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五日,龍源市委書記樑啓明趕到遼陽,參加全省市委書記市長會議。在會議的前一天,他登門拜訪了省委書記李書瀚的家。
李,樑兩家,現處於合作的蜜月期,李家默許甚至是支持樑家在遼東一隅的嶄露頭角,而相應的,樑家將會在下屆總理選舉上,給予副總理李以恆以全力支持。交易,無處不在!但交易終究是交易,以政壇的反覆多變,李,樑兩家以後能否一直維繫着這種合作,還在未知之數。
對於樑啓明的到來,李書瀚並未覺得意外,早在半個月前,樑啓明就已經和他通過氣。他也知道,樑啓明此行拜訪的目的。
“李書記,一年的期限已經到了。省裡借的人,也該歸還了吧!我那兒還等着小晨回去挑大樑呢!”樑啓明喝了口茶,微笑着向對方說道。
“啓明啊,我答應過的話,自然會算數!但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往往是計劃沒有變化快!”李書瀚輕輕一笑,搖頭說道:“小晨,你暫時是要不回去了!”
“李書記!”樑啓明眉頭微微一挑,他從李書瀚的口中聽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思。聽對方的意思,明明是在暗示其受了不可違抗的外力影響,然而一介省委書記,堂堂正部大員,縱使比不上金口玉言,但又有幾個能左右對方的意願?
“江南省錦平市最近連續發生數起大案,市裡的領導班子以及公安局長一職,都是幾經換將,但仍然毫無起色。公安部,甚至是中央政法委的賀書記都很關注。董部長昨天打電話過來,要求借調我省精英前往江南,以解錦平燃眉之急!”
“這個精英,就是小晨?”樑啓明訝然說了句,隨後神表略帶不滿地道:“他們若大的江南省無人了嗎?竟然萬里迢迢來咱們遼東借將?”
“這是董部長大力舉薦,誰讓小晨神探名聲在外呢!”李書瀚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微俯着身體低聲道:“董部長開口,我自然不便一口回絕。但更重要的是,最後拍板同意小晨去江南的,是葉老!啓明,你覺得,你我有反對的權力嗎?”
葉老!樑啓明心中一震,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這件事上,竟有葉老的主張參與。心念電閃,他驀然有所醒悟,不管樑晨與葉家其他人的關係如何,但終究是葉老的曾孫女婿,這個身份決定了,在複雜的派系林立之中樑晨首要選擇的位置基礎。葉老此舉未必是想讓樑晨站葉家的隊,但肯定是想讓樑晨借這個機會脫離,樑,李,林幾家的派系紛爭的漩渦。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李書記,我先告辭了!”樑啓明終是非常人物,在猜到葉老的意圖之後,臉上立刻恢復了平靜。他想起前段日子留樑晨在京城的家中吃中飯時,父親曾用言語試探樑晨的態度,當問及樑晨對前途的規劃時,樑晨的回答是‘聽從安排’四個字!
想來,樑晨早就清楚其本人正處於複雜的派系紛爭漩渦之中,那句模糊的回答,表露的是一種對於站隊的擔心和猶豫。樑晨的幸運在於機緣巧合和京城幾大家都有着一種複雜的關係,而不幸之處也正是由於牽扯太多而無法取捨!
送走了樑啓明,李書瀚回到客廳,靠在沙發上微閉着雙眼。妻子嚴麗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坐到了丈夫的身邊,沉默了半晌,忍不住問道:“葉老爺子究竟是什麼意思啊?江南距離遼東那麼遠,何苦要折騰小晨呢!?就算是調人,調誰不行,小晨在這邊乾的好好的……!”
“葉老的意思,是不想讓小晨在這趟混水!”李書瀚睜開眼睛,語氣裡透着幾分不以爲然,“也許,葉老真是老了,竟然忘了官場就是官場,無論是遼東還是江南,關於站隊的選擇根本不會有任何改變。搖擺不定,只會讓小晨失去前進的機會,葉老是想幫小晨,但結果很可能是耽誤了小晨!”
“不會吧,有葉老的庇護,小晨會有什麼問題……!”嚴麗似乎覺得丈夫的話有些誇大其辭的味道,於是輕聲反駁了一句。
“葉老九十有六了!”李書瀚感慨地長嘆一聲:“英雄遲暮,終歸塵土。眼前看似沒什麼問題,然而等葉老百年之後,小晨的位置就尷尬了!”
