琴沒有在這裡上班了嗎?”陳功看到是上次到青河採訪的富海日報副總編輯,馬上問起魏書琴的事。
“在啊,我剛纔還看見她了,你站在她辦公室門口,我以爲你找到她了。”
“副總編輯,這間就是她的辦公室?怎麼公示欄上沒她名字?”陳功看了看門口牆上掛着的公示欄,名字、去向、電話、備註,明明就沒魏書琴的名字。
“哦,這可是有原因的,書琴可是我們報社的社花,不止社內追求者多,社外的追求者更多,每天都來找她,我們報紙的工作還要不要做啊,所以就把她名字取掉了,以免麻煩,這是內部規定。”副總編輯解釋道。
“那我剛纔問了一個你們報社的同事,他怎麼說他不認識書琴,也是你們的內部規定?”陳功又問道。
“這應該不會吧,你又沒有手捧鮮花、又不像有錢的主,你應該是遇到情敵了吧!”副總編輯幫陳功推測。
“情敵?這麼巧。”
“是啊,據我所知,就這一層樓沒談戀愛的,想要追書琴的人就不下八個。”副總編輯比劃了一個數字手式。“你怎麼不跟她打個電話?”
陳功解釋說,“想給她個驚喜呀,誰知道她在這裡這麼火爆,我如果說我想追看,可能出不了這大門了。”
副總編輯很識趣,“這樣,我幫你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回辦公室處理些事情。”
一會兒,魏書琴果然出現了,是從這層樓洗手間方向出來的,“陳功!!是你啊,怎麼不先跟我說一聲。有事嗎?副總編。”
“沒事,我就是幫你們聯絡一下,我走了。”
“書琴,你去哪裡了?剛好上洗手間嗎?”陳功問魏書琴。
“什麼啊,有個同事告訴我,有個小白臉來找我,我嚇得去洗手間裡避一避。”
“沒這麼誇張吧???”陳功覺得就算有人找也不至於這樣吧。
“怎麼不這樣,你不知道,上次有個人非要拉我去看電影,被保安拖下樓去,還在門口守我守到八點,是我三個同事一起送我回去的。萬一遇到個什麼劫色的,那我……”魏書琴紅着臉盯着陳功。
“好了好了,你那同事肯定是我情敵吧。我在這裡等你下班,一起吃午飯,談談理想。”陳功準備拿根人凳子出來坐着。
“不用,現在就走。等我拿下包。”魏書琴走進辦公室,把手提包挎在肩上,“我有事兒先走一下。”說完便走了出來。
兩人來到一家肯德基,魏書琴讓陳功找個兩人座,自己排隊買東西,她怕陳功不會點,萬一點兩盤雞肉飯就不好了反正是陳功給的兩百塊,乾脆用光:新奧爾良烤翅5對,川辣味鱈魚堡2個,雞蛋肉鬆卷4個,6個雞腿……。
哎,這肯德基的東西說便宜不便宜,說貴也不貴,魏書琴點了100元左右的東西,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吃的,而且,點的東西已經超了。
魏書琴走到陳功尋的座位上,“你到底是不是鎮長啊。算了,今天暫時放過你,你是知道這肯德基吃不了多少錢的吧。”
“不知道啊,我不喜歡吃這種垃圾食品的,我管吃飽,你一會兒吃了還可以再叫。”陳功確實不知道這裡的東西其實很容易吃飽的。
“你!!!一會兒我吃不掉的你必須全部吃完,要不就不走了。”魏書琴還以爲陳功在諷刺她。
“對了,書琴,其實今天約你出來是有事兒要你幫忙。”陳功言歸正傳。
“什麼事呀,如果是小事兒就別說了,我是做大事兒的。”魏書琴可是刁蠻得很。
“我們青河鎮現在正在爭取省裡資金維修道路,這是個機遇啊,我去跑了,找了羅哥幫忙,但最後僅要到220萬元,實在不夠呀,不是我們貪得無厭,確實是因爲我們是貧困鎮,區裡給不了什麼支持的。”
“一個鎮都分了220萬已經不少了,你在想什麼啊,要一個億?”
“原來交通廳的領導定下給我們280萬元,那資金用在刀刃上還是很有用的,可是旁邊洛河鎮要了300萬元,所以把我們原先訂下的給砍掉了,只有220萬元……。”陳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給了魏書琴聽。
魏書琴認認真真聽完,“我知道了,說白了你就是想爲你們青河鎮多爭取一些道路維修費嘛。”
“哎,對了。”陳功喘了口氣。
“我明白了,但是,你跟我說有什麼用??”魏書琴睜大眼睛把陳功盯住。
“哎,我就知道羅哥一定是喝了酒胡說的,他都幫不了我,還說找你是對的。”陳功嘆着氣。
“羅哥讓你找我的?”魏書琴問陳功。
“是啊,看來他或者把你當成另外一個人了吧。沒事兒,這事兒我自己再想想辦法。”陳功雖然失望,但知道沒辦法,如果不行他可能會去找蕭星雅想辦法,他知道最好不要和那女人打交道,現在的他不是對手的。
“需要找哪個單位解決,我看看有沒有熟人。”魏書琴喝了口可樂突然冒了一句話。
陳功沒有抱什麼希望,但心裡在想,對啊,或者羅哥的意思就是找書琴的熟人,但是,羅哥怎麼會知道書琴認識什麼人,怪事兒,“得找交通廳領導出面解決。”陳功就這麼隨便一說。
魏書琴很有誠意的問陳功,“廳長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