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張子僑爲了斂財,幹起了洗錢的生意,賭場裡部分大戶室中所謂的賭場不過是一個幌子,其實這些人帶來的錢早已經點好,小馬每天去存錢也是起一個再次清點的作用,張子僑的外貿公司將每天的資金進行清點,把事先談好的來歷不明的錢分出來,剩下的纔是賭場的實際收入。
來歷不明的錢如果有100萬,張子僑會把這些錢用來四處購置外貿商品,由他的外貿公司來運作,購回來的外貿商品通過他另外的外貿公司在國內進行廉價銷售,100萬的錢買來的東西,可能賣光之後僅有70萬,最後張子僑還會抽取10%的佣金,將剩下已經洗乾淨的錢返給這些合作伙伴。
不過這洗刷的生意可是掉腦袋的事情,晉老闆也是在半年前知道張子僑還接這生意的,之前他雖然不知道,不過猜測張子僑也沒有介入這行多久,很多手法還在不斷的完善。
晉老闆雖然是做正行生意的,不過仍有一些見不得光的錢需要進行漂白,通過別人介紹才認識了張子僑,不過晉老闆爲自己辯解,他需要漂白的錢很少很少,他去賭場主要還是以賭錢爲主。
周亮知道以後可是暗暗高興,這張子僑居然敢做這些違法的事情,這次肯定能將他下了,“陳功,那我們這些天再進一步覈查他的外貿公司,已經和公司裡的人牽上線了。”
不行,時間肯定來不及的,陳功告訴周亮,時間拖不了了,因爲今天的事情,他們調查張子僑的事情很可能被他知道,“周亮,時間來不及了,我給你兩天時間,人我可不能關久了,兩天如果查不出眉目,那我們只能讓警方介入調查賭場,不過這樣一來,張子僑很可能毀掉證據,最後開設賭場這小事情我們奈何不了他的。如果不能掌握一些賭場和他公司洗錢的聯繫,這個計劃我們就算是失敗了。”
周亮也下了狠心,人都是以自己利益爲主,就是花一千萬來收買張子僑手下的人,也得兩天內把事情查清楚,“好吧陳功,我明天一早加快進度。”
“嗯,這張子僑敢洗錢,他敢死我們就敢埋,今晚就早些休息吧,”
第二天陳功得回富海處理事務,秦懷玉也找不到地方玩兒,便跟着蕭星雅去見生意夥伴。
在路上便接到了羅川的電話,讓他到市委去一趟,說是好事情。
陳功到了才知道,原來自己納入了這次的全國十大優秀市長候選人,陳功對這名利可不追逐,“羅哥,沒有十大優秀書記嗎?”
羅川本來就沒想過這些,他知道他的做事方式,和絕大部分人一樣,按部就班,他可沒有陳功的開創性和想像力,“好了好了,說你的事情,這次是個機會,不過我怕唐放天不會讓你名列進去,你得活動活動才行。”
這次的候選人有二十名,最後會淘汰掉一半的人,所以各省黨委和政府的意見也是很重要的,要是唐放天有意阻止,陳功有可能被刷下來。
陳功心中還是想的,雖然不追求這稱號,不過這是一種認可,但是羅川說的是實話,“羅哥,你讓我找誰呀,唐書記和樸省長我都已經得罪了,魏省長和李部長去找他們說好話,他們也不會讓步的。”
羅川心中就是想讓陳功找一找樸省長,這樸省長也是有來頭的人,只要省裡給出中立的意見便成了,不過羅川真沒想到,這樸省長陳功也得罪了,這事情可能就這麼攪黃了。
羅川不知道怎麼來形容陳功了,這個兄弟做事情真是不留餘地呀,“陳功,我覺得你還是得把省裡主要領導的關係搞好,事情得做好,關係也得搞好,你得兩頭抓。”
雖然有些可惜,不過強求不來,不行就算了,“好了羅哥,省裡給我差評也無所謂,你知道我不在乎的。”
不在乎歸不在乎,羅川也是爲了陳功好,能夠被評選爲全國十大優秀市長,這對於陳功的前程很有幫助。
唐放天當然不希望陳功當選,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嘛,唐放天在這文件上面畫了幾筆,把陳功的名字幾乎塗掉了。
周亮可是下了本錢,把自己聯繫上的那家外貿公司財務管理人員約出來,雖然這人手中掌握的東西也有限,不過他能交出一些帳目、和賭場資金往來、不明資金的來源,有了這些,很容易順藤摸瓜,最後將張子僑繩之於法。
拿別人發的錢,自然不能出賣自己的老闆,作爲一個資深的財務人員,這人更加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人在金錢面前是脆弱的,100萬元的現金,夠一個人工作近二十年了。