對於自己即將遭遇的人生轉折,樑晨還矇在鼓裡。連雪霏,連夕若,連兮兮在上午離開江雲,然而他並沒有感到如釋重負。世間的事往往就那樣的匪夷所思,不可捉摸。連夕若很美,但樑晨從來就沒對其產生什麼別樣的心思。誰能想到,跟着堂姐堂妹來江雲散心的連夕若心沒散成,卻反而失了身。
晚上,華燈初上時,他來到齊雨柔的家中。這是西婭給他的最後期限。如果今晚他還不肯改變主意,那麼西婭就會帶着齊雨柔與海倫離開。也許,真會將這兩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賣給安羅那頭種豬。
“樑先生,這是我留在江雲的最後一個夜晚!希望在離開之前,我會聽到一個讓你,我,以及大家都歡喜的答案!”西婭美麗大氣的臉龐洋溢着淺淺的笑意,她與海倫一樣,都穿着黑色的超短裙,裙襬下修長的玉腿在燈光下閃爍着誘惑的光澤。
“西婭小姐,我想問問,如果我只給其中的一個買單,可以嗎?”樑晨翹起二郎腿,以一種悠哉的神情問道。
這句話一出口,海倫的神情頓時一變。很明顯,如果樑晨真的決定爲一個人買單的話,那個人一定是齊雨柔而不會是她。
“樑先生,莫非您覺得在柔和海倫當中,有一個不符合您的審美標準?”西婭稍顯有些意外,但很快她的臉上就回復淡然優雅的笑容,開口道:“我必須告訴您,柔和海倫,是捆綁銷售……!”
“也就是說,我沒得選擇,要麼全買,要麼全不買!是這樣嗎,西婭小姐!”樑晨揚了揚眉毛,狀似不悅地說道。
“我向您保證,這筆買賣,絕對物有所值!我雖然討厭安羅那頭公豬,但他說過的一句話還是有道理的!”西婭微笑說道:“他說,錢沒了可以再掙,而像柔和海倫這樣的美女,卻是百年難遇。而就算遇上了,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好,那麼我還有一個問題。西婭小姐怎樣才能保證,在我支付了三個億之後,會獲得絕對擁有她們的權力。我十分地擔心,自己最後會落了個人財兩空的結局!”樑晨望着西婭,語氣中帶着明顯的不信任。
“您的擔心不無道理,雖然我們美杜莎的信譽和口碑一向良好,但想讓客戶放心,只憑口頭保證是不夠的。這樣吧,樑先生,基於您的擔心,我可以給出兩條建設性意見。第一,您可以採取分期付款的方式,比如說,一個月支付五百萬,月底支付,如此持續直到五年內結清。第二,我可以給您提供十分有效藥劑與器械,甚至還可以提供資深調教師,保證讓柔和海倫成爲只聽從您命令的*奴隸……!”
“既然西婭小姐這麼有誠意,那麼這筆交易,成交!”樑晨微笑說道:“雖然價錢貴了些!”
“合作愉快!”西婭站起身,向樑晨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並伸出纖纖玉手:“樑先生,我必須得告訴您,柔和海倫絕對值三個億!”
“哦,恕我冒昧地問一句,西婭小姐給自己的價錢定位又是怎樣的?”握着對方的手,樑晨明顯能感覺到對方柔軟的掌心內,有着微微粗糙的薄繭。
明明是一句調侃的話,然而樑晨卻是以十分認真的態度說出口。他凝望着美麗而危險的棕發女子,言語中明顯透露出想把對方也買進的意思。
“樑先生是想,把我也買下嗎?”西婭粉紅的舌頭伸出,無比誘惑地舔了下紅脣,碧藍的美眸閃現着曖昧的光芒,以嬌膩性感的聲音問道。
一旁的齊雨柔不禁有些緊張,沒有人比她更瞭解,西婭對於那些覬覦她的男人會施展一種什麼樣的殘忍手段。儘管樑晨現在是最大金主,但出口調戲西婭,免不了要吃些苦頭。
“西婭小姐不要誤會,我只是隨便問問!”樑晨後退了兩步,防賊似的讓開了將身子貼過來的棕發美女,很是嚴肅地回答道:“白送可以考慮,再讓我掏一分錢,那是萬萬不能的!”
西婭臉上的嬌媚神情頓時爲之一僵,她知道,她被這個中國男人戲弄了!身軀再向前移時,就聽着啪的一聲脆響,在她纖美玉足前幾釐米的地面上,光潔的瓷磚多出一個深深的彈痕。
看着玻璃窗上的彈洞,又看了地面上的彈痕,西婭淡淡一笑,向樑晨道:“樑先生,記住我的話,如果再有下次,再多的子彈也救不了你!”
樑晨輕聲一笑,針鋒相對地道:“西婭小姐,請你也要記住我的話,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會馬上取消我們之間的交易。對於像我這麼慷慨的買主,你要學會足夠的尊重!”
正與目露煞氣的西婭對視着,忽聽得褲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接起,走開幾步,耳聽着手機那端婷姐熟悉的聲音,樑晨卻是忽然間呆若木雞,半晌之後才喃喃自語道:“這不是玩老子呢嗎?不行,老子不幹!”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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