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次二合,兄弟們久等天回家晚了! “
楊劍自然坐到了樑晨的旁邊,而在樑晨的右側,依次是李冰,凌思雨。和另外一個,頗有姿色的女同學,再接着就是吳文,於洋,以及一個。叫做柴駿的男同學。
對於這個。膚色顯白晰,有點混血意思的老同學,樑晨印像還是很深的。原因無它,柴駿在高中的時候曾經追求過凌思雨,趁着下課或是午休時間總愛往凌思雨和李冰身邊轉。往往他出去上廁所的功夫,回來就見柴駿佔着他的座位,扭過頭和凌思雨,李冰兩女沒話找話說。柴駿長相還算不錯,只是氣質有點“娘。很容易讓人產生小受之類的
想。
酒菜上齊,楊劍首先站起來提了一杯酒,得到了所有同學的響應。不管怎麼說,這次同學聚會是楊大老闆組織張羅的,而且一切開銷也是楊大老闆買單,並且做爲當年的副班長,楊劍的號召力和影響力還有那麼幾分。
隨後就是自由活動,三個餐桌上的男女同學推杯換盞,把酒言歡。隨着酒至濃酣處,每個人的表現越發的開放豪邁,張口畢口,所提及的話題緊緊圍繞:升職,提幹,出國。娶嬌妻,嫁大款,開公司,買房買車!
不管是誇大其辭,還是確有其實。每個人的心理活動都是一樣的一樣的,那就是老同學見面,寧可牛皮吹破天,卻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份,都不能讓旁人看低了看扁了去。三張桌子離的不遠,樑晨可以清楚地聽到身後有位海龜同學大談美國華爾待股市,大談資本運作,口中不停地蹦出一些英語單詞,最後很是淡淡地總結一句:其實也就那樣!而另一位趕緊接口談起歐洲八國遊。談人文,談藝術,談羅馬文化。在旁邊,還有一位去過澳洲的仁兄插不上話,急的抓耳撓腮!
“咱們同學當中,有能力的不少啊”。打扮時尚,有着一雙桃花眼的女同學向身後掃了一眼,低笑說道:“那邊一桌,就有三四個出國留學過的”。
“外國的月亮未必就比家裡圓了”。楊劍的一張臉紅的像關二爺。他的酒量不錯,只不過很容易上臉。看得出,楊大老闆對於身後幾個同學的吹噓很是反感。
“要說能,那還得是咱們的楊大老闆啊!”吳文和楊劍正好相反,酒喝的越多。他的臉反而越白,剛纔他和對方拼了幾杯,基本是半斤對八雨,誰也沒奈何誰。聽着楊劍的話。他故意嘖嘖說道:“現在壯陽滋陰類補品藥材的行情這麼走俏。楊大老闆的個人資產怎麼說也有幾億了吧?”
“億萬富翁咱不敢想小打小鬧千八百萬還是有的!”炫耀的心思人人皆有,楊劍 也不例外,實際上;這也是他組織這個同學聚會的原因之一。
楊劍的話音網落,那個叫胡晶的女同學不禁就將水汪汪的桃花眼掃了過來。 二十六七歲就有近千萬的身價,在同學的圈子裡,絕對是名屬其實的箇中翹楚了。
吳文和於洋撇撇嘴,臉上的神情嫉羨參半。他們倒真沒想到,楊劍這廝連大學都沒上,直接下海經商,靠着做補品藥材生意。五六年過去了還真混出個名堂來。
“這個楊大老闆的稱呼名副其實啊!”李冰和凌思雨笑望着楊劍說道。楊劍自己搏下的這份家當,足以讓所有人高看一眼,兩女當然也不例外。
凌思雨和李冰都遠嫁外地。凌思雨的丈夫是遼東省通安市某位副市長之子,而李冰則是嫁給了一個外企主管。兩人的婚姻都算得上是圓滿,在同學的圈子裡,也屬於被人羨慕的對像。
柴駿在大學畢業後留校做了講師,於洋也掛着某公司經理的頭銜。而在提到吳文的工作單位,於洋故意說了句:“咱們同學裡,從政的似乎不多吧?聽說吳文最近春風得意,既娶了嬌妻,又被縣長要去當了專職秘書,可謂雙喜臨門哪!”
