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
雖然說話還磕巴，但兩個血衣人卻意志很明確。
“一人一枚，先把這個丹藥吃了吧。”
林凡沒有馬上問什麼，而是取出兩個丹藥遞出。
兩個血衣人猶豫了下，就把丹藥接過吞下。
“放心，這並不是什麼毒藥，而是補充精氣神的藥丸，可以讓你們的思緒更活躍，不會繼續淪爲沒有意識的傀儡。”
林凡淡漠開口解釋。
“謝大人再造之恩！”
兩個血衣人聞言，掙扎着起來跪在林凡面前。
現在他們的意識恢復過來，自然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
那種抹去自主意識，淪爲任人操控的傀儡，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
林凡把他們治好了，對他們而言等同再造。
“謝就不用了，只要你們回答我幾個問題，並且沒有說謊，到時候放你們自由，重新生活也不是不行。”
林凡看着兩人說道。
兩個血衣人聽到這話，頓時目光更爲有神起來。
“大人儘管問，只要我們知曉的，絕對知無不言！”
兩個血衣人跪伏下來。
“先起來吧，我不喜歡人家向我下跪。”
林凡點了點頭道。
“是！”
兩人聽話從地上起來。
“你們還有以前記憶嗎？”
林凡問出第一個問題。
“有！”
兩人乾脆地回答：“雖然一些地方有些模糊，但確實還有。”
“有就好。”
林凡露出一抹笑意，接着問出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自己的長子差點喪命，這麼大的仇怨，他如何會忘記。
數個月的辛苦灌藥，爲的不就是等這一刻嗎？
·····
中都。
地底血色空間。
喜歡泡血池的神子，罕見的走到了一張石桌旁坐着。
“神子，那暴君果然發瘋了，開始舉屠刀亂殺人！”
血煞這些天緩過了勁來，高興的向神子彙報。
“呵呵，垂死掙扎罷了。”
神子冷然一笑，端起石桌上的杯子痛飲了起來，紅色的酒水，赫然是用鮮血釀造出來的血酒，但他卻猶享甘泉。
“味道真是不錯，等再過一些時日，我們就能光明正大走上明面了，到時候天下的血材，還不是任由我們拿取？”
他得意的大笑起來。
“嘿嘿！”
血煞也跟着笑了起來。
血液是他們的養料，如果可以光明正大獲取，甚至是專門圈養，這對他們的意義實在是太大了，絕對能一飛沖天！
“神子，右相真的死了嗎？”
血煞忍不住問出一個問題，他們在朝堂的合作伙伴，正是這個右相。
“這老貨沒那麼容易死的，不過等他的價值沒了，也就真死了。”
神子再次冷笑道。
“是假死嗎？”
血煞頓時明白了狀況。
神子沒有再多言，而是開口吩咐：“這些天血池乾枯了不少，你親自帶人出去，給本神子帶一些優質血材回來！”
“這···”
血煞聞言露出遲疑。
“怎麼，你還敢抗命？”
神子冷漠斜睨過去。
血煞慌忙跪地道：“屬下不敢，只是··只是前些時日，神主不是讓我們近期低調行事嗎？這會不會違反神主的吩咐？”
“你在教本神子做事？”
神子的目光徹底冷厲下來，一股恐怖的氣勢爆發而出。
“屬··屬下不敢，還請神子大人息怒！”
血煞被壓得喘不過氣，趕忙開口求饒。
“不敢？我看你很敢啊！”
神子冷冷注視着對方，眼中閃過冰冷的殺機。
感受到這個殺機，血煞的衣袍瞬間被汗水全部打溼，渾身不住顫抖。
“哼！要不是留你還能跑跑腿，本神子今日必拿你當血材！”
神子的神情依然冰冷，不過最終收斂起了殺機。
“謝··謝神子不殺之恩。”
血煞聞言呼了一口氣，跪伏在地感激道謝。
“現在知道如何做了嗎？”
神子恢復了淡漠狀態問。
“屬下已知曉，定爲神子帶回優質血材。”
血煞毫不猶豫回答。
“滾吧。”
神子滿意笑了笑，接着揮手如打發蒼蠅道。
“是！”
血煞如蒙大赦，趕忙起身準備去幹活，不過沒走多遠就被喊住。
“等等。”
“神子還有何吩咐？”
血煞再次恭敬拜倒。
“回來的時候，順道給本神子帶兩個女人回來，記得得是練武的，還有得是劍修，得有英氣，若是敢拿其他敷衍本神子，你知道的！”
神子的聲音再次傳出。
“屬下明白。”
血煞又一次跪伏回答。
“行了，這次你可以滾了。”
“是！”
血煞真滾了過去。
······
中都地面上。
“就是這裡嗎？”
林凡看向前方的幽靜院落，向帶路的人開口問。
“是的大人。”
帶路的正是兩個血衣人，換上了乾淨的衣物，成爲徹底的帶路黨。
爲了感謝林凡給予的新生，他們沒有玩任何花樣，不單問什麼答什麼，還甘願充當帶路黨，一路來到自己掌控者的落腳地。
柳無煙媳婦猜的不錯，這些被抹去自主意識的血衣人，確實是有掌控者的，只是掌控的距離在特殊手段下，可以拉的距離很遠。
“這裡居住的是他的情人，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每次他出來辦事都會抽空回來一趟，當初我們受其操控，還多次幫過其在暗中警戒。”
兩個血衣人恭敬說道：“只要在此守株待兔，就可將其拿下，他是裡面的絕對高層，只要能拿下他，基本可以搗毀整個血神組織了！”
對於把自己練成傀儡的組織，他們倆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只有化不開的仇恨，能全部毀滅，他們自然不會客氣什麼。
“嗯，如果真是如此，我記你們一功。”
林凡聞言微微點頭，接着開口吩咐：“把這裡的人全部拿下，但不要傷了他們，控制住不要搗亂就可以。”
“是！”
隱逸在暗中的暗衛領命潛伏了進去，悄無聲息把院落的人全部控制。
血衣傀儡的掌控者沒在，不過掌控了命脈，只需要等就行。
而這個所謂的掌控者不是別人，正是恰好出來辦事的血煞，當完成交代的任務，他下意識就打算先回家看看。
這個小家。
是他偷偷組建的，想要給自己留下一個後。
對於情人生下的小兒子，他可以說是萬分的疼愛，但凡能有點空餘的時間，他都絕對會趕回來探望一番。
可他並不知道，他這個下意識的探望，是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