周亮看這人已經心動了,便說着,一手交錢一手交證據,只有一天時間,過了這一天,那麼約定作廢,最後周亮加了一條,如果證據確鑿,這人還可以作爲證人,那麼最後還有100萬元。
其實周亮心中已經有打算了,如果這人今天答覆自己不能幫這個忙,那他會提價格提到200萬、500萬以上,用錢砸暈他。
當天晚上證據便到手了,不過那人說了,必須馬上行動,如果讓張子僑知道了,他就得馬上跑路,不過短時間內能夠將張子僑送上法院去,那他不排除會出庭作證,內幕他不怎麼清楚,不過這些帳目他可以解釋得很詳細。
這不正合自己的意思,本來陳功就讓兩天內拿到所需的東西,他們必須以最短時間把張子僑給拿下。
晚上在陳功家中,幾人又聚在一起商量着辦法,這些材料必須得交給南城市的司法部門,或是南部省的司法部門,從哪裡入手,這也得研究。
陳功講出了大的原則,“證據得交給公安部門這是肯定的,因爲這些證據還不足以說明洗錢的事實,必須得由公安部門介入調查。但是,一旦風聲走露,樸省長會向下面施加壓力。”
本來還以爲有了證據就行了,怎麼中途仍會出現變故,秦懷玉聽了陳功的話,看到費丹的表情有些失落,心中又生同情,“你們怎麼弄的,之前搞得風風火火,現在一切都就緒了,你的意思還是沒十足的把握,你辦的什麼事兒呀,哼。”
堯淑真拿了一個水果堵住秦懷玉的嘴,“哪裡有想的那麼容易呀,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一省之長手中掌握着很大的資源和權力,省長要挺那張子僑,我們確實沒有辦法。”
蕭星雅倒是看得透徹,“把樸省長弄走不就行了,到時候有魏省長在政府裡坐鎮,事情很容易的,只要公安部門調查的速度快,時間上面沒有問題,等樸省長回南部,事情他已經不能挽回了。”
對呀,把這樸省長弄出南部省,大家就能沒有阻力的行動,不過哪有這麼容易,周亮說道,“蕭姐說得對,不過他是省長,我們有什麼辦法讓他離開,我們可不能把他給綁架幾天。”
那怎麼辦呀,一個省長的行程可不是他們能左右的,如果要等到樸省長出差再行動,眼下可來不及了。
費丹也只能乾着急,不過她心中覺得這些朋友付出得太多了,不過現在一切都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就算現在不向張子僑發難,事情早晚會讓樸省長知道的,“要不就想想其他辦法,我們拿上證據到省外去舉報,這樣樸省長就不能插手了。”
陳功搖搖頭,“費丹,你的辦法不妥,爲什麼要去省外呀,人家肯定知道是因爲省裡有領導是保護傘,這樣一來會把樸省長得罪得更加厲害。好了,還是讓樸省長去京市玩兒幾天吧,我一會兒給我爸打電話,讓爺爺幫忙安排一下。”
對呀,讓樸省長去京市彙報工作,不過蕭星雅仍然發現有些小遺漏,“陳功,張子僑還是會和樸省長聯繫的,樸省長不用出現,就是電話指揮,公安部門也不會繼續查下去。”
嗯,陳功點點頭,必須得中斷兩人的聯繫,而且省公安廳還不可靠,“沒關係,樸省長離開以後,我讓魏叔叔安排南城市公安部門介入,秘密逮捕張子僑,切斷他和外界的一切聯繫。只要結果調查清楚了,樸省長知道也沒辦法。”
家裡現在對陳功的行動都是支持的,包括他的一系列改革,陳老爺子和陳國豪都願意看到這些改革帶來的成效,不管成功與否,都是一種發展的探索。
對於幫助費丹這件事情,陳功倒是隱瞞了一些,爲了幫一個外人,居然要戲耍一下省長,家裡人肯定會有意見,就算是同意,也不是一天能決定的,所以陳功還是把事情推給了秦懷玉,說是她的公司。
既然是家裡人的事情,陳老爺子自然同意了,而且效率很高,第二條下午樸省長便坐上了飛往京市的飛機。
蕭星雅也要離開了,不過不是飛回京市,而是回東北的東家,自從前些日子見到了老鄰居以後,小時候被鄰居王嫂照顧的情景經常在腦海裡出現,所以一個季度她都要插時間去東北看望。
南城市裡有很多魏承續留下的班底,南城市公安局一名副局長便是魏承續的鐵桿部下,接到了魏省長的指示,自然是高度重視,馬上從刑警隊中抽出幾名干將成立了一個秘密調查組,張子僑正在這天剛走出小區門口便被警察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