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我,呈祥。”
風呈祥站在陽臺上,聲音很低落,秋風陣陣掠過,心中的寒意升了上來。
“哥,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呀,廣南省長的位子明明是給我留下的,現在突然鑽出一個對手,哥,你說換成是你,肯定也生氣。”
風清祥很早就已經回到了吉北省,家裡還沒有人告訴他,受害者倒是第一個打來了電話,和弟弟兄弟情深的風清祥,馬上就和風呈祥一樣,瞬間脾氣上來了,“呈祥,是誰和你爭位子,哥幫你出頭,找他們麻煩去。”
風清祥雖然是省長不是書記,不過他這省長已經當了三年,而且年富力強,是華夏國的政壇新星,陳功當然也算夠資格,不過陳功不進行封疆的洗禮,永遠不能正式進入最高層的眼中。在風清祥看來,自己和弟弟纔是未來華夏國的統率。
“哥,是陳家的人,陳功。”陳呈祥狠狠的講了出來,有種想拔陳功皮的感覺。
陳功,風清祥還真沒想到是他,因爲上次他在京市工人體育場見過陳功,之前他聽說陳功對仕途的積極性不高,看來真是這樣的,做事情好像根本沒有考慮他自己的前途,而且從他的話裡可以理解到,陳功並不是一個熱衷於官場的人。
風清祥上次專程拜訪陳功當然是有目的的,他最重要的是試探陳功對仕途的執着程度,不執着當然最好,執着的話能爲他所用,這也是一個辦法,他必須得壓他一頭。
對於陳功這個有身世和能力的人,風清祥也有整套辦法來應付。
陳功現在是什麼意思,居然搶弟弟廣南省長職務,這和他之前和自己講的不一樣呀,難道上次是對副省長沒興趣,早就瞄上了省長的位子,那可糟了,真要成了省長,那陳功的平臺便和自己兄弟兩一樣,就算比他們早一步進入核心層也是有可能的。
“呈祥,陳功一個新晉的副部級幹部,憑什麼和你爭,他當副省長或是常務副省長沒有人有意見,不過直接當省長,他的能耐還沒那麼大吧。”
風清祥指的能耐當然是說能力方面,每一個競爭對手和潛在對手風清祥都瞭如指掌,陳功根本沒有在一省的層面上工作過,一個市好管,一個省呢,那可是京市直管的,一個省就像一個小國家一樣,陳功沒有這種管理經驗,直接當省長這不是開玩笑嗎。
“哥,這陳功現在沒能耐,不代表過一個月後沒能耐,一個月後世界杯主辦權便能確定,幾家居然達成了一致,申辦拿下,陳功上,申辦失敗我上,你說我怎麼這麼背呀,我的前途居然落在了別人的手中。”
風清祥的爲人比風呈祥要坦然很多,如果是他,正面競爭當然能接受,怎麼能把別人事情的處理結果和自己綁在一起,這肯定不合道理。
“弟弟呀,如果幾個派系都已經達成一致了,也只能委屈你了,不過我看華夏國申辦世界盃這事兒懸,島國在足球上絕對有實力。”風清祥除了安慰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風呈祥掛上了電話,他可沒有哥哥那麼正大光明,想當省長,我管你什麼世界盃,與我何干,陳功,我要讓你的努力全都泡湯。
陳功進入總局副局長的角色很快,在和家人交流之後,他覺得有畢竟提高自己的工作平臺了,應該正式走向副部級領導崗位,足管中心他全權扔給了胡鑫,給胡鑫封了一個常務副主任,在陳功把足管中心主任這個兼職讓出來以前,胡鑫處理日常事務,需要陳功簽字的,還是得送到總局去。
烏小雨已經上班兒一星期了,感覺非常不錯,這裡很適合她,慶幸當初沒有拒絕哥哥的好意,而且陳功在總局裡表現得根本和她沒什麼特別關係,這讓烏小雨挺開心的,與同事們相處起來也沒有壓力,沒有什麼閒言閒語。
“陳局,您找我呀。”烏小雨進了陳功的辦公室裡,關上門坐了下來,這門開着和關着烏小雨的表情完全不同,現在輕鬆多了。
最近烏小雨在局並沒有機會和自己交流,自己也不分管外援協調部的工作,“妹子,最近工作怎麼樣,還適應吧。”
“哥,怎麼叫適應呢,那是相當的適應,我感覺呀,這部門就是爲我而成立的。”烏小雨笑了起來,當然是句玩笑話,這部門是爲那些需要幫助的外籍運動員成立的。
