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翰的話，鄭謙都愣了一下，“你是袁文彥的表哥！”
李翰微微點頭，“是不是有點意外，其實我也有點意外，不知道你們到底有什麼過節，那臭小子非要搞死你。”
鄭謙皺眉，“你不知道因爲什麼，就要置我於死地？原本以爲你還有點小聰明，現在看來，你就是個十足的蠢貨啊！”
李翰笑了笑，“袁家是國內數得上數的財閥，你說我是得罪你，還是得罪他？”
鄭謙聽到這話，也是無法反駁了。
李翰則繼續說道：“那小子是這一代袁家的唯一男丁，未來的袁家就是他的。你雖然有才華，但是還沒到缺你不可的程度。”
鄭謙扭頭看向李翰，“所以你也想搞死我？”
李翰笑道：“沒那麼嚴重。我只是讓節目製作在規範一點，哪用得着生死那麼嚴重啊！”
鄭謙目光轉動，“你知道的《幸運52》是現在最賺錢的節目，光是插播廣告，就讓你賺的盆滿鉢滿了，你不會爲了討好袁文彥，自己把節目裁掉吧！”
李翰笑道：“當然不會了。不過，節目有一半的版權，是在華視手裡的。有些東西，可能咱們還要討論一下才行。”
鄭謙皺眉，“你挺毒的啊！”
李翰嘆了口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兄弟！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這事兒能和平解決。”
鄭謙當即問道：“怎麼和平解決？”
李翰說道：“你退出，節目由我接手。節目所有收益，按照版權比例，平分！”
鄭謙眯着眼睛，“你這是搶劫啊！”
李翰笑着點頭，“對啊！”
鄭謙：“你夠無恥。”
李翰卻說道：“也可以叫先禮後兵。我現在是跟你商量，等我不跟你商量的時候，後果要比現在嚴重。”
鄭謙皺眉，“有多嚴重？”
李翰想了想，“節目那麼多商標，總有幾個是質量不行的吧？到時候開啓節目自我審查，你這就算是虛假宣傳了，到時候可以直接停掉節目。有理有據，你沒辦法反駁吧？”
鄭謙剛要說話，李翰卻擺了擺手，“還有，你的節目停掉之後，我手裡還有一半的版權。只要不是我點頭，你就不能在開播，對吧？”
鄭謙咬了咬牙，“還有嗎？”
李翰笑了笑，“當然！然後我在做一檔類似的節目，就讓劉望做吧。他創造力不行，但是抄襲還是可以的。到時候我就說，是原班人馬，節目升級。把你的那些老員工，全都替換掉。隨後在找個機會，全都給辭了。中年失業，房貸車貸，真是慘啊！”
鄭謙聽到這話，都忍不住冷笑了起來，“李總，你真是一條毒蛇啊！”
李翰笑了笑，“客氣了！其實只要你現在點頭，我也不用做絕的。”
鄭謙怒道：“我要是不答應呢？”
李翰看了看舞臺，“無所謂嘍！要麼你走，要麼他們一起走，看你的心情了。”說完，便站了起來，“鄭總，好好考慮一下。等晚會直播結束，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答案。”
李翰說完，便不緊不慢地離開了。
鄭謙則磨着牙，“李翰，袁文彥，好樣的，夠狠啊！放心，早晚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當晚，鄭謙沒有回家，而是帶着王知一，一起來了清冷的紀錄片頻道。
王卓看着兩人，心裡便已經猜到了八九分，直接問道：“李翰那你們開刀了？”
鄭謙也沒避諱，直接把李翰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王卓。
王卓苦笑一聲，說道：“答應他吧！”
鄭謙皺眉，“答應他？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王卓搖了搖頭，“沒辦法了。我要是還在綜藝頻道，還能跟他周旋周旋。現在我都在這兒養老了，根本就沒辦法插手綜藝頻道的事兒。”
王知一當即說道：“那孫琮呢？如果我們找孫琮，能不能解決這事兒？”
王卓搖頭，“孫琮就是個紙老虎，看着張牙舞爪的，其實沒什麼膽氣。你想聯合他架空李翰，估計還沒開始，孫琮就已經慫了。”
鄭謙皺眉說道：“難道我就這麼看着，他奪走我的東西？”
王卓答道：“換個角度看，那就是不讓他毀掉你的東西。”
鄭謙閉上了眼睛，沉吟許久，“王叔，我要是給你拍一部紀錄片，讓你這紀錄片頻道也火一把，能不能讓你重回綜藝頻道？”
王卓苦笑一聲，“怎麼可能，我都已經調離綜藝……”
王卓話說一半，突然就愣住了。
王知一見狀，立刻問道：“還有希望？”
王卓擺了擺手，“重回綜藝頻道是不可能了，但是更進一步，還是有機會的！”
鄭謙皺眉，“什麼意思？”
王卓揉着額頭，思索許久，“一年，一年之內，你要是能幫我把紀錄片頻道給盤活了，我就有機會更近一步。到時候別管是什麼頻道，我都可以隨便插手。你懂我的意思嗎？”
鄭謙想了想，心中也隨之明瞭了。
華視最上邊的高層，似乎也到了該活動活動的時候了。
只要王卓抓住這個機會，就能踏足華視高層。
到時候那李翰，區區一個總監，還不是搓圓捏扁，隨便地盤了。
王知一直接問道：“這事兒有多大把握？”
王卓笑道：“把握不大，但是博個希望。不管行不行，總得試試吧！”
鄭謙點頭，“就算失敗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如此而已了。”
王知一看向鄭謙，“幹嘛？”
鄭謙點頭，“幹了！”說着，看向王卓，“不過，王叔，你們這錢，可得給到位了啊！”
王卓笑道：“這點你放心吧！別的頻道可能缺錢，但是我們記錄片頻道，除了買點版權之外，根本沒有花錢的地方。你要多少，我都能給你批下來。”
鄭謙笑了笑，“成，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
王卓則問道：“你是放心了，但也得給我吃顆定心丸啊！”
鄭謙笑了笑，“雙十一晚會之後，我給你一個答案，保證讓您老滿意！”
王卓想了想，“好，我等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