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東一眼就看穿了周扒皮的詭計:“老周你這是煽動羣衆啊,去看鬼面翡翠的話,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萬一這中間有什麼差錯的話,誰敢站出來保證賠償我的損失,只要是有一個人敢這樣子的做的話,那歡迎無我聚寶閣參觀。”
這下不但是大家沒有話了,就算是一心的想着看一眼鬼面翡翠的周扒皮也傻眼了,是啊,鬼面翡翠那麼珍貴的東西,要是一旦有什麼閃失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該是算誰的啊,誰也賠不起啊。
因此,這個時候場面暫時的就冷清了下來,誰也不敢接話。
周扒皮也只有尷尬的笑了笑。王海東倒是不願意把大家都得罪了:“諸位放心,鬼面翡翠至少在短時間裡面是不會離開江流市的,搞不好是會有一場大型展覽會把這塊翡翠給展示出來的,因此,到時候大家就能夠見到了。我們江流市爲什麼會給聚寶閣派遣了兩個武警戰士,那就是爲了保證鬼面翡翠的安全,而不是說爲了保證聚寶閣的安全。呵呵以後會有大量的遊客到回龍觀古董市場來的,到時候就是你們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這消息倒是一個好消息,只要是鬼面翡翠不離開江流市的話,那什麼時候件的話都是養的,而且王海東說的話也對,等到有遊客慕名而來,一定會先問這鬼面翡翠是誰開出來的,那不就是聚寶閣的王掌櫃嗎?到時候慕名而來的人一定是會不少的。
因此,周圍人的心情頓時又雨過天晴起來,周扒皮也落得一個很是尷尬的下場。但是這傢伙到底是老狐狸了,立刻轉移話題說:“這倒是好消息,王掌櫃站到這裡,莫非是看上了這件五彩大魚缸了?”
這山東人地攤上最爲吸引人的就是一件高大的五彩三國人物故事大魚缸。王海東點點頭說:“倒也算是一件好玩意,五彩瓷器是在燒成的白釉瓷器上以紅、黃、綠、藍、紫等色彩進行繪畫,後再人窯經800c的低溫二次燒成。五彩不單是指五種色彩,“五”是個虛數,指“多”的意思。五彩瓷又可分爲“青花五彩”和“釉上五彩”兩種。青花五彩是指瓷器的釉下使用青花色彩和釉上使用紅、黃、綠、紫等多鍾色彩的工藝。這件五彩大魚缸能夠有這種表現已經算是相當的有成績了。比青花五彩也差不到多少。”
青花五彩是明代鬥彩發展的結果,它出現於明宣德時期,青花五彩佔明代五彩瓷器的主導地位。
王海東對青花五彩更熟悉,而古董市場上面青花五彩的價格也是更高一點。
這個時候周扒皮點點頭拿起來山東大漢攤子上的一個花瓶說:“王掌櫃不愧是家傳淵源啊。對五彩瞭解的夠深刻的。純粹的釉上五彩是從宋、金時期的磁州窯系燒製的紅、綠、黃彩製品發展而來的。真正的釉上五彩則出現於明代正德晚期,盛行於嘉靖、萬曆年間。因此,說起來,萬曆五彩算是五彩的一個頂峰了。這件小花瓶就是光緒仿製五彩花瓶,不過不過有殘,價格也就大打折扣了。但是這魚缸保存的還算是相當的不錯的。”
說起來對瓷器的瞭解,周扒皮也是很不錯的。這算是同行之間的一種切磋,算是一種另類的鬥法了。這倒不算是賣弄學問,你好是玩五彩不知道這些話,那會被笑話的。他們兩個人嘚吧嘚吧說的就是一些基本的五彩常識性的問題。
王海東倒也是不甘示弱地接過那件花瓶說:“釉上五彩的燒製成就雖不如青花五彩那樣大,但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五彩瓷器的生產發展到了清代,又進人了一個新的歷史時期,尤其是康熙年代,既繼承了明代的青花五彩和釉上五彩,更發明了釉上藍料,代替了釉下青花,這種以鈷爲呈色劑的釉上藍彩的出現,結束了明以來花紋中凡要用藍色必須用釉下青花的歷史。
康熙時的五彩瓷器,有部分地保留明代時的青花五彩,這類五彩瓷器一般都是用於仿明的器物上,此時使用的青花是康熙時的‘珠明料’,這種青料色彩濃豔、層次分明,有別於明時的‘平等青’、‘回青’或‘石子青’。光緒仿製的這件就是‘珠明料‘算來拿回去學習的話,倒也是不錯。”
拿回去學習,一般什麼才叫做拿回去學習啊,在玩瓷器的人眼中,那些殘次品,沒有多少收藏價值的瓷片什麼的,這些纔是拿回去學會的東西。這件光緒仿製的五彩花瓶也是被王海東給說成了什麼拿回去學習之類的話,大概算是給這件五彩判了死刑了。其實,清代五彩普遍使用黑彩和金彩,黑彩的色澤漆黑髮亮,在諸彩之中格外醒目。
金彩不同於明代時用金箔剔刻工藝,而是採用膠水配合金粉描繪的工藝。這些特點,是鑑定明清時期五彩瓷器的重要因素之一。
康熙晚期出現了粉彩瓷器,粉彩的出現逐漸取代了五彩,成爲釉上彩瓷的主要產品。康熙晚期及雍正、乾隆以後,五彩瓷器僅見於官窯的“龍鳳”碗或“十二月令”花卉杯,民窯五彩極少見了。因此康雍乾三代官窯五彩地位比較特殊一點。到了清後期,隨着仿古的風氣盛行,五彩瓷又多起來,但多是仿明和仿康熙時期的作品。
王海東笑呵呵的放下手中的花瓶說:“這東西不算什麼但是,這大魚缸就是相當的不錯了,既然是老周你看上了這東西,你能夠說說這玩意是什麼來歷嗎?”
