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紀元2016年4月7曰早上九點,亦峰正在鋼鐵廠會議室內與廠裡的領導,一起商談“三統,一原則”的相關事項。
忽聞走廊外的吵鬧聲。“走,跟我去派出所。”
亦峰站起身來,對他們說:“我出去看看是何事?”說完,他就打開門,出去了。那些廠領導跟在亦峰的背後。
亦峰在走廊上瞧見,一個廠裡的保安正用手推搡着一位衣着襤褸,蓬頭垢面,廋骨嶙峋的中年男子,往樓下走去。亦峰喊了聲:“等等。”那保安看見書記發話了,趕忙作揖,把那中年男子帶到亦峰面前說道:“書記,這傢伙是個賊骨頭,在廠裡的儲藏室門口鬼鬼祟祟,東張西望,我正要把他送到派出所去。”那中年男子面有不服的說:“你纔是賊骨頭,你們全家都是賊骨頭!”那保安一聽此言,氣不打一處來,舉起巴掌就想抽這位中年男子,亦峰趕忙說道:“住手!。你先放開他,我有話要問他。”於是保安就把他放開了。
亦峰問道:“你原來是鋼鐵廠裡的員工嗎?”那中年男子臉上顯露出憂傷地答道:“我叫吳乾,原來是鋼鐵廠裡的普工。五年前,廠裡財產虧損嚴重,資金不能回籠,所以廠領導採取了“精兵簡政”的方案,對於一些沒有什麼技術的新老員工實行買斷。就是給你兩萬元錢,讓你自謀生路。當時我也被廠裡買斷了,這幾年家裡窮困潦倒,一貧如洗。在家時,我就很想念李廠長,他在鋼鐵廠的時候,廠子被他搞得紅紅火火,哪會像現在這樣窩囊,我今天到儲藏室裡,就想找找當年李廠長帶領廠員工得到的“全國先進模範企業”獎盃,重新回憶下當年的風光往事,並不是要來偷廠子裡的東西。”邊上現任的廠領導一聽此言,個個面紅耳赤,羞愧難當。
亦峰聽完,點了點頭,對他說道:“你走吧,下次要看就光明正大的進來看。”吳乾感激地說:“多謝書記。”亦峰一擺手,又回到會議室裡去了。
下午下班後,亦峰在菜市場裡買菜,他看到各式各樣的變種雜交蔬菜,暗自感慨道:“科技水平發展的真快!我原來小時候哪有這麼多花樣啊。”他走着走着忽然瞧見吳乾在一個賣雞蛋的攤子上買了三個雞蛋後,就往菜市場的出口走去,亦峰暗道:“他怎麼那麼省。今天我就暗地裡體察下民情得了。”於是他就跟在吳乾的後面。
少頃,亦峰跟着他來到了一幢外牆斑駁,三層高的矮樓前,一眼望去絕大多數房間沒有窗戶。
亦峰推着自行車,緊走幾步,從身後拍了拍吳乾的肩膀,說道:“吳叔叔,你家就住在這裡?”吳乾回頭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忙說道:“書記,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亦峰莞爾道:“我在菜市場買菜時,看見你只買了三個雞蛋,我就想來看看你家中是不是有什麼困難之處,我能幫到的。”吳乾暗道:“你會這麼爲老百姓着想?我今天就把你帶我家去,看你是不是真心想幫我。”於是吳乾說道:“既然書記您來了,那就上去到我家吃個飯在走吧。”亦峰笑道:“吃飯就不必了。”亦峰把車停好,倆人就一同上了樓。
亦峰一進吳乾的家後,悲天憫人之心,油然而生。這房間目測也就6平方米,裡面有一塊寬2米、長1.5米的木板,木板上面鋪上了褥子。吳乾指着屋裡那塊木板,對亦峰說道:“書記,不好意思,家裡太小了,你就坐在牀上吧。”亦峰邁着如注了鉛的腳,小走了兩步,就坐到了木板上。
亦峰坐在那,他看見在木板尾部的牆壁上打了兩層木板,上面堆放着粗布衣物和幾個碗碟。木板對面的牆上還釘上了兩個木架子,它們被油煙薰得發亮,上面擺着電磁爐和電飯煲。地上鋪着半截涼蓆,上面放着個枕頭,旁邊整齊地擺放着幾本初中輔導書。“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只是,門一打開,人在裡面都得縮手縮腳、小心翼翼的,以免碰翻物品。少頃,亦峰黯然道:“吳叔叔,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吳乾暗道:“果然還是看不起我們窮人。”他道:“那好吧,我也沒什麼好菜能留住書記,再見!”