“嗯,小雨,上班兒是爲了生活,生活是爲了開心的活着,只要你高興就成,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陳功現在早就不那麼極端了,原來要一視同仁,現在女同志做的事情稍微少一些,他沒有什麼意見,本來男人就該多做一點兒。
對於烏小雨,他更是放心,烏小雨的性格挺好強的,讓她少做一些她還不肯呢。
“嗯,我知道,哥,阿皓的事情謝謝你和蕭姐姐了,現在阿皓居然成了主管,他這兩天一直嚷着約時間請你們吃飯。”
陳功點點頭,蕭星雅真是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一下子就把曾珉皓給提起來了,“小雨,要不等小皓這個主管領到第一月的領導工資了請我們吧,我們也好大吃一頓。”
烏小雨想了想蕭星雅已經挺起的肚子,“哥,我看蕭姐現在肚子大起來,肯定有些不方便,外面吃飯很不衛生的,就算是大酒店,我看也好不了多少,到我們租的房子裡去,我親自下廚。”
嗯,現在蕭星雅已經到了最後的一個半月,越是現在越是有些危險,所以蕭星雅將公司扔給了吳男,自己在家裡養胎,請了兩名保姆伺候着。
“嗯,那這樣吧,小雨,你蕭姐也快生孩子了,就這星期去你家裡吧,再晚一些她可能只能呆在醫院了。”
陳功知道,雖然這事情是每一個女人都要經歷的,而且也沒這麼容易出意外,不過家裡有這條件爲什麼不按最高標準執行呢。
兩人說定了時間,烏小雨便轉身準備離開辦公室。
陳功看了看桌上的一份文件,“小雨,你把這文件印好送到足管中心去,交給胡主任,如果他不在,就交給姜處長,你問一問便知道。”
既然決定慢慢放權,那陳功也不拖延,雖然他現在要把世界盃的申辦工作完成再徹底扔掉足管中心,不過很多事情都得讓胡鑫來接手了,比如自己審查好的世界盃申辦文件,這些都交給胡鑫保管,自己到時帶着胡鑫一同去蘇城進行最後的演講。
這一個月來,黃雁總覺得風呈祥鬼鬼祟祟,好像總有些時間接手機是不想讓自己聽到,有意會走進陽臺,有時甚至進廁所。
黃雁心裡好奇,這天見風呈祥沒有注意,便悄悄跟了過去。
“喂,姜處長,怎麼樣,今天又有新東西,嗯,好好,複印一份給我,還是老規矩,你找人送我辦公室裡來,嗯,不錯不錯,下星期就會最終定稿了,你再盯緊一點兒,我需要的是陳功到蘇城的整套演講材料。”
風呈祥掛上電話笑得很陰危,不過黃雁聽到陳功的名字一激動,差點兒把身邊一個花瓶給碰倒,黃雁馬上抱住花瓶,不過聲音已經傳到了風呈祥的耳朵裡。
風呈祥匆忙走了出來,狠狠瞪着黃雁,這女人剛纔在偷聽自己的電話,眼珠子慢慢擴大,提起右手便是一巴掌。
黃雁吃驚的看着巴掌飛馳到自己的左臉,這掌聲音很大,而且力道很足,不僅臉上瞬間生出了紅印,而且手掌邁過鼻樑時力氣並沒有釋放完,黃雁的鮮血從鼻孔中流出。
黃雁將垂下的頭吃力的擡了起來,她根本沒有想到風呈祥會打她,會下如此重手打她,黃雁哭了,這便是自己以爲會疼自己一輩子的人。
風呈祥知道自己可能下手狠了一些,不過這女人居然不相信自己,偷聽自己的電話,該打,“黃雁,以後我的事情你少管一些,今晚你睡客房吧。”
黃雁整整一晚上也沒有睡着,她撫摸着臉上的疼痛處,心在滴血啊,這風呈祥還是自己瞭解的那個人嗎,又或是自己從頭到尾就沒有了解過這個人。
黃雁的眼淚一直沒有停下,枕頭上已經溼透了,她能怎麼樣,風呈祥的家族她現在很清楚,她根本沒有辦法逃脫這個魔掌,這纔剛剛開始,才結婚不到三個月,便已經對自己動手了,未來的生活黃雁不敢再想了。
慢慢的,黃雁睡着了,夢中那個和他產生了很多曖昧和尷尬的男人出現了,是那男人陪着自己走進了婚姻的殿堂,黃雁很幸福,至少在夢裡她很幸福,男人在夢中牽着自己的手,男人在夢中和自己深情的相擁、相吻,醉了,黃雁在夢中醉了。
第二天醒來,黃雁的思緒回到了現實,心裡很痛苦的想着,陳功,爲什麼你當時拒絕了我,我現在好痛苦,我居然嫁給了一個禽獸般的男人,如果給我重來的機會,我會不顧一切的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