“那真要恭喜吳文了!”凌思雨和李冰微微一怔,隨後笑着恭喜道。兩女都在機關上班,對於仕途升遷的一些捷徑還是很瞭解的。吳文能當上縣長的專職秘書,如果不出意外,過個兩三年下放到地方當個,鎮長絕不在話下。
“多謝多謝!”吳文裝模作樣地拱着手,極力掩飾着心中的得意。他比不了楊劍的身價千萬,但依仗着妻子孃家的能量,他將來的前途未必就差了!
“對了,樑晨現在做什麼呢?”問話的是有着一雙桃花眼的明晶。在參加聚會的所有人當中,她始終認爲這個話語不多的老同學是最帥的,在高中的時候,每當看到對方汗流浹背地打完籃球,脫下背心盡顯強壯堅實胸膛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春心萌動,只是主動接觸了幾次之後,見對方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她的那份心思也就慢慢冷了!
“我,在縣公安局工作!”粱晨很簡單地回答道。做人要低調,與楊劍楊大老闆的千萬身家比起來。他的現狀不值一提啊。
於爺微笑着問了向,吊然巳經定居麗安市好幾年,但說到生歲長的西風縣,她還是不忘加上“咱們。兩個。字。
“原來是在咱們縣,後來調到江雲了!”樑晨笑着說道。見李冰。胡晶,凌思雨一臉疑惑,他又不得不說明一下,“江雲,是遼陽市下轄的一個。縣,乘車的話,得有四五個小時的路程!”
“離家那麼遠,多不方便!怎麼不留在縣裡呢?”李冰搖搖頭說道。凌思雨。胡晶,以及楊劍均露出難以理解的神色,若是調到市裡還好說,調到另外一個縣,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沒辦法,工作需要嘛!”樑晨含糊其詞地回答道。
“我記得你說過,你小時最大的願望就是當警察,現在也算是理想成真了!”凌思雨明眸閃動着某種說不棄道不明的意味,望向樑晨微笑說道。
“實際上,當了警察之後,也沒覺得有多興奮!”樑晨稍感詫異地望了對方一眼,道:“理想和現實,有時真是相差的太遠!”
“聽你這麼一說,似乎工作做的很不開心?”李冰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剛纔在樓下,你好像提到“說不過,打不贏,追不上 什麼的!”
“是啊,江雲那地方的警察口碑差的不能太差,實在讓人傷透腦筋”。樑晨隨口說了句。
“傷不傷腦筋,那是上邊的事兒。你啊,還是老老實實地混日子吧!警察這行雖然不好乾,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個行政編制,如果不是下放到基層派出所,工資福利什麼的應該不會差了!”吳文字的臉上寫滿了名叫優越感的東西,說話的語氣也帶着誡的味道。
看着對方那張自以爲是的臉,樑晨笑了笑沒說話,他實在是懶得和對方計較什麼,如果早知道同學聚會是這個味道的話,他當時肯定選擇不來。站起身,向楊劍道:“我去趟洗手間!”
樑晨暫時離席之後,楊劍掃了吳文一眼,不爽的神色一覽無餘,口中冷哼道:“吳文,我勸你說話注意點兒,別以爲自己當了什麼縣長秘書就牛轟轟的!”
“楊大老闆,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吳文也不生氣,攤開雙手笑道:“我剛纔說的也是好意,我是擔心咱們的樑晨同學爲了堅持着童年的夢想,正義感和純潔感過剩而不小心丟了飯碗!警紀風氣什麼的,那是領導們才能考慮的問題,做爲一個小警察,何必要假裝清高 總表現出憤世嫉俗的一面呢?”
