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狂砍44分的李成被評選爲了全場最佳,當裁判吹響比賽結束的哨音時,李成擡着頭,宛若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走下了場。
現場的球迷大部分已經退場了,他們實在沒有臉看着他們噓了一整場的對象昂首挺胸地站在場上。他們覺得李成就是在示威,實際上李成就是在示威。這個時候,很多芝加哥球迷是多麼希望他們的神能夠再披上芝加哥的23號球衣站在場上啊!可惜,時間已經流過,過去的不會再回來。歲月實在是一種人類無法抵禦的力量。
芝加哥的記者一個個只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燙,印第安納的記者一個個昂着頭,他們的新信仰在芝加哥大殺四方,他們如何能夠不自豪?而芝加哥的記者們,他們之前自己寫的那些文章,把他們自己的耳光打的啪啪直響。有的記者乾脆在比賽還未結束的時候就已經跑了,而有的記者則硬着頭皮,準備參加接下來的新聞發佈會。
妮莎一臉笑意地站在球員通道的入口等着李成,她看見李成過來,微笑着迎了上去。“你做到了。”
“我一向是說到做到的。”李成捋了捋自己的頭髮,道。
“今晚你對你的44分有什麼感想?”
“很棒的感覺,你知道在場上得分,瘋狂的得分,這種感覺實在是棒極了。”李成轉動着左手的腕帶,笑道。
“上一場比賽你的控球還顯得滯澀,完全沒有今天的圓潤感覺。而今天你的表現。就好像一個運球的高手,你對球的控制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而昨天。引用一句別人的評論就是——‘業餘級別的控球。’這是什麼原因?”
李成一笑,道:“實際上我已經練了十幾年了,是不過一直找不到感覺。我一直覺得自己的技術就差一層窗戶紙,然而現在我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很多東西就水到渠成的實現了。”
“今晚聯合中心球館噓聲大作,你對這樣的噓聲有什麼想法?”
“噓聲?我從來不懼怕這種東西,以前我上場的時候可是從來沒聽到過噓聲呢!”李成繼續轉動着左手的腕帶,道:“這說明他們痛恨我。所以才噓我。而我對此毫不在意,我享受這樣的噓聲,因爲這是敵人對你的一種肯定。如果今晚他們只是噓了我一場比賽,那我請他們在接下來的日子繼續。”
妮莎今天的問題有點多,或許她是想更進一步的瞭解眼前的這個中國男人。“你一直被稱爲美國夢的代表,你今晚的表現更是進一步回擊了那些質疑你的人,你對夢想有什麼樣的看法?”
“夢想麼?”李成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追求夢想,是勇敢者的遊戲。而我雖然頹廢過,但是我始終沒有放棄追求夢想的腳步,我始終堅定着我追夢的步伐。夢想是自己的,曾經有一段時間。我一無所有,我只剩下夢想。我跨過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光,然後我成功了,我熬過來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對現在那些追求夢想青少年們。最想說什麼?”
“很多人因爲被人嘲笑而放棄了自己的夢想,但我只想說。在任何時候,給自已一個不放棄的理由。而就拿我來說,曾經有很多人嘲笑我,看不起我。但是我都熬過來了,我會用訓練的成果,在籃球場上給那些嘲笑我的人一點顏色瞧瞧。”
“好的,非常謝謝你的回答。”妮莎微笑着說道。
李成笑着點點頭,隨後道:“下場比賽再見,美麗的記者。”
“我真的很美麗麼?”妮莎一直以自己的容貌爲傲,但是她還是想在李成的嘴裡聽到她想要的答案。
李成點點頭,調侃道:“我都因爲你被叫做小白臉了,你可以想象你的容貌到底多麼美麗。用一箇中國的成語來說,就是傾國傾城。”
“什麼意思?”最後一句話李成說的是中文,妮莎並沒有聽懂。
李成故意說道:“下次我再解釋給你聽,哈哈!”說完,李成就走進了球員通道。而妮莎還再琢磨李成最後那個“傾國傾城”的意思。
妮莎默默地念叨着,“qingguoqingcheng”心裡卻決心一定要搞懂這句中文短語的意思,同時他決心要去學習一些中文。在她的心裡,對李成的感覺已經完全不是工作上的需要那麼簡單了。
背靠背打完公牛,步行者將回到自己的主場休整兩天,在25號,迎戰今年西部的一匹黑馬——新奧爾良黃蜂。
芝加哥作爲美國第三的大城市,自然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而且現在已經3月底了,天氣已經比較暖和了,球隊考慮到球員的意願,所以球隊會在芝加哥多逗留一天,他們將在明天晚飯後乘坐包機回到印第安納。
晚上球員們都沒有回酒店,格蘭傑做東,請大家出去玩。本來今晚的消費應該是由李成買單的,但是李成現在的工資太少,他可遠沒有格蘭傑有錢。雖然格蘭傑現在還是新秀合同,但是他的商業合同可是已經爲他攬下了不少的美金。
一夜的瀟灑,六點多球員們才返回酒店。大家都準備回去睡個回籠,然後下午在各自活動。
“昨晚那個妞怎麼樣?”格蘭傑躺在牀上,舒展了一下身體,隨意地問道。
“爽的很。”李成似乎在回憶晚上的銷魂感受。
格蘭傑看了李成一眼,笑道:“你不會滿足不了她吧!”
“丹尼,我現在真想讓你去馬桶裡給你洗個頭,讓你清醒一下。”
“切!”格蘭傑豎了箇中指。
李成不屑地迴應道:“就算她不爽又怎麼樣?我只要自己爽到了就好,更何況昨晚在牀上,她都快飛起來了好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真低俗。”格蘭傑放了個嘲諷,隨後翻個身睡回籠覺去了。
其實本來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回來的這麼早,但是奧布萊恩有個怪異的規定,這或許是這個好說話的主教練唯一的怪癖吧!他不喜歡在自己起來後看到有球員從夜店回來。作爲球員,他們還是儘量滿足了主教練的這個怪癖,畢竟他們沒必要跟奧布萊恩在這樣的小事情上對着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