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這樣的人居然還當教育局長,民政局長,那些當官的都瞎了狗眼了。”柳罡將情況簡要的說了一遍,一邊的錢曉琳也是罵了第四次畜生,和貪官污吏比起來,這一類畜生,顯然是更讓人痛恨的。
“這何振希我也聽說過,他還在教育局長的時候,因爲跟‘女’學生搞不正當關係,貪污挪用教育經費,被人舉報到了省檢察院,檢察院發函讓市檢察院查處,沒想到,只是調到了民政局了事,我們的有些領導,也是完全沒有一點原則‘性’了。”肖紅娜的聲音中,也是微微的透出一股子殺機,作爲一個‘女’人,對於這種玩‘弄’‘女’人的官員,自然是深惡痛絕的,尤其是,‘女’孩子還是一個孤兒,這也是足以‘激’起她的怒火了。
“處長,你可不能讓這樣的人逍遙法外。”錢曉琳自然是在一邊煽風點火,一個‘女’孩子,對於這樣的官員,更不可能有半點的同情。
“小柳你讓那‘女’孩子注意保護自己,這人你就‘交’給肖姐了,這次學習,效果還不錯吧。”肖紅娜很是爽快。不過,立刻的轉移開了話題,談起工作,那無疑是比較沉悶的。
“恩,很是不錯,我這個半路出家的,差的也就是這些系統的學習,只是可惜,居然還搞了一個月的軍訓,‘浪’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柳罡笑着道。
“呵呵,你差的是這些理論知識,那些人差的,恐怕就是軍事訓練了……”肖紅娜笑着道,刑偵人員的情況,她多少也還是知道一些的。
“呵呵,看來,這頓客,我可是賴不掉了”幾人隨意的閒聊着,看着汽車怪上了通往他們家的鄉村公路,柳罡禁不住的笑了起來,那邊過去,也就一家藍泉山莊稍微的上一點檔次,其餘的,也就是普通的農家樂。
“哈哈,放心,餘檢不會讓你出錢的。”肖紅娜笑着道。
“可是,你們去的是藍泉山莊,我根本不用出錢。”柳罡笑了笑。
“好像是說的去藍泉山莊,你怎麼不用出錢?”肖紅娜問道。
“呵呵,藍泉山莊是我的家,回家還要給錢。”柳罡笑着道。
“你不是……”肖紅娜一怔,她可是知道柳罡是孤兒,並沒有父母的。
“藍泉山莊主體是我家的老房子翻修的,其他的建築,也差不多是在我家的承包地上,偶爾來吃飯,他們也不好意思收我的錢。”柳罡笑着道。
“嘻嘻,我們本來準備讓你在臨山請客的,不想,來津州還得你請客,看來,你是差我們這一頓了。”錢曉琳笑嘻嘻的道。
“哈哈”衆人也都笑了起來。
不大工夫,一座高大的帶着濃郁的古‘色’古香的牌樓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牌樓上“藍泉山莊”四個字格外的耀眼。一個穿着一身古代‘侍’‘女’服飾的高挑‘女’子跺着碎步迎了上來。
“這個地方,倒是有些格調”肖紅娜下了車,四處的掃視了一眼。
“恩,這山莊,在津州那是很受歡迎的了,我們提前了兩個小時預訂,也只是訂到了外莊的席位。”餘檢有些遺憾的道。
“呵呵,餘檢稍等,我問問他們內莊還有位子沒。”柳罡笑着道。
“我們打了電話……”石慶對於柳罡如此的說法,自然是感覺很沒有面子,而原本對於柳罡,他也是微微的有些瞧不上眼,一個鄉下刑警隊大隊長,他可真沒有放在眼裡,只是,他僅僅說了半句,就住嘴了。
“小罡,你回來了。”走過來的‘侍’‘女’也是熱情的招呼起來。
“菠蘿姐,內莊還有位子沒?”柳罡笑着問道。
“關平閣基本上都預留着,應該在吧,我問問。”菠蘿迅速的拿起手裡的對講機呼叫了起來,“二伯,我菠蘿,關平閣有人訂了嗎?小罡要用。”
“小罡回來了啊,讓他們過來吧,空着呢。”對講機裡傳來了一個略微有些蒼老的聲音。
“餘檢,石科長,榮科長,歡迎你們到藍泉山莊做客”柳罡聽完,立刻的對餘檢幾人道。
“藍泉山莊是你們家的?”三人頓時的恍然,就是石慶先前的一點不滿,也釋然了,這是別人家的,那要一個包間,自然是不在話下了。
“內莊是我家的老房子。”柳罡笑着道。
“這水怎麼是藍‘色’的……”看着那缸子裡的水,錢曉琳立刻的如同第一次到這裡來的客人一般,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這水井裡打出來的,就是這顏‘色’,具體的原因,那些科學家也各有說法,有的說是什麼礦物質的原因,有的說是什麼微生物的原因。”柳罡笑着解釋道。
