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雁現在哪裡有心情上班兒,一生的痛苦昨天便向她襲來,黃雁今天不想去酒店,她想在家裡呆着,好好兒的想一想。
風呈祥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兒了,他知道黃雁應該還沒有離開房間,便打開客房門看了看,見黃雁目光呆滯的躺在牀頭,“你今天去不去上班兒?別在那裡一副死人的樣子,我看着就討厭。”
黃雁轉過頭去看着風呈祥,“我什麼樣子你還會在乎嗎?我的第一個男人居然是你,哼,我真是倒黴,犯下了後悔一生的錯誤,風呈祥,你昨天電話裡提到了陳功,你打的什麼主意。”
風呈祥本來想離開房間,不過聽到黃雁的最後一句話,火氣又上來了,衝到牀頭一手提着黃雁睡衣的領口,一手握緊拳頭敲在黃雁的臉上。
“媽的,你這賤人居然敢和我提什麼第一個男人,你他媽的不知道被陳功玩兒了多少次,居然在我面前裝純情,看我不打死你。”
風呈祥對於黃雁不是處女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現在黃雁再次提到了陳功,風呈祥更加生氣,不過看到黃雁嘴角的血已經滴在了牀單上面,風呈祥這才停下了手。
風呈祥指着黃雁,滿臉殺氣,“老子告訴你,賤人,要不是我這身份和地位,老子早把你給離掉了,呸!”
咚的一聲,風呈祥摔門離去了。
黃雁頭有些暈,輕輕搖了搖頭,用雙手撐住兩邊的臉頰,看着牀單上面自己嘴角流出的鮮血,黃雁大聲吼了出來,“啊!……”她委屈,她的第一次確實給了風呈祥,只是小時候下身受了些傷,無意中破了身子,其實她根本是一個未經歷過人事的大姑娘。
黃雁已經無法忍受了,她根本沒有想到從昨晚到現在,好好的兩個新婚燕爾已經成了兩個仇人,黃雁沒辦法再接受風呈祥了,雖然她根本不能做什麼,不過她知道她得幫助陳功,風呈祥和陳功之間肯定有事情。
黃雁這樣子沒法出門見人,她也知道風呈祥的重要物品不會放在家中,所以她把家翻個底兒朝天也沒有用,而且風呈祥發現了,她的下場會更慘,不過爲了陳功,她得去冒一冒險。
休息了一週,黃雁選準了一個時間,風呈祥是京市副市長,他在辦公室呆着的時間可不長,一般情況都在外邊兒,黃雁在京市政府門口見到風呈祥的車子開出來,確認他坐在車裡以後,黃雁慢慢走進了政府。
一般情況黃雁是進不了風呈祥辦公室的,還好有位秘書見過她,知道她是風副市長的夫人,而且黃雁也說了,她知道風呈祥出去了,她在辦公室裡等會兒。
黃雁一直回憶着風呈祥那天的電話內容,雖然不是一字一句聽得很清楚,不過她知道意思,風呈祥讓電話對面的人將一些資料送到他的辦公室裡去,而且不止一次,以前還有很多的資料。
這些絕對是對陳功造成影響的,黃雁現在已經對風呈祥不抱信心了,以後的日子愛怎麼就怎麼,風呈祥要過就過,不過她就走,她現在心裡恢復到了以前的狀態,心裡就陳功一個人
黃雁將風呈祥的辦公室反鎖,之前他便找那秘書講了,一會兒她會在辦公室裡休息,如果不是風副市長回來,就別把人帶進來,這樣她便有足夠的時間來找尋需要的東西。
京市政府旁一處賓館內,風呈祥和桌對面三人聊着天,四人的頭都沒有擡起,好像湊到了一堆,而且聲音特別小。
“風市長,山本先生同意了,只要得到這些華夏國申辦世界盃的講演稿,首先就付給您3000萬元,之後不管島國是否成功,另外的2000萬也會馬上到帳,不過您只需要保證一點,就是給山本先生的資料屬實。”
這是一名島國足協副主席山本先生的翻譯,他正講着此次交易的價格。
山本先生是匆匆趕到華夏國的,一名號稱華夏國官員的人告訴他,如果需要華夏國申辦世界盃最後的講演材料,就火速飛到京市,兩人見面詳談。
今天是雙方第二次見面,其實風呈祥要的並不是錢,對於錢,他不缺,他只需要打擊陳功,只要島國能知道陳功最後的講演內容,那便會知道華夏國申辦世界盃的主要突破口和重大優勢,到時島國在演講時可以針對華夏國的最強優勢,與他們島國進行對比,這樣華夏國便一無是處了。
山本先生是一個手段高明的人,對這事情很重視,來到京市以後便和風呈祥取得聯繫,不過他首先是確認風呈祥的身份,風呈祥也不怕告訴這山本先生,他是沒有顧及的,就算最後陳功知道了,他也去廣南省上任了,想告御狀任他隨便。