“就是就是,有些話,只有到達了那個檯面才合適說!”於洋在一旁附和道。
凌思雨與李冰,胡晶都沒有說話。她們雖是覺得吳文的言語有些針對性,但以她們的立場,卻也不便開口表示什麼。現在的社會現狀也是如此,混好的似乎就 可以對混差的指手劃腳,而混差的也自覺低人一等。樑晨藉口去洗手間,怕也是想暫且緩解這種窘況吧!
而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精明幹練,有些謝頂的中年男人邁步走了進來。目光在三張餐桌上掃了一圈。臉上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
“二叔”。吳文站起身,向謝頂的中年男人舉了舉手。中年男人應聲望來,又是一怔,然後向這邊走來。
“小文,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告訴二叔一聲!”中年男人口中說着,目光從一旁的楊劍身上掃過笑道:“你們這是同學聚會吧?原來訂下團圓廳的是你同學!”
“我打電話給二嬸了,聽她說您今晚有重要的客人要陪,就沒麻煩您”。吳文笑着回答道。
“是啊,今晚縣委李書記,陸縣長在我兒宴請香港來投資的客人!”中年男人臉上甚有得色,不過在下一秒,他忽然聯想到什麼,立玄伸出手拉住侄子的胳膊,急急問道:“你的這些同學裡,有樑局長沒?樑局長。是不是你同學?。
吳文被二叔的話問的有些發懵,不禁一頭霧水地回答道:“什麼樑局長,沒有啊!”
“這就怪了,服務員明明看見樑局長進團圓廳了!”中年男人摸着下頜,臉上寫滿了困惑。
“那個”您說的那位樑局長。是不是,樑晨!?”李冰長着一顆玲瓏心,她的反應比在場所有人都快,聽到對方說出“樑局長,三個字,她下意識地聯想起了樑晨。當然。這純粹是她的直覺,但她一向認爲自己的直覺很準。
“對對對!”中年男人頭點的像小雞叨米似的,一臉驚喜地道:
“就是樑晨樑局長!你認識?。
“剛剛去洗手間了!”李冰大感吃驚地回答道。雖然已經有了預感。但得到中年男人的肯定之後,她還是禁不住露出吃驚的神情。
凌思雨,胡晶與李冰的反應差不多。而吳文和於洋乾脆嘴巴能塞下雞蛋。
“那我在這兒等他!”中年男人喜出望外地說道。然後站在一旁搓着兩手,似乎很激動的樣子。
“二叔,樑,樑晨他是公安局長?”好半天,吳文才反應過來,期期艾
“是啊!”中年男人點着頭。對吳文等人熱情地說道:“沒想到你們和樑局長是同學,沒說的,今晚無論花銷多少,全部免單!”
“副局長吧?”於洋抱着懷疑的態度問了句,打死他也不相信,樑晨以區區二十五歲的年紀就會當上一把手。要說是副局長還說的過去。
“江雲縣公安局黨委書記,公安局長,真真正正的一把水”。中年男人有些詫異地看了對方一眼,心說樑局長還真是低調啊,要換成一般人。在這種同學聚會的場格,不把自己的實情亮個底朝上纔怪呢!
凌思雨與李冰則交換了一下震驚的神色,縣公安局長,至少也是正科。那是實實在在的實權部門領導。吳文和於洋頓時閉口不言,回想起剛纔的大放厥詞,兩人的臉上不禁一陣陣發燒!