“呵呵,我們也燒兩柱香”錢曉琳看向了正廳前的香爐,立刻的跑了過去,叫了起來,“買香燭了……”
“這香燭是不出售的,你隨便丟多少在功德箱裡就行了。”柳罡笑着走了過去。
“你們這騙錢的手法倒是‘挺’高明的……”錢曉琳壓低着聲音在柳罡耳邊道。
“這位姑娘,可別胡‘亂’說話,這裡的錢,每個月取一次,取錢的時候,張村長,我,還必須有至少兩桌客人在場,我和村長都必須簽字,客人也至少要有三人簽字,才能撕開封條取錢,所有的錢,一分不少的捐贈給津州兒童福利院,姑娘你看,這是福利院開具的捐贈收據……”一邊的柳罡他二伯聽到錢曉琳的聲音,立刻嚴肅的解釋了起來,同時,還指着牆上的捐贈收據,顯得格外義正詞嚴,讓柳罡也微微的有些意外,之前,他這個二伯,那可是有些勢利眼的。
“對不起,老人家,是我太淺薄了。”錢曉琳的臉微微的有些紅,趕緊的賠禮道歉。
“這不怪姑娘,我之前也是一樣淺薄,對於功德箱這事情,我們也曾經嫉妒,還是小罡做了這件事,我們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也才讓我感覺到,自己這人,白在這世上活了幾十年。”二伯看了眼柳罡,眼睛中,透着一股子的慚愧和後悔。
“二伯,這功德箱,多勞你費心了。”柳罡看着二伯,微微的有些感觸,不過,聽到老人的講述,此時不少客人也都圍了過來,柳罡擡起頭,看了眼周圍圍過來的人,緩緩的解釋起來,“這功德箱,是我師父兼養父立的,這功德箱裡的每一分錢,都捐給了兒童福利院,這功德箱之前,他老人家所掙的錢,也大部分捐給了兒童福利院,根據兒童福利院捐贈記錄,他老人家每個月捐贈數額,都在三千元以上,只是,他老人家做好事不留名,因此也招致了一些誤會,不說別人,就是我這個弟子,也曾經的把他當成了一個江湖騙子,時常在心底叫他老神棍,直到,我知道了老人家所做的一切後,才改變了看法,作爲老人家的弟子,我希望大家認識一個真實的周老頭。因此,我違背了老頭的‘交’代,將我能找到的他老人家的捐贈票據貼在了這裡,只是有些遺憾的是,真正的票據我並沒有找到,這些票據,都是福利院的存根複印的。”
略微的頓了頓,柳罡才又繼續的道,“另外,老人家把功德箱的事情‘交’給了我,在下自認年輕識淺,德不足以服衆,因此,訂立了這麼一個規矩,讓村長和這位老人家來執行,希望讓每一位善心人士的錢,都能用到需要幫助的孩子們頭上,作爲一個孤兒,我代表福利院的孩子們,感謝每一位善心人士的慷慨解囊,同時,我以一個刑警的身份向你們保證,誰要是敢動孩子們的一分錢,我會讓他們受到法律最嚴厲的制裁。”
“啪啪啪”說完,柳罡深深的鞠了一躬,霎時間,整齊的掌聲響起,掌聲持續了整整的數分鐘的時間。
忽然的,一個扛着攝像機的男子進了山莊,柳罡趕緊的下了臺階,躲進了人羣之中,而就在功德箱前的錢曉琳,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她立刻的掏出了錢包,將錢包裡的錢,一股腦兒的塞進了功德箱內,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瞬間的,無數人慷慨解囊,功德箱前,排起了長長的捐款隊伍。每一個人的捐款。
“你好,這位年輕的‘女’士,我們是S省電視臺晚間新聞頻道的記者……”以爲年輕的‘女’記者迅速的找上了錢曉琳,她並沒有看見柳罡的講演,卻是看到了錢曉琳的慷慨解囊,自然的,需要採訪一下這位傾囊捐款的年輕美‘女’了。
“各位,我是藍泉山莊的董事長張金海,這功德箱的實際開啓者之一,我在此代表山莊感謝大家的慷慨解囊,我張金海以黨‘性’和自己的人格向大家保證,這功德箱裡的每一分錢,絕不會有半分不少的送進兒童福利院,請大家監督……同時,我宣佈將今晚的所有營業收入,全部捐贈給兒童福利院,大家結賬時,直接將錢投進功德箱就是了”張金海自然也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大好的宣傳機會,省電視臺,那可不是誰都能請來的。
“呵呵,張董事長這麼說了,那我們乾脆就先將飯錢投進去了,到時,可別再問我們要飯錢就是了。”一個馬上就要走到功德箱前的胖子顯然和張金海非常熟悉,笑呵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