王海東其實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大魚缸了,算是一件不錯的東西。周扒皮能夠一眼看上這件大魚缸那也算是相當的有眼力了。至少在瓷器鑑定方面還算是可以了。
周扒皮想了想說:“其實這玩意我還真的見到過,這東西的另一件收藏於羅定市博物館,就是光緒仿康熙五彩的產品。該大缸我聽那些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介紹說是羅定錳礦公司購置的,原本爲一對,後另一個已遺失。再後來這一個也流落出去了。當時沒有人把它當成古董啊,最多算是一件工具而已。”
周扒皮這話倒是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在當時那個時候,古董算什麼啊,這大魚缸頂多算是一件花哨一點的工具而已。而且算是有資本主義享受的意思,要用這件大魚缸也是要有不錯的心理承受能夠的。因此,這大魚缸後來被民間的一個油坊給弄走了。人家錳礦公司也是眼不見心不煩,一個是不用擔心什麼了,還有一個就是這玩意另外一個已經丟了,剩下一個業內顯得很突兀一般。在第一次的文物普查時於羅定市連州鎮一榨油房徵集回來,當時榨油房用它來盛裝花生油的。我看眼前的這一個就是錳礦公司當年丟失的那一個了。”
這些事情多是老一輩的人說出來的,年輕的一輩很少有人知道了。王海東也是曾經聽到過外公陳大龍說起來過這個事情,因此,才知道有這麼一檔子事情。看到市場上有這樣子的一個大魚缸王海東不可能不興奮啊。
因此,王海東也是點點頭說:“沒有錯,這絕對就是丟失的那一隻,只是沒有想到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這位大哥,你這大魚缸是從什麼地方買來的?”
雖然這樣子的問有點惹人嫌的意思,古董最爲忌諱的就是這種刨根問題一般的事情。但是這山東大漢似乎對這種事情是不怎麼樣的放在心上的。
他一點不高興的意思都沒有:“其實這餘杭還真的是從羅定收上來的。老周說的沒有錯,這玩意我也是特意的去羅定博物館看過,人家那裡就是有一眼這玩意。老周你人品不怎麼樣,眼力倒是不錯。”而山東大漢倒也是爽快的人,說這大魚缸的來歷也痛快,反正也不是什麼稀世珍品,山東大漢倒是一點都沒有隱瞞什麼。
至於後面的一句話,那這就是山東大漢反擊的周扒皮,這周扒皮差點沒有把王海東給拉走,攤主能夠給周扒皮好臉色才叫奇怪呢。古董市場大多數的人都是知道周扒皮的爲人是怎麼樣的,但是當面說出來的就不多了。周扒皮氣的臉色好像豬肝一般,但是看看那山東大漢雄壯的身軀,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真打起來會壞了規矩不說,周扒皮指定不是人家山東攤主的對手,因此離開纔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這個時候大家的心思倒也是被王海東給勾引了起來了。這個大魚缸可是隻有王海東和周扒皮兩個人注意了,之前可是沒有什麼人會想到這件大魚缸有什麼樣子的來歷啊。但是聽起來,好像這大魚缸也是不錯的東西。
古董這玩意,就是看大家的關注,只要是大家的興趣來了的話,那這件古董的價格就算是想要不高的話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