確認了風呈祥的身份以後,這是兩人第二次見面,山本先生覺得自己得拿出點兒誠意來,即然對方的身份如此尊貴,那信息來源肯定是準確的,所以他讓翻譯開出了價 一共5000萬,拿到材料就付3000萬,最後島國申辦不管成功,都要再給2000萬,前提只有一個,那份講演的材料必須真實。
錢嘛,誰會嫌多,雖然風呈祥不缺錢,不就他就算拿了錢,也沒有人可以把他怎麼樣,查到他頭上的事情,全部都會不了了之的,“翻譯同志,你告訴山本先生,我本不會錢,不過山本先生這麼有誠意,我風某人也是很爽快的,成交了,晚上我便把資料交給山本先生,還是在這裡。因爲下班可能還有一份材料要送過來。”
黃雁終於找到了,風呈祥將這疊材料夾在一起,放在一個抽屜裡,這抽屜上還插着沒有拔下的鑰匙,黃雁終於找到了,風呈祥的辦公室怎麼會有關於足球的資料,黃雁認真看了看,這些資料全是華夏國應對世界盃所做的重點事項。
黃雁雖然不知道風呈祥拿這些東西有什麼用,不過風呈祥心中起了壞心眼兒是肯定的,他得馬上告訴陳功,不過不能讓風呈祥知道,所以這些材料她記下了一些題目,原封不動的還原以後匆匆離開了。
當天下午,風呈祥回到了辦公室,秘書來報,上午黃雁到辦公室裡呆了一會兒,風呈祥馬上緊張起來,這娘們來幹嘛,怎麼沒有跟自己講一聲。
風呈祥看着上有鑰匙的抽屜,馬上緊張起來,迅速將抽屜打開,還好還好,東西都在,回想起來好像上午走前看了看這些材料,因爲要和山本先生講解一些,抽屜鑰匙好像真沒有取下,放下了心,風呈祥在辦公室裡等着最後一份材料。
半小候,一名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很小心的將一個檔案袋放在風呈祥面前,“風市長,這份便是講演材料的討論稿,雖然是初稿,不過內容不會變動太大了,最多是在用詞上面,這材料的總體結構和要點肯定不會變化。”
風呈祥看了看,這材料的題目是華夏國申辦世界盃發言材料,題目下方有幾個小字,討論稿,“最終定稿,還能弄一份嗎?”
這人搖搖頭,“不行了,討論稿是徵求各相關部門的意見,最終定稿後,這份講演的材料只會到陳功手中,其他人不會再有了,就現在這些材料已經很充分了。”
風呈祥將這段時間收集的東西交到島國山本先生手中時,黃雁也約了陳功到一間茶坊裡相會,說有要事告之。
自從知道黃雁和風呈祥已經領證了,陳功當然不會再主動聯繫,黃雁也沒聯繫他,慢慢的就成同事關係吧,男女之間哪裡有這麼純潔的普通朋友。
今天接到了黃雁的電話,陳功也很奇怪,到底是什麼事情,黃雁沒有大事情肯定不會聯繫自己的,她現在已經是風呈祥的夫人了,身份上會讓她有更多的考慮,而且陳功已經聽說了,黃雁已經向足管中心遞交了辭職報告,以後兩人可能不會再聯繫,而且陳功覺得黃雁應該把手機號也換了吧。
“黃雁,真沒想到是你,你現在可是在愛河裡暢遊着,哪裡會想到我們這些同事呀。”陳功笑了笑,見到了黃雁,黃雁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充滿激情,整個人瘦了一些。
黃雁冷笑了一聲,“其他人我或許不會想,不過我真的很想你,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好後悔。”
陳功仔細看着黃雁的臉,臉上居然有些烏腫,雖然黃雁被打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天,不過臉上的痕跡仍然沒有全愈。
陳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慰,人家兩口子已經領了結婚證,法律上人家是一家人,自己是一個外人而已,陳功只是看着黃雁,“他……,他打過你……”。
黃雁的淚花擠到了眼框邊上,輕輕點點頭,“嗯,早知道他是這種人,我這輩子不嫁也不會跟着他。”
黃雁情不自禁的倒在了陳功的肩上,陳功怎麼忍心將她推開,輕輕撫摸着黃雁的背,“你們是有什麼誤會還是發生了什麼,和我講一講,我去找風呈祥理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