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了數,這個月到目前爲止一共欠了五天的更新很羞愧,從發文到現在,頭一次這麼懈怠,連一天三千字都沒有保證。相信大家也很失望這個月初總是提不起精神,似乎對什麼事都失去了興趣,兼有些煩躁。我一度的懷疑,是不是因爲老婆懷了寶寶,所以每個月那麼幾天都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說了些廢話欠下的債終是要還的,欠了五天,按最底要求,也是一萬五千字。明天先還一部分,狀態不算佳,只能分期付款兄弟們,咱明兒見
王勝利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身體不住地輕顫着,手腳一片冰涼。前段時間的投石問路,葉老一慣‘不理俗事’的態度讓他放寬了心態,如今聽了葉老警衛帶來的口信,他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是錯的多麼厲害
自從葉老止戈修身,幽居於那塊四合院中,這二十多年的時間裡,從未聞聽過葉老對京城的哪一個姓氏,哪一方勢力說過這般的重話,他王勝利大概是‘享此殊榮’的第一人
‘拖家帶口滾出京城’只從這句話,他就可以清楚地知道,葉老心中的憤怒已經達到一種什麼樣的狀態沒人可以面對葉老的雷霆之怒,如果再不做出取捨,那麼他們王家,從今以後可能真就要從京城勢力格局中除名
“爸”看着父親失魂落魄的模樣,王振華懷着忐忑地心情開口道。他的兒子王越也輕喚了一聲‘爺爺’
“你打電話通知復生一聲,讓他有個心理準備”王勝利聲音裡透着一種無力:“和他說,別怪我這個當叔叔的心狠,事情到了這一步,沒人可以救得了王兢了讓他認了吧,別爲了孩子把自己也搭進去”
“爸,這是,這是葉老的意思?”王振華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實際上他也猜得到,這次葉老派警衛過來,必定是和錦平剛發生的事情有關。
王勝利點了點頭,口中發出一聲長嘆,疲憊地閉上雙眼。
“要不,我去和連南征說說,看看能不能……?”王振華試探着說道。堂兄弟中,他和王復生的關係還算不錯的,而且從心底講,他實在不想讓王家丟這麼一個大臉
“不行”王勝利驀地睜開了雙眼,以極其嚴厲地聲音道:“你和振邦這段時間必須都給我裝聾子做啞巴,誰也不許輕舉妄動,聽明白沒有?”
“知道了”王振華無奈地點頭道。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實際上他也知道,面對着葉老這棵高聳雲天的共和國長青樹,任何人都缺乏對抗的勇氣,就算和連南征的私交不錯,但涉及這樣的事情,連南征未必肯趟這趟渾水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禁有些抑鬱,如果越兒與連夕若的婚事定下來就好了
“還有,越兒的婚事要抓緊了。連南征家的夕若那是萬里挑一,打着燈籠都難找的好女孩,我這雙老眼看人不會錯。越兒,爺爺給你個任務,趕快把人家女孩哄回來,聽見沒有”聽兒子提起連南征,王勝利自然想起了孫子與連家聯姻的事情。對於那個美麗文靜的女孩,他是十分滿意的,更別說這樁婚事會給王家帶來巨大的政治利益了
“我會的,爺爺”自小就懼怕爺爺的王越連連點頭,他心裡對那個清麗脫俗的女孩也很不捨,只是在那天連家家宴上,連夕若那番‘婚前性關係’的言論實在讓他太過於震驚了。人都有一種通病,越是漂亮,越是美好的東西,就越容不得其有一絲的瑕疵。尤其想到那麼漂亮清純的女孩,竟被別的男人先開墾過了,他心裡就忍不住又是嫉妒又是惱火。
正在這時,放在沙發旁角几上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王越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伸手拿起了電話。“喂,你好,請問找哪位?”一般來說,往家裡座機打進的電話都應該是爺們的朋友和下屬,所以王越的聲音顯得很是禮貌。
“你是誰啊,我找王大鼻子,王大鼻子在不在?”
