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來買地的,我說不賣他們就打人!”被推了一下,老頭心裡十分不滿,剛好自己村子裡的人都來了,老頭頓時神氣了。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打他,你們……你們聽我說啊!”阿君慌了,看着涌過來的人羣連連擺手。
領頭的那名老頭,也就是這對老夫妻的兒子,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小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我們李家村撒野!”
“亢!”阿君衝着天上放了一槍,眼看着自己要被人羣淹沒了,他只能放一槍威懾一下村民。
村外,六子聽着村內的聲音,臉上的表情有些疑惑。
他對着下面的一個小兄弟說道“你進去看看,怎麼回事,怎麼還開槍了呢?”
小兄弟下了車急忙往村子裡走去,剛進村沒走多遠,就聽見村民憤怒的聲音。
“你他媽拿一把破槍嚇唬誰呢?我們這麼多人,牛逼你都給我們打死吧!”
“就是,上我們李家村來欺負人來了!”
“乾死他個b養的!”
“……”
阿君本以爲放一槍能震懾住這羣村民,沒想到這羣人根本就不怵他,舉着鐮.刀鎬把衝了上來。阿君還沒等做出反應,便被一把鐮.刀貫穿了胳膊,他帶來的那幾個人,也都沒好過,全都被村民放倒在地,拿着手裡的武器往他們身上招呼。
進村觀察情況的那名小兄弟見狀,頭也不回的跑出村外,生怕這夥村民發現自己,到時候可就出不去了。
“六哥,不好了,村裡面打起來了!”
六子皺起了眉頭,不放心的囑咐道“這個阿君怎麼弄得,你趕緊回去告訴他,別弄出人命!”
“阿君……是被揍的那個……”小兄弟有些害怕的說道“一幫村民給他們圍上了,咱們再不想辦法,他們誰都出不來了!”
“操!這個傻b!”六子煩躁的說道“我先走了,你們趕緊報警,警察來之前,誰也別進去!”
六子說完開車跑了,這道不是他怕事,他身上本身就不乾淨,警察來再給他摁個現行,那可真就悲催了。
……
李家村離市區不遠,孫隊接到報警後,一聽是家族村裡面的打鬥,不到十分鐘就帶人來到了現場。孫隊帶着十幾個警察上前拉架,愣是沒拉開,村民也不管來的是誰,就是往死揍着阿君等人,武器揮舞的,差點傷到孫隊他們。
“孫隊,這咋整啊?這麼下去不出人命了嘛!”徐鵬飛一臉焦急的說道。
孫隊想了半天,實在是沒辦法了,無奈的說道“搬救兵吧,給防暴大隊的人打電話。”
這確實是把他們逼的沒有辦法了,家族村是任何勢力輕易不敢招惹的地方,他們人多,心齊,從來不怕市裡的那羣流氓來搗亂。六子爲什麼選擇報警,而不是和他們幹呢?其實道理很簡單,他們一羣人打死村民,和一羣村民打死他們完全是兩個概念,他們是進村挑事的那一幫,如果再打死村民,這件事辦的就很二b了,警察就一定會想辦法,竭盡全力將他們繩之以法,到時候張慶忠絕對會將他踢出這個團伙,失去了保護傘,六子進監獄只是時間問題。
而如果是村民打死了六子他們的人,就連警察也沒辦法,本身村民就是弱勢羣體,還是受害人。最可怕的就是這種家族村裡的人,心是特別的齊,如果問他們誰是帶頭的,保證全部站出來承認自己是帶頭人,法不責衆,又不能將他們全部抓回去判刑。所以每次接到家族村的報案,孫隊都是一個頭兩個大。
綜合以上兩點原因,六子逃跑讓下面的人報警,絕對是最明智的選擇。
二十分鐘後,防暴大隊的人來了,李家村每年都會有那麼幾回爭鬥,防暴大隊的人也很有經驗。他們穿上了厚厚的衣服,類似於排雷穿的那種防護衣,防的了刀槍棍棒,非常的安全。
前幾排的人穿好衣服後,隊長一聲令下,前排一波衝鋒將村民撲倒,身後剩下的人,趁機往外拽着阿君等人。經過一番拉扯,終於將阿君他們成功救出,可阿君早已經沒了呼吸,身體都已經被打變形了,小臂彎曲的程度比表演雜技的還厲害,死相十分悽慘。
李家村一戰,張慶忠的人當場死了兩個,阿君到死的時候,手裡還死死的握着那把槍。諷刺的是,這個一心想要上位做大哥的人,到死都沒敢開出去第二槍,真的是印證了那句話,是籃子到哪都捱揍。
因爲一把槍,讓頭疼的孫隊直接放棄了對村民的審問,矛頭直指阿君背後的人。誰都知道阿君的背後老闆是張慶忠,這不禁讓本身就上綱上線的張慶忠,更是忙的焦頭爛額,光給死者還有下面小弟的安家費就掏出去兩百多萬,又聘請了頂級律師團隊,最終才擺脫了警察的視線。理由就是阿君等人是張慶忠集團僱傭的外包公司,出了問題和總公司一點問題沒有,一切都是阿君等人自主決定的,鑽了法律的空子,孫隊一時也奈何不了張慶忠。
元氣大傷的張慶忠,徹底消停了,他也沒有埋怨六子,因爲他深知家族村裡人的恐怖,暫時也不能找人報復,這事也就隨着時間不了了之了。
……
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對於我們刑警隊的人來說,這一個月過的還算比較充實。我一直帶人在查找着縣裡販毒人員的消息,他們一天不網,我這心裡就不得清淨。
思雅的肚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大了,慶龍每天上班除了工作,就是列個大嘴傻笑,對於一個要當爸爸的人,那種幸福是我現在還體會不到的。辛俊瑤已經很少去幼兒園了,他們每天的任務就是陪着思雅逛街,上胎教課,已經變成了老孟家的御用月嫂了,爲此我多次抗議,怕給我媳婦累着,不過每次都會迎來辛俊瑤的教訓,因爲她已經是孩子的乾媽了。
鳴鳳歌廳,六子走了以後,洪俊徹底輕鬆了,貨被帶走了,身邊也乾淨了,自己做事也能放開手腳去幹了。
洪俊把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對着坐在對面的中年說道“照片上的這個人,算是縣裡的首富了,怎麼樣明哲?”
