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座位上,木子好象正在想着什麼,很專注的樣子,我悄悄的把手伸了過去,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我已經迷上了她那雙柔若無骨的柔夷,握在手裡,真是好舒服。
木子擡頭看了我一眼,輕輕一嘆,將手抽了回去。我心裡很奇怪,她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好象不開心的樣子,我剛纔不是已經表態了嗎?爲什麼她還會這樣,爲海水嗎?
我悄聲問道:“木子,你怎麼了?”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你今天還沒給我寫信呢,而且已經斷了好幾天嘍。”
我茫然應道:“哦,我現在就寫。”說着,拿出白紙,我想了想,然後開始寫這封情書。
“木子,這幾天不見,分外想你,不知道爲什麼,見不到你的日子,總是感覺那麼的空虛,你一直想問我這幾天幹了什麼。現在我告訴你,因爲,我知道和你之間不應該有秘密,我這兩天請假是去參加了可扎親王與特依公爵的內鬥,結果你當然知道了,可扎親王贏得了這場比賽最後的勝利。
不管你信不信,我並不是爲了什麼權力、富貴,我是爲了艾夏今後的命運和艾夏千千萬萬的人民才這樣做的,我覺的最恐怖的事情莫過於戰爭,戰爭只會給統治階級帶來利益,而受苦的卻是那些最地層的平民。我討厭戰爭。
這次內鬥以比武的形式進行,五場三勝,我在第四場出戰。
也許,你會問,爲什麼我能代表堂堂親王出戰呢,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我是大陸上第十一位魔導師,怎麼樣,還配的上你吧。
我的對手是日族的族長思封·日,也就是風涼的爺爺。這是我有生以來經歷過的最艱難的戰鬥,他已經不能用魔法師來衡量了。當我被他逼到死亡邊緣的時候,你知道嗎?我心中出現的唯一身影就是你,那時我想,如果我還能活着再見到你,我一定要好好的對你,永遠都不讓你離開我。我要告訴你我的真心話,我真的愛你,我的心裡只有你。(寫到這裡,我心中一陣激動,對木子的愛如潮水般不可節制的狂涌而出,一滴晶瑩的眼淚滴在了紙上。)”
我停了停,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着寫道:
“不知道爲什麼,你總給我一種有隔膜的感覺,我們之間彷彿隔着一道不透風的牆,堅實的讓我無法突破,讓我始終無法知道你最真切的感受,你能告訴我這些嗎?讓我傾聽你的心聲。我絕不會強求你吐露出來,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心底的秘密,有自己的天地,因爲我愛你,所以我絕對不會勉強你。
你答應暫時做我女朋友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但後來,我明白了,你並不是喜歡上我,而只是對我感興趣而已,當時沒有覺的什麼,現在想想心裡卻很難受。
如果,你在爲海水的事煩惱,我想大可不必,我始終拿她當我的妹妹一樣。除了你,沒有人能讓我動心。我不知道你能否向我敞開你的心扉,也不知道你對我有沒有一絲的喜愛,但我的心,已經是你的了,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
木子,接受我,好嗎?”
落款我寫道:永遠愛你的長弓。
我的情緒一直隨着這封信上下起伏,我拿着它,定定的看了又看,不知道能不能被木子接受。
我看了看木子,她也同樣在看着我,我不知道的是,剛纔寫信留下的那一滴淚水已經深深的打動了身邊的女孩兒。
木子接過我手中的信看了起來。
我不敢看她,生怕她看完後拒絕了我,我知道,這次並不象以前那些信,這次我是拋出了自己的心,如果不能換回另一顆心,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受的了。我低着頭,想等待審判的死囚一樣,內心異常緊張的等待着、等待着。
良久、良久,一隻冰涼滑膩的柔夷握住了我緊張的滿是汗水的手。我擡起頭,只見木子深情的注視着我,第一次從她的眼神中看到如此豐富的感情。
我激動的小聲說道:“你接受我嗎?”
木子的嘴角漸漸流露出一絲笑意,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傻瓜。”
我感覺我的世界頓時就不一樣了起來,周圍的所有事物都充滿了色彩,我緊緊的握着木子的手,喃喃的說道:“這是真的,這是真的。”
木子的臉一紅,悄聲說道:“這是課堂上。你收斂點。”
我用力點了點頭,抓住木子的手輕輕的吻了一下,木子的臉頓時象紅蘋果一樣,驚呼道:“你幹什麼,剛說讓你收斂點,你還……”
我說道:“對不起,我,我太高興了。”
木子突然有些黯然,說道:“不知道我的決定是否正確,我們真的能夠在一起嗎?”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緊了緊木子有些出汗的小手,說道:“能,一定能,不論今後發生什麼事,要經歷多少艱難困苦,我都會象現在一樣緊緊的抓住你,永遠的守護着你。”
木子笑了,笑的異常的燦爛,反握住我的大手,說道:“你要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哦。”
我呆呆的說道:“木子,你笑起來好美。”
木子說道:“美什麼那,討厭,真不知道你喜歡我那裡。”
我脫口而出道:“那裡都喜歡。”
木子白了我一眼,但她臉上的笑容卻充滿了濃濃的春意。她說道:“現在有很多事情我還不能對你說,你以後都會知道的,希望我們真的能克服一切的困難。”她輕輕一嘆,接着說道:“其實,海水比我更適合你,她又漂亮,家世又好,而且我看的出她是真心喜歡你的,你爲什麼不試着接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