樑晨舒舒服服地噓噓完畢,洗了手,又對鏡子裡那個有着幾分酒意的男人聳了聳肩,這才走出了洗手間。回到團圓廳自己的位置,樑晨忽然覺得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無論是凌思雨,李冰,胡晶三位女士。還是楊在,柴駿,吳文,於洋四個男人,都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着他。
同時他也注意到,一個謝頂的中年男人站在桌子旁,滿臉堆笑地望着他。這個男人他認識,正是此間天成大酒樓的老闆吳大發先生。
“粱局長,您來怎麼也不知會一聲”。老闆吳大發上前一步,向樑晨熱情地說道。
聽着這個稱呼,樑晨立砌明白了身邊這些人神情異樣的原因。他向吳老闆伸出手去,微笑道:“只是同學聚會,就沒好意思麻煩吳老闆!”
“樑局長,看您這話說的,太見外了不是!”吳大發握着對方的手。搖了又搖,神情中顯出十二分的熱情道:“您能來,那是給我老吳面子,今晚無論如何,這頓飯必須我請”。
“那怎麼好意思!”樑晨笑着一指身邊的楊劍道:“我這位同學。可是名副其實的千萬富翁。我們是不宰白不宰啊!”
“不管怎麼樣,單是一定要免的!樑局長,我那邊還有客人要陪,就先不打擾了,您吃好喝好!待會兒。我過來敬您兩杯!”吳大發是個很有眼色的角兒,知道對方有同學要陪,當下也羅嗦,表達了自己的誠意之後便笑着離開了。
“行啊,樑局長,隱藏的夠深的!”楊劍伸手捶了一下對方的肩頭。笑道:“鬧了半天,混得最牛的那位在這兒不聲不響地貓着呢?你小子是在刻意裝深沉呢吧?。
樑晨笑而不語,一擡頭,就見當年有狐狸精之稱的胡晶正用那雙桃花眼一個。勁兒地向他放電。
耳中又傳來李冰挪偷的聲音:“和老同學還遮遮掩掩的,樑局長。你覺得,自己應不應該自罰三杯?。、
“那是必須的!”楊劍伸手奪過樑晨的杯子,毫不客氣地給對方倒滿了酒。
“沒必要那麼較真吧?”樑晨苦笑說道:“三杯太多了,一杯還可以接受”。
“那就一杯”。李冰到是很好說話,笑吟吟地說道。
看着樑晨仰頭將一杯白酒喝完。凌思雨,李冰,胡晶不禁笑着鼓掌。察覺到吳文,於洋臉上的尷尬窘迫。楊劍不禁大感解氣,又倒上了一杯酒道:“來,大家一起走一個!”沒過多久,天成酒樓的吳大發老闆果然端着酒杯過來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他前面,是幾個領導模樣的中年男人。樑晨見狀立刻站了起來,向最前列的兩人微微躬身笑道:“李書記,陸縣長”。
“哈,要不是剛纔吳老闆無意中泄了密,我和一鳴縣長還真抓不到你!”縣委書記李嵩傑笑着向對方伸出了手,而縣長陸一鳴與其他幾個縣委領導呈半圓狀圍了過來。看這架勢,吳文,於洋等人連忙站到一邊,以騰出空間給這些縣裡領導。吳文本身就是縣長的專職秘書,雖說這是西風不是清水,但見到了縣委書記,縣長這類處級官員,他還是習慣性地打起了小心。
這一路人馬的殺進,着實讓其餘兩桌要女同學感到訝異,不過很快他們就明白了這些人的身份和來此的目的。看着這些縣領導面帶親切地一一與樑晨握手,就是思維再遲鈍的人也能聯想到,那位叫樑晨的老同學肯定是發達了!
縣委書記李嵩傑,縣長陸一鳴等人並沒有過多地逗留,不過包括這兩位一把手在內,都是很給面子地和樑晨喝了一杯。這些縣委領導走後。在座的男女同學不約而同地將視線集中到這位“樑局長。身上。
楊劍楊大老闆有錢,但兒子都快會打醬油了,而年輕的公安局長卻是名副其實的黃金單身漢。沒有一個人不清楚。二十五歲的公安局長。其前途是如何的光明無限,尤其是那些還沒結婚的女人們,幾乎個個忍不住春心大動!弈旬書曬加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