明哲喝了口茶水,懶洋洋的拿起照片看了起來“妞兒長得倒是不賴,關鍵靠譜麼?”
“呵呵,都是熟人介紹來的,我怎麼可能坑你。”洪俊把玩着手上的佛珠“這娘們的男人和我有點過節,我爲了報仇,你順手發財,要多少錢都揣進你兜裡,怎麼樣?”
明哲並沒有回話,把照片往桌子上一扔,意味深長的說道“呵呵,這說來說去,好處不還是都讓你撈去了,n縣的水深不深我也不知道,萬一淹死我,這錢沒掙到,我家人你給我養?”
洪俊乾脆的從腳下拿了一個牛皮信封,扔到了明哲眼前“十萬,夠你們兄弟幾個活一段時間了吧?”
“痛快!等信吧!”明哲呲牙收起了信封。
……
晚上吃過晚飯後,慶龍賴在了思雅的肚皮上。
“乖寶寶,叫爸爸!跟我一起學,爸……爸……”慶龍魔怔了一樣,對着思雅的肚皮一頓發神經。
思雅斜眼像看着慶龍,就像看傻子一樣“你們老孟家的人都會活兒是不?能隔着對皮和人對話是不?”
“你不懂,這是一中意境,叫與下一代的隔空對話。”慶龍繼續沉浸在要當爹的喜悅當中。
“那你會不會與上三代的人隔空對話?問問老祖宗什麼時候給你帶走!”
“滾一邊去,別打擾我和寶寶嘮嗑。”慶龍非常膨脹的罵了一句。
“哎呦!家裡拆遷了?還是外面有三兒了?都敢這麼和我說話了?”思雅一把揪住慶龍的耳朵,磨着銀牙問道。
“你見哪個皇上說話不硬氣?”
“你頂多算一長鬍子的小太監,你造麼?”
“嗻,娘娘你該洗腳了,今天洗腳盆裡泡什麼啊?”慶龍賤的毫無下限。
“艾蒿吧,最近哀家身體甚是乏累,給哀家活活血!”
十分鐘後,慶龍摟着思雅進入了夢鄉,連睡覺都是嘴角掛着微笑,幸福的直淌哈喇子。
……
第二日九點多,思雅睜開了雙眼,慶龍把早飯放在了桌子上,早早的上班去了。吃過早飯後,思雅叫上了辛俊瑤,二人開車朝着學習胎教的地方走去。
路上,一輛麪包車跟上了辛俊瑤,車裡坐了四名中年,明哲加上他三名同夥,顯聖、顯靈、鍾敏。
“明哲啊,看這娘們住的小區,也不像個有錢樣啊,洪俊不是再騙我們吧?”顯靈開着跟着辛俊瑤,心裡不停犯嘀咕。
後座,顯聖一巴掌呼在了顯靈的腦袋上,嘴裡罵道“草你爹的!你這是懷疑哲哥了?”
哥哥顯聖,弟弟顯靈,這是一隊親兄弟,從他們的名字就能聽出,這二人的腦部遺傳基因可能不是很好。
“你他媽總打我幹啥?”顯靈不樂意了。
“你看你問的那個二b問題,哲哥什麼時候讓我們吃過虧?”
眼看二人即將動手打起來,明哲趕緊攔了一句“你們哥倆消停一會,既然洪俊都說她有錢了,絕對錯不了,跟住別丟了就行。”
顯聖和顯靈還挺聽明哲的話,也不鬥嘴了,開車緊緊的跟上了去。辛俊瑤和思雅坐在車內有說有笑的,殊不知危險正在慢慢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