須臾,吳乾走到架子上拿電飯煲煮飯,忽然看見木板牀上,有一疊錢和一些新鮮的肉與蔬菜,吳乾拿起錢來數了數,整整1500元,他感動的嘆道:“羅家鎮終於來了位父母官啊!”
亦峰走在回家的路上,想到:“我一定要把羅家鎮治理好,讓羅家鎮裡每一位居民都豐衣足食,安居樂業。”
晚上,因爲在菜市場買的菜都給了吳乾,所以他就隨便的煮了碗麪吃。他站在陽臺上仰望星空,他終於明白詩人爲什麼喜歡望月作詩了。大部分的詩人都是屈居微職而不得志,用詩詞來抒發自己滿腔憤慨,懷才不遇的情懷,他們仰着頭,眼淚就不會掉下來。
新紀元2016年4月10曰早晨七點左右,亦峰就從牀上爬起來,他洗漱完畢,吃罷早餐,就出門去了。
他騎着自行車,暗想:“希望今天在“兩會”上能招到些地質勘察,礦產開採的專業型人才……”
突然,從路邊插出一根細竹竿正好卡到自行車前輪的鋼圈上,亦峰猝不及防,整個身子連同自行車都向前猛地栽去,他趕緊鬆開車把,兩手護住面門。亦峰雖栽倒在地上但並未傷到什麼,剛想翻身起來,就見兩把明晃晃的半米來長的西瓜刀朝他腦袋上砍來。
他不慌不忙地來了招“懶驢打滾”,躲過了兩刀,剛想使招“鯉魚打挺”起身,但又見兩把刀奔着自己咽喉砍來。於是亦峰在地上左躲右閃,他瞧這倆人拼了命的往他身上死穴上砍,根本不留餘地,亦峰氣得大罵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刀刀都要致我於死地?”其中一人竟不隱瞞,手上揮動着刀砍着亦峰,咆哮着道:“我們是爲羅金老大報仇的。”亦峰大吃一驚,暗道:“沒想到,羅氏三兄弟的死黨竟然還有殘餘,而且看這倆人身手與羅金頗爲相似,他們與羅金的關係肯定非比尋常。”
亦峰知道他們是“羅氏三霸”的餘黨之後,也沒有任何顧忌了。施展出全身的武藝。只見那雙刀朝着自己兩邊的肋骨砍來,亦峰藝高人膽大,來了招“象鼻叼足”,左右開弓,左腿擡高,猛的劈中一人的前臂關節處,就聽“咔吧“一聲,那人痛得撒手扔刀,倒在地上,手扶前臂。電光火石之間,亦峰同時左手斜探,五指前伸,恰如其分的夾住了另一人的刀背,往旁一帶,那人一個踉蹌,站立不穩,也倒在了地上。倆人還想爬起身來,亦峰哪有工夫與他們在這閒鬥,一招“馬踏雙蟾蜍”,左腿蹬上一人脊背,藉此反彈之力,又右腿跺中另一人頸部。倆人“撲通”一聲,都暈死在地上。
亦峰把地上的車子扶起來,打通了李光的電話,說道:“喂,李兄,我這裡有兩名“羅氏”的殘黨。我在“唐氏栗子鋪”門口,你快派人過來,我在這等着。叫你手下動作快點啊!今天我還要去參加“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