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敬非常肯定地說:“絕對不會有錯,清代開門到代的粉彩鼻菸壺。金絲描線,這是我親眼看到的。和傳說中的金絲描線的那種朦朧的淡黃色的輪廓。”
所有的圖畫的輪廓的邊緣都是有一種淡淡的顏色,這樣子的狀態就是黃金粉形成的。在金絲描線的過程中,那種金粉是一種特製的細金粉,宮廷秘製的金粉。
很多宮廷刺死妃子大臣的時候,如果是不讓別人知道的話,那一般就是賜這種金粉來把他給幹掉的。
那這個時候就用這種特細的金粉,後來到了乾隆朝,一個工匠發現了這種金粉很適合描在俗坯上。這纔有了金絲描線粉彩瓷。當然,這種手法只是適合粉彩,其他的瓷器就不怎麼樣合適了。
黑瓷紅瓷等這些上有這種淡淡的金色,總是顯得突兀,因爲這些瓷器多是一種顏色的瓷器。
這種金黃色其實是氧化金變成的。金粉氧化之後是棕色或者是棕黑色,但是二百五十度之後氧化金重新分解成金和氧氣,瓷窯裡的溫度可是一千三百多度。這就讓金粉還原成金黃色了。
看到李子敬說的那麼的肯定,張好古點點頭說:“既然是李經理已經看過了,想來這瓷器不會有假。這玩意是生坑的東西嗎?如果是生坑的話,估計不會之後一個的。”
這話就是話裡有話了,這種神態就是貪婪的表情了。有一件金絲描線,就有第二件。
顯然張好古這傢伙是不安好心的。李子敬也明白這一點,古董行裡是不準隨便的打聽古董的來歷的,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樣子的事情還是可以做的。
但是李子敬搖搖頭說:“傳世的,絕對是傳世的東西,這一點我還能夠肯定的。如果是生坑出來的東西我不可能看不出來的。王海東這傢伙說是這金絲描線粉彩瓷是聚寶閣壓堂的東西。是老陳這老狐狸留下來的寶貝,哼哼,老陳是老狐狸,這小子至少在這方面是得到了老陳的真傳,壓堂的東西,誰相信啊。”
張好古也是行裡面的老人了,見多了陣仗了,這樣子的時候張好古點點頭說:“要說聚寶閣真的有什麼壓堂的東西的話,那我是不相信的,至少老陳這傢伙當時借錢的時候可是一點底氣都沒有的。要是真的有壓堂的東西,有金絲描線這樣子的寶貝的話,那他還會低聲下氣的向我借錢。”
李子敬點點頭說:“要是老陳手中有貨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他早就穩坐釣魚臺了。老陳可是心臟病復發纔去世的。如果是有金絲描線粉彩瓷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他還會心臟病復發,王海東明顯的是做說謊啊。”
張好古說:“對,這東西應該不是聚寶閣壓堂的的東西,這麼多年來,在這樣子的時候我們不可能一點消息都得不到的。但是要不是老陳留下來的,難道說是陳海東這小子弄到手的。要是這樣子的話,那這個時候我們都小看老陳了,他培養出來一個天才啊。”
陳海東上中學甚至是上小學的時候總是跟着姥爺溜達着在回龍觀古董市場轉悠,因此,行裡的人對陳海東也不陌生了,但是如果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說陳海東在鑑定古董方面有什麼天賦的話,這個卻是沒有人能夠知道的。
李子敬想了想說:“這個也不好說,我看陳海東那小子也不簡單啊,我和他交談了一番,這小子不是一般的狡猾啊。只有那些沒有底氣的玩家纔會把自己的古董賣給拍賣公司的。
金先生你認爲我這件金絲描線粉彩瓷是沒有底氣的嗎?別的我不說,只要是我放出去風聲,願意出手這件東西,不出一個星期,三四百萬一準有人提着錢把我的門檻給踏破。既然是金先生有備而來,知道我這聚寶閣的情況,那就直說好第二條好了。”
王海東的沉着讓金胖子感覺到今天想要輕鬆的拿下這件瓷器是不可能的了,看來王海東不傳說中的要難對付一點。
金胖子定了定神說:“第一條不成不是還有第二條的嗎?這第二條就是普通的委託了,你把這鼻菸壺委託給我們拍賣行,我們負責拍賣,事成之後按照比例抽取佣金。”
王海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這就對了,金先生若是早就這麼爽快不就完了。成,你們拍賣公司需要這件東西撐場面,我需要資金解我的燃眉之急。不過,我要全託,保管費什麼的,你就別和我說了,瓷器在我這裡,拍賣的時候我直接把東西帶過去。這樣子的話你我都省心。”
把一件瓷器委託給拍賣公司的話,那一些保管費,登記費,鑑定費等等各種費用也是一定要考慮清楚的。
對一般的玩家來講,這樣子的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有時候拍賣出去十萬元的東西,至少有一萬元是這費用那費用的。王海東很是熟悉這裡面的貓膩,當然是不會上當了。
金胖子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暗想,這傢伙果然是個行家啊,這一點隱蔽的事情他都能夠看的出來,難道這小子在京城的時候也是做這一行的。
想到這裡,金胖子這才沉聲說:“王掌櫃,這樣子的事情有點不合規矩吧。我們行有行規,委託給我們拍賣的古董我們也是要爲賣家負責的,你這樣子的做就是壞了規矩啊。”
王海東根本就不吃這一套,而是不緊不慢地品着茶說:“規矩?那樣子的規矩是對一般的玩意來講的,我這可是獨一無二的金絲描線粉彩瓷,你也見到這東西了。反正是我們會簽訂合同,到時候我會把東西給帶過去的,要不然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我也是會負有法律責任的。這樣子的事情在古董行裡不是沒有吧。”
大型的拍賣行有信譽,就算是畢加索的名畫放在那裡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出了問題照價賠償。
但是瀚海拍賣公司就不成了,至少在江流市瀚海的名聲是不怎麼樣的好的。因此,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根本就沒有打算把這件瓷器直接的放在瀚海。金胖子遲疑了一下說:“這個估計不可能。我們公司重來沒有這樣子的做過啊。”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瀚海的一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有些事你我心宗都明白的。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想法了。你們要是願意的話,那我們就合作,要是不願意的話,那我也不是說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反正也不是說離開了你們拍賣行我就不能夠把東西賣出去了。我這叫真金不怕火煉。大不了我把東西抵押給李子敬,我想他一定會同意的。”
這件金絲描線粉彩瓷何止是價值百萬啊,如果是真的抵押給李子敬的話,那李子敬絕對會同意的。”
王海東的要求是有點過分,但是也不能夠說王海東這樣子的做就壞了規矩了。
因此,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的底氣還是非常的足的。金胖子這傢伙帶着兩個弟子到這裡來是爲了什麼?當然是爲了王海東手中的這件粉彩了。這可是提升瀚海拍賣公司知名度的好機會啊。
因此,對這件粉彩金胖子也是志在必得的。也正是因爲看出來了這一點,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才牽着金胖子的鼻子走。
金胖子他找上門來的那一刻開始就落了下風了。