電話裡傳來一個毫不客氣的蒼老聲音,王越呆了下,隨後望向自己的爺爺,以遲疑不敢確定的語氣道:“他找,王大鼻子……”
“給我”王勝利白眉一挑,一雙老花眼迸射出惱怒的光芒,在他所認識的人中,唯一以‘王大鼻子’稱呼他的,只有葉成那個混蛋。接過電話,幾乎以咆哮的聲音向着話筒道:“葉禿子,你大爺的,找老子啥子事”
“王大鼻子,你少給老子裝糊塗,老子找你啥事你會不清楚?我就納了悶了,你們老王家怎麼竟出些沒出息的貨色小的狗膽包天,好傢伙,十多條人命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大的就拼命地給小的收拾爛攤子,中宣部趕上你們老王家開的是不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王大鼻子,我看你護短兒護昏了頭了吧”電話裡的聲音找到了正主,立刻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痛斥。
“葉禿子,你大爺的,你吃飽了撐的是不是?老子護不護短和你有個P的關係,輪得着你跟老子指手劃腳嗎?你有什麼資格說老子?管好你自家的事得了”王勝利反脣罵道。從爲了一個女人開始,至今已經五十年有餘,他與葉成幾乎是吵鬥了一輩子。年輕時一起參軍時吵,中年時搭班子共事還吵,老了老了,兒孫滿堂,還是經常打電話相互挑釁,每一回都是吵到口水乾了纔算完了。
“管好我自家的事?這就是我自家的事我說王大鼻子你可真不要臉啊,你不就嫉妒當時張倩跟了我,還爲我生了兒子嗎?青瑩是子昂的孩子,樑晨就是我葉成的孫女婿,看看你王大鼻子的後輩都是什麼垃圾貨色,明的弄不過,就他孃的玩陰的……”電話裡的聲音之大,幾乎連一旁的王振華王越父子都能聽得見。眼看王勝利的臉色越來越差,王振華王越父子是一句都不敢插言。敢喊出‘王大鼻子’這個外號,兼之又姓葉,父子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必定是葉家的哪位老輩人
“葉禿子,你少放P。這件事兒我事先根本就不知情”王勝利的語氣還是那樣的憤怒,但卻給人以一種底氣不足的感覺。爭吵了無數回,他這是第一次覺得自己落了下風。是啊,王家的小一輩當中,真沒幾個有大出息的。葉成的長孫葉皓,年僅三十二歲就成爲遼陽市副市長,正廳級別。而孫女婿樑晨,也是二十五就成爲副處級幹部。比一比,自己的幾個孫子孫女就失色太多了。更別提王兢這個不爭氣的侄孫了
“好,就算是你原來不知情?現在知道了不?我和你說王大鼻子,這件事兒你要不給我個說法,我和你沒完”摞下狠話,隨後就是電話掛斷的聲音。
王勝利拿着電話,一張老臉漲的通紅,足足發了半天呆,才怒不遏地罵道:“混賬的小王八蛋,把王家的臉都丟光了振華,你馬上給王復生打電話,給他兩條路選。要麼他兒子完蛋,要麼他陪着他兒子一起完蛋”
江南省。省委書記辦公室裡,省委書記胡文嶽在接着電話,他的女兒胡婧婧就坐在一旁,漫不經心地修理着自己的指甲。
“老董,你這是向我興師問罪來了?”胡文嶽的聲音帶着幾分不滿,他與董國柱是幾十年的老交情,說話從不見外。所以即便董國柱還帶着國務委員的頭銜,比他還高半級,他該頂牛還是頂牛
“老胡,你這護短的脾氣能不能改改”董部長的聲音一直是溫和沉厚,即使聽出了胡文嶽的不滿,卻是沒有半分動怒的意思:“你怎麼帶你的兵,別人無權過問。但現在,你帶的兵出了大問題,你這個當領導的,是不是應該承擔責任?你又什麼理由,不分青紅皁白護短,不讓別人追究?”
“我的人犯了錯,我自然會處理,輪得到別人指手劃腳嗎?”胡文嶽以強硬的語氣說道。
“你確信,你能夠處理好嗎?”董部長凝聲反問道:“你想好了,怎麼給受傷住院的樑晨一個交待?又怎麼去面對樑家,李家的不滿情緒,最重要的是,你怎麼去面對葉老的怒火?”
在聽董部長提到樑家,李家時,胡文嶽挑了挑眉毛,似乎想插言反駁,然而在聽到‘葉老’的名字之後,他的牴觸情緒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是一種難言的緊張。
“文嶽,咱們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了有些話我也無須避諱葉老已經不問政治二十多年,也許有很多人逐漸淡忘了他老人家無與倫比威望和號召力,又或者低估了樑晨在他老人家心裡的地位。有這些想法的人,是極度愚蠢的,我不希望,你也在這些人的行列之中”董部長以凝重嚴肅的聲音勸告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摸了摸發禿的腦門,胡文嶽眼中現出思索之色。他並非是頑固不化,執意護短,實際上在聽到樑晨遭到槍襲受傷入院的消息之後,他也是極度震驚和憤怒的。只是隨後來自京城和遼東的電話,卻是讓他覺得十分的不滿。身爲省委書記,他不會因爲一時的意氣之爭而做出錯誤的判斷,但剛纔接了董國柱的電話之後,他終於意識到,自己還是對事件的嚴重性估計不足。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胡文嶽伸手接起,耳聽得淳厚威嚴的聲音傳來,他不禁一個激靈,立刻站直了身體。
連連點着頭,口中一個勁兒地是是是應個不停,最後以堅定不移的聲音回答道:“書記,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放下電話,胡文嶽滿腦子都是一號首長指示中的